第219章 谈判破裂,远坂家的秘密!
凛站在门内,透过猫眼看着门外那张平静的脸,手指紧紧握着门把。
“Master,别开门。”
Archer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气少见的凝重。
“这个人很危险。”
凛咬了咬嘴唇。
她当然知道危险。
昨晚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徒手从Berserker体内扯出了某种东西,然后像捏碎玻璃一样把它碾成粉末。
那种力量,已经超出了她对“御主”这个概念的理解。
但是。
“他说要谈判。”
凛深吸一口气,松开门把,后退两步。
“Archer,准备好。”
她打开了门。
陈默站在门外,晨光从他身后斜斜地照进来,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饭团和热咖啡。
看起来人畜无害。
“打扰了。”
陈默走进玄关,自顾自地脱掉鞋子,动作自然得像是来过很多次。
凛的眉头跳了跳。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陈默笑了笑,把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毕竟我们接下来要聊的事,可能需要点时间。”
他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Archer。
“要一起吃吗?”
Archer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凛走到茶几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你想谈什么?”
陈默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饭团,撕开包装。
“圣杯。”
他咬了一口。
“准确来说,是圣杯背后的东西。”
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圣杯是远坂家和另外两个家族共同建立的仪式系统,不是你说毁就能毁的。”
陈默放下饭团。
“我知道。”
“御三家——远坂、间桐、爱因兹贝伦。”
“三个家族花了两百年时间,建立了这套召唤英灵、争夺圣杯的系统。”
“目的是为了抵达根源。”
凛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男人,居然连这种隐秘的信息都知道。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
陈默抬起头,紫色瞳孔里映出窗外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凛猛地站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
“圣杯怎么可能被污染?!”
“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为什么我父亲从来没有提过?!”
陈默没有反驳。
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茶几上。
瓶子里装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正在缓缓蠕动。
“这是昨晚从Berserker体内扯出来的东西。”
陈默的声音很平静。
“你可以让你的Archer鉴定一下,看看这是什么。”
Archer从楼梯口走下来,拿起瓶子。
几秒后。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圣杯的魔力残留。”
“但是——”
他抬起头,看向陈默。
“这股魔力里混杂着某种极为邪恶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凛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一把抢过瓶子,仔细观察着里面的黑雾。
“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了……”
“那这场战争根本就不是为了选出胜者……”
陈默点头。
“你说对了。”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所有参与者的灵魂,都会在圣杯降临的时候,被那团黑暗吞噬。”
“然后——”
他抬手指向窗外的裂缝。
“那个东西,会通过圣杯降临到这个世界。”
凛跌坐回沙发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这是真的……
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她父亲的遗愿,远坂家三代人的守护……
全都是笑话。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毁掉圣杯?”
凛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
陈默摇头。
“我不需要你帮忙。”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
“三天后,我会直接去圣杯的所在地,把它彻底摧毁。”
“到时候,所有参战者的令咒都会失效,英灵也会被强制送回英灵座。”
“如果你不想死——”
他站起身。
“就离开冬木市。”
凛猛地抬头。
“等等!”
“你说圣杯的所在地——”
“你知道在哪里?”
陈默转过身,看着她。
“你家地下室。”
凛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么会……”
陈默没有回答。
他只是朝门口走去。
“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吧。”
“如果你想阻止我——”
他回头,紫色瞳孔里闪过一道冷光。
“那就做好死的准备。”
话音落下。
他推开门,消失在晨光中。
……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那个装着黑雾的瓶子。
“Master。”
Archer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凛猛地抬头。
“什么?”
Archer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裂缝。
“我能感觉到。”
“那道裂缝里,有某种极为恐怖的东西在蠕动。”
“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了……”
他转过身。
“那这个世界,可能真的会毁灭。”
凛用力咬着嘴唇。
“可是……”
“如果毁掉圣杯……”
“我父亲的遗愿……”
“远坂家的使命……”
Archer走过来,半跪在她面前。
“Master。”
他的声音很轻。
“有些时候,守护比执念更重要。”
凛愣住了。
她看着Archer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突然发现,里面有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那是……悲伤?
还是遗憾?
“你……”
凛张了张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Archer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站起身。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继续参加这场战争……”
“最后的结果,只有毁灭。”
……
与此同时。
卫宫宅邸。
士郎坐在院子里,看着手背上的令咒发呆。
昨晚那个男人说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回荡。
“毁掉圣杯……”
他喃喃自语。
“真的有必要吗?”
“Saber。”
他转过头,看向站在走廊上的金发少女。
“你觉得呢?”
Saber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Master。”
她的声音很平静。
“我只是您的Servant,最终的决定权在您手上。”
“但是——”
她抬头看向天空。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那我们确实没有其他选择。”
士郎沉默了。
他想起昨晚那个从Berserker体内被扯出的黑暗。
那种东西……
真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可是……”
士郎握紧拳头。
“如果毁掉圣杯,其他参战者怎么办?”
“他们也会死吗?”
Saber没有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
院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士郎抬起头。
然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来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神父袍的男人。
他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早上好,卫宫少年。”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我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
“我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士郎的瞳孔猛地收缩。
Saber瞬间站起身,握紧了剑柄。
言峰绮礼。
那个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杀死了养父切嗣的男人。
“你……”
士郎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干什么?”
言峰绮礼笑了。
“别紧张。”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走到院子中央,抬头看向天空的裂缝。
“那个叫陈默的男人,说圣杯被污染了。”
“这是真的。”
士郎和Saber同时愣住了。
“你……你知道?”
言峰绮礼点头。
“不仅知道。”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我还知道,那团污染圣杯的黑暗——”
“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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