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跟我走,还是留在何家
少洗两件衣服,无异于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沈葵拉着他回卧室,让他坐在床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奖励你的,感谢我们迟田螺姑娘。”
迟郁凉把右脸也递过去。
这边也要的意思。
沈葵亲了一口。
“你坐着别动,我去小客厅给你拿点药,涂涂脑袋上的痂痕,再涂涂脸,红印没完全消下去。”
男人乖乖坐着,“好。”
三分钟后,沈葵拿着两个药瓶返回,拧开一支,用棉签沾了点药膏,涂在他脑袋的痂痕上。
“这支药是何老登让老外医生给我开的,特别管用,不仅有愈合效果,涂了还不会留疤,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连个药都不涂。”
“还有啊,以后不准爬墙翻窗来找我,很危险,万一被人发现,把你吓的掉下去怎么办,别不拿身体当回事。”
她边涂边念叨,跟老妈子似的。
迟郁凉照单全收,“以后不会了,我听你的,我只是太想见你。”
“太想我可以打视频,以后不许爬墙,多大的人了。”
涂完痂痕,沈葵用棉签沾了点药水给他涂脸上浅淡的巴掌印,轻轻吹了一口气。
“还疼不疼?这么俊一张脸,留了瑕疵就不好了。”
“不疼了。”
好在他的脸也是她喜欢的。
“以后别那么固执,大姐不会害你,你别惹她生气,大姐还在港城吗?”
“在,明天奶奶和妈落地她走。”
“我明天去见见大姐,她照顾你和淮宝辛苦了。”
“嗯。”
涂完药,沈葵收了药膏,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关门前叮嘱迟郁凉:“好好待着休息,门我反锁了,谁敲都不要开。”
房间里平白无故冒出来个高个半裸帅哥,如果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脸。
半个小时后,沈葵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是件和迟郁凉睡裤很像的奶黄色睡裙,乌发披散在身前,青春又可爱。
迟郁凉从床上坐起来,把带过来的保温桶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打开盖子拿出炖汤和几碟小食。
“我让厨房熬的参鸡汤和大骨汤,你喝点,对身体好。”
她出了车祸,得多补补。
沈葵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一边爬墙还拎着这玩意?”
他嗯了声,给她盛了碗参鸡汤。
“喝。”
沈葵接过,觉得这碗汤有千斤重,喝了一大口,“好喝。”
桌子上还摆着几碟小菜。
问他:“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迟郁凉点了下头,“想跟你一起吃。”
实际上沈葵失踪之后他就没怎么吃过饭,吃不下去,所以才瘦了那么多。
沈葵给他盛了一大碗汤。
“快喝,喝完早点睡,明早早点起,不然不一定出得去。”
两人相对而坐吃东西。
于迟郁凉而言是正餐。
于沈葵而言是夜宵。
吃完东西,沈葵收拾了餐盒,拉着他去浴室重新刷牙,洗漱完双双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沈葵摸着鼓鼓的肚子轻喟:“爽。”
迟郁凉老老实实躺了一会儿,不过也就一会儿,不老实地翻撑在她上方。
“还有更爽的,要不要试试。”
闷骚。
穿着她的睡衣,睡着她的床,外面还有何家人,或许是男人的劣性根,也或许是早上没尽兴,就想继续。
沈葵推开他,“不了,我怕晃出来脑震荡,天天来对身体不好,小心肾虚。”
男人快速反驳,“没有天天,我们昨天才重逢。”
沈葵用薄被裹住身体,给他也盖上,小腿搭在他腿上,特别舒服。
“那也不行,我们都伤到了脑袋,不能剧烈运动,先清心寡欲一阵子,别天天想着那事,偶尔谈点柏拉图式的恋爱不好吗?”
迟郁凉遗憾地躺在她旁边,小声回嘴:“不是你刚才勾我裤腰的时候。”
色眯眯的。
沈葵诶了一声,又勾弹了下他的裤腰,上手摸他的腹肌。
“我不仅勾了,还摸了,我不摸自己老公摸谁?”
迟郁凉没话说了。
“嗯,你只能摸我。”
手指勾缠着她的发丝玩。
望了一会儿头顶的水晶花瓣吊灯,斟酌开口:“你没有立即跟我走,是想留在何家?”
她确实是何家的女儿,也是二房独女,还在港大读书,如果她选择留下,他没有带她回内陆的权利。
留在何家还是回内陆,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
沈葵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她心里清楚,她想在港大读完研,也不反感接手何家的家业,她都学了一个多星期了。
何家家大业大,入账按分秒计算,谁不对钱感兴趣?
她如果说不感兴趣,那就太装了。
如果留下,迟郁凉怎么办?
以何家晴的身份来说,何家不会同意她和迟郁凉在一起。
先不说这个最大的阻碍,如果真的在一起了,迟郁凉还在内陆工作,他们难道要暂时分居?
依照迟郁凉的性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但没到罪大恶极的程度,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一夜之间,老婆孩子全没了,任谁都不能接受。
沈葵不想面对这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有些说不出口真实想法,思考怎么说才委婉一些,让他不那么伤心为难。
也就是这时,迟郁凉握住了她的手,嗓音轻缓:
“我知道你可能适应了何家的生活,不想离开,向上发展没有错,以前是我过于自私任性,不体谅你,现在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成为你的累赘。”
“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配合你。”
他承担不起沈葵再次离开他的代价。
那种空旷落寞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有了沈葵,他的生活才是完整的、有意义的,每天一睁眼就能见到她,会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而不是无趣的、阴沉沉的。
“如果你想留在何家发展,我和何家谈,让他们承认我们已婚的事实,我过来陪你,我的工作可以调动。”
“如果你想走,也请带上我和淮宝一起。”
他用了请这个字。
足以显示出他的郑重。
同时将自己置于下位。
他如此郑重的、完全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事情,将她放在第一位。
将选择权交给她。
沈葵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完全重视的感觉,平静的心被他真诚的言语冲击的澎湃不已,眼眶忍不住泛酸,翻身滚进他怀里。
两人具有一定体型差的身体完全的契合,像钥匙插进了锁里。
她嗓音软软的,“迟郁凉,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心情吗?”
迟郁凉亲了亲她温热白软的脸颊,“什么?”
“吾家有儿初长成,你不犟了。”
男人脸色有点黑,按着她的脑袋,吮吻上她的嘴唇,动作又深又重。
沈葵被吻的快喘不上来气,他堪堪松开。
白皙饱满的额头抵着她的,湿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覆着薄粉的颊边,“还有那种感觉吗?”
肿胀的唇瓣微微作疼,沈葵举了白旗,“没了没了,我只是夸你善解人意,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你就是我的迟田螺。”
怕他心潮澎湃再做点什么,沈葵轻拍他的后背,“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去找何老头摊牌。”
他都这么真诚的发言了,她也不能辜负他。
算是给他喂了颗定心丸。
迟郁凉安心地闭上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揉腰,“睡吧。”
二楼主卧。
陈雯将睡着的淮宝交给保姆,打开婴儿房的监控录像放在床头柜上,方便随时观看。
带孩子还真是体力活,不仅腰酸,动的多了困的也快。
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她盖好被子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旁边看平板的何正国沉吟道:“很怪,非常怪,你不觉得吗?”
陈雯懒散地应他:“怎么怪了,说重点。”
何正国关了平板,平躺在床上,“迟家今天真的没上门要人?孩子都丢了,他们竟然不着急?一定在憋大招。”
陈雯冷哼:“人家上门了你着急,不上门你还着急,现在知道担心了,抢孩子那会儿不是还挺威风。”
不想多费口舌,她倒出消息:“我有朋友在内陆,让她打听了下消息,迟家那边明天落地港城,明天就热闹了。”
何正国悬在空中的心落了点地,翻了个身,“不行,那我明天不去公司了,我就在家等着,看谁敢上门抢我孙子。”
“晴晴是我亲生女儿,早些年我刚在何家扎根,事业不稳,心里记恨她母亲,没去找她是我不对,可我现在真的想她好,迟家对她逼婚,还让她出了车祸,对她不好,在何家她才会过的好。”
他这样说服自己。
又翻了个身,面朝背对着他睡的陈雯。
“你说晴晴如果恢复记忆,会不会站在迟家那边?清淮是晴晴的亲生儿子,我是他亲外公,晴晴又是我的独女,未来招赘婿,外公和爷爷没什么区别,我接自己亲孙子回家没错吧?”
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陈雯没有回应他。
轻轻推了她一下,才发现她睡着了。
又翻了个身平躺着,心烦意乱地闭上眼。
不管如何,晴晴就是他何家的女儿。
他不信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比金钱和权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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