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先干一架!然后卖惨!
可他也不跑。
吓得浑身哆嗦,眼睛瞪得跟驴蛋似的,死死地盯着秦烈云暴揍何大峰。
一拳、一拳、又一拳的。
何大峰本身就是个银样蜡枪头,嘴上嘚叭地厉害,一动手就歇菜了。
秦烈云干他几下,他就得受几下。
何大峰已经被揍得半昏迷了,嘴角出血,鼻子也在往外喷血。
秦烈云的拳头上都是粘腻的血渍。
讲真的,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动手。
人不冲动枉少年。
他现在正是十八九岁,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是干!怎么滴吧?
将拳头上的血渍,尽数擦到了何山峰的身上,秦烈云起身去找何宝山。
反射弧能绕地球一圈的何宝山,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哦,原来揍完了何大峰,就该他何宝山了啊。
只是,这会儿想跑也来不及了。
他刚抬起腿,就被秦烈云一把拽住了头发,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当然,秦烈云事先用脚丫子垫住了何宝山的后脑勺。
毕竟,他也只是想揍个人,泄愤之余,也顺带着立威。
可没想着玩脱了,闹出人命,再把自己给送进笆篱子。
那是蠢猪才干的事儿。
啧,确实也该立立威了。
像是之前矮胖算计他,最近又有许家算计他的事儿,包括何山峰故意为难,何宝山狐假虎威的事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儿。
虽然知道避免不了,但还是能少则少吧。
知道你不好惹,但凡是有些脑子的,就会在心里权衡利弊。
惹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和一块硬邦邦的钢筋。
到底哪个比较划算,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总算能休息休息的大队长,急匆匆地赶来了现场。
不过,就是这造型有点一言难尽了......
秦烈云揍完了人,相当冷静地蹲在一旁,甚至还悠哉地点了根烟抽着。
瞅见大队长过来了,秦烈云乐颠颠的:“噗~哈哈,叔,你、你咋是这个造型啊?”
大队长气得眼前那是一黑,又一黑。
黑着脸骂道:“老子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难得休息一天,就剃个头,你看看你们!
啊?这幺蛾子,是一出又一出的!你们到底想干啥?”
噗!哈哈哈,更好笑了。
大队长剃头这剃了一半,一边长一边短,走起路来,那头发一颠一颠的,老喜感了。
“叔啊,这也不能怪我啊。”秦烈云一指地上的狼藉,委屈地道:“昨儿个,您不是上我家去了吗?
让我别着急,放平心态好好打。
结果,我今天还真就是放平心态上的山,运气不错,虽然就打着了一个比较大的獐子。
可是剩下的小猎物,零零碎碎地加起来,也得有个三十来只。”
确实,这一地的肉啊!
大队长咽了咽口水,有些搞不明白,何大峰为啥跟秦烈云起了冲突。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大队长也了解了。
秦烈云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吃饱撑的,没事儿就找茬的性子。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了何大峰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露没怂,站了出来:“叔,是这样的,我跟你说,这何大峰实在是太可恶了。
屁大点权力,他恨不得把人给欺负死!”
她指着地上的那一堆肉道:“这大半只獐子肉都在这儿,何大峰张嘴就给十五个工分,还有那地上一堆的野鸡、野兔啥的,凑在一起才给了三十个工分!”
听到这个数字,大队长震惊了。
他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何大峰。
何大峰着急,刚想说些什么,一张嘴,那血又流了出来。
大队长指着何大峰冷喝道:“不是!你这不是欺负人呢?”
白露小嘴继续叭叭着补刀:“可不是咋滴!我跟烈云俺俩都打算认栽了。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就算是对何大峰再看不顺眼,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
大队长看着白露,唏嘘着,完犊子咯!
他们朝阳大队里朴实无华的小姑娘,也被秦烈云这小王八蛋给带歪咯。
他疑惑地问道:“那、那这是咋回事儿?”
这还不叫闹呢?俩人被揍的,现在还在地上躺着起不来呢。
爬都爬不起来,要是这还不算闹事的话,那啥叫闹事?
对此,白露也是得到了秦烈云的真传,振振有词的道:“他们怀疑我和烈云俺俩藏东西!
这是对俺俩人品的污蔑!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她目光清正,继续说着:“上山挖药材,本事就是咱们大队对采药人的补贴。
我们这些是跟全爷爷挂钩的,挖的药材,不管卖出去多少,那都是属于个人的!
可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大队社员,想要上山挖草药,也没人说啥。
只要你认识草药,有这个能耐,卖出去的钱,交给大队三成,剩下的就是自己的。
这就是合乎规矩的,对不?”
大队长一头雾水地挠挠头,这小丫头说啥呢?
他咋没整明白呢?
但不追究背后的意义,这句话本身是没问题的。
东西在山里,春生冬死。
与其折腾来,折腾去的,又重新变成肥料,回馈大自然。
不如让他们进去采药,还能给大队增加收入,顺带着还能补贴社员家用。
当然,这也是他提前,单独跟公社申请过的。
拿了批条,明面上有记录的。
“说得不错,小露你继续说。”
“可是我从山上挖的板蓝根被一脚踢翻,全部撒在了地上。”
大队长压下心中怒火,深吸一口气。
秦烈云见白露冲锋陷阵的差不多了,抬起头,掉下一滴眼泪道:“叔......”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哭腔,眼圈红肿:“我是不是下乡之后,表现得特别差?
让大家伙看不顺眼了?
我知道,我年轻,才十八九岁。
又是下乡知青,没亲人、没根脚还没人帮衬。
你们这些在乡下生活多年的老油条,看不惯,早说就是了。”
他猛地站起身,大吼道:“大不了,我就走!
徐叔说了,只要我去当兵!他就愿意推荐我过去!
我在里面熬上三年,争取让露露跟我随军去!”
大队长愣住了,看样子,这真是委屈坏了。
不然的话,也不能,自己个动完手,还哭鼻子,掉眼泪啊。
他心里一软,想到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娃,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二十郎当岁。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
他本身还想训两句秦烈云,意思意思。
结果,一看孩子给委屈成这样。
算了算了,拉瘠薄倒吧,不骂了。
大队长顶着那剃了一半的脑袋瓜子,温声软语地哄了半天,秦烈云当即就表示。
这一码归一码,肯定不会因为个别坏分子,就撂挑子不干的。
白露本来还以为秦烈云会借题发挥呢,结果......
就这?哭了?......
她一脸懵逼地被秦烈云拽走。
秦烈云带着白露跑路的时候,还在庆幸着。
奶奶的!那个叫何宝山的瘪犊子玩意儿,差点就把他坑死了。
板蓝根里头,确实是藏了肉。
不过不是獐子肉,而是先前打下来的那只大雕。
要是他一个人的话,肯定就把肉藏空间里了。
然后再跟何大峰、何宝山来个生死较量,可是那肉,就明明白白地放在板蓝根袋子里。
关键是旁边还站着一个知晓内情的白露。
本应该出现在口袋里的肉,长出翅膀飞了。
结果到了家,嘿!您猜怎么着,肉又回来了。
他要是敢整大变雕肉这一手,那他估摸着,自己离被切片研究,也就不远了。
所以,肉指定不能藏!
这要是叫发现了,那还玩个屁的!他的信誉直接清零了!
反正现在人也打了,惨也卖了。
甚至工分也到手了,不整那些了,饿了。
回家干饭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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