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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风雨欲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推半哄地将她带向了楼梯。

在上楼前,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楼下那些还躬着身的女仆。

原本还站得笔直的女仆和保镖们,立刻齐刷刷地鞠躬行礼。

动作整齐划一。

那是对绝对权力的臣服。

……

餐厅里,烛光摇曳。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孟昭月坐在时卿舟对面,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时卿舟并没有怎么动筷子。

他单手支着下巴,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目光专注而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孟昭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勺子。

“阿卿,你不吃吗?”

时卿舟摇了摇头。

“我不饿。”

“看着你吃就饱了。”

孟昭月脸一红:“油嘴滑舌。”

时卿舟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伸出手,隔着桌子,握住了她放在桌面的手。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宝宝。”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低:

“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吗?”

空气似乎静了下来。

烛火微微摇曳。

孟昭月眨了眨眼。

似乎在确认刚才听到了什么。

眼前的男人,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阴影。

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的动作很轻。

他说……关起来?

孟昭月的眸色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杏眼里晕染开明媚。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好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

“那就把我关起来吧。”

“关在一个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

时卿舟的瞳孔在瞬间收缩。

握着她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

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松开了一些力道。

……

工作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星瀚科技那边历来势利严苛的副总就连连称是,表示以时少夫人的需要为准。

“这段时间有些事情,月月安心待着会安全一些。”

时卿舟是这么解释的。

然后她就不被允许出别墅的大门。

时卿舟开始变得越来越忙。

真的很忙。

刚开始他几乎都是大半天都陪着她。

到后面孟昭月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已经起床离开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深夜。

他总是带着一身疲惫和寒气,有时候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他不会吵醒她,只是轻轻地从身后抱住她,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那是他的药。

孟昭月有时候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觉到身后的热源,便会本能地往他怀里蹭一蹭。

“阿卿……你回来了?”

她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

“嗯,我回来了。”

时卿舟会亲吻她的发顶。

“睡吧,乖。”

但只要有一点点空隙,他都会赶回来陪她吃饭。

哪怕只是匆匆吃几口,哪怕只是看着她吃。

时卿舟不在的期间。

苏晓为首的女仆们会尽可能地陪着孟昭月玩乐。

比如和她一起八卦只有内部人才能掌握的,豪门中的各种狗血小道消息。

“听说江家那个嫡系,最近闹得凶得狠。”

“好像现任江家家主的已经死去的哥哥,外面还有个遗孤。”

“江浩宇那个草包怕是惨咯。”

“少夫人,你要好好和少爷在一起啊。”

“你们真的真的很般配很般配。”

……

似乎是为了弥补没时间陪伴她的亏欠。

时卿舟在物质上给予了她所能想象到的、最极致的宠爱。

说是囚禁,其实更像是被供养了起来。

衣帽间里的衣服、鞋子、包包,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更新换代。

各大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只要一发布,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的衣柜里。

甚至有很多是还未上市的秀场款,或者是专门为她定制的孤品。

饮食更是精细到了极点。

各种珍稀的食材、昂贵的补品,更是流水一样地往别墅里送。

顶级白松露、阿尔玛斯鱼子酱、蓝鳍金枪鱼的大腹……

有一天,孟昭月只是在看电视时,随口夸了一句那个女主角戴的珍珠项链挺好看。

第二天晚上,时卿舟回来时,就随手丢给她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躺着一条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和电影女主角的一模一样。

“给你的。”

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姜玦去佳士得拍的影视藏品。”

孟昭月捧着项链,然后抬眼乖乖看着脱下外套的男人。

“阿卿,你最近在忙什么。”

时卿舟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随手将外套丢到了沙发靠背上。

“工作上的事。”

他伸手将孟昭月捞进了怀里。

像是归家的倦鸟一样用力蹭了蹭。

“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月月。”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外界的风云变幻,丝毫没有影响到别墅里的宁静。

这天的深夜。

外面下着是暴风雪,呜咽的狂风不断拍打着窗户。

孟昭月睡得不踏实。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床边塌陷了一块。

紧接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孟昭月被吵醒了。

“阿卿?”

她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下一秒,她就被拥入了一个寒冷的怀抱。

时卿舟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酒气熏人。

死死地抱着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宝,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孟昭月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不再动,任由他抱着。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快了……真的很快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有些飘忽。

“他们都死了。”

孟昭月的心脏漏了一拍。

她小心翼翼地问:“谁……死了?”

时卿舟低低笑了一声。

“所有人。”

他一个一个地数着。

“老八……老九……十三……十四……”

“今天晚上,我亲手送走了老六。”

那个总是喜欢笑着把他的头按进马桶里的好哥哥。

他的语气平淡得可怕。

“他死的时候,哭得很大声。”

“求我放过他。”

“说他错了,说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时卿舟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兴奋。

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

他把脸贴在孟昭月的胸口,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

“没有报仇的快感,也没有杀人的恐惧。”

“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脏在跳动。

却像个空洞,无论填进去什么,都无法填满。

空虚。

无意义的空虚。

一切都是那么的百无聊赖。

一切都是虚无的、没有意义的。

然后就是思念。

疯狂的思念。

他好想她。

看着眼前的尸体。

想念她的温暖,她身上的香味。

想念孟昭月。

“我好想你……月月……”

“什么都没有意义。”

“只有你是真的……”

“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孟昭月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然后抱紧了时卿舟。

“我在的。”她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却像拂过一切的暖流。

“阿卿,我在呢。”

“我不会离开你,我们属于彼此,不是吗?”

“月月……我的月月……”

那一夜,时卿舟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肯松手。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然而,仅仅过了两个小时。

当孟昭月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床单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他又走了。

就像每一个清晨一样。

……

最初只是偶尔看到寰宇集团的几家核心企业的股权变更公示。

紧接着,是频繁的高管变动。

不久之后,一则重磅新闻引爆了整个京江市。

时卿舟正式出任寰宇集团副总裁,并兼任时氏家族基金会理事长。

这意味着,他已经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成为了时家这个庞然大物实际上的掌舵人之一。

电视屏幕上,那个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

面对无数闪光灯和话筒,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温和得体的笑容。

从容,自信,优雅。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孟昭月看着屏幕里的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个在新闻里看起来位于权力旋涡中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里,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睡觉。

会在吃饭的时候,细心地帮她挑去鱼刺,把最好吃的部分夹到她碗里。

每天都定时发来问候的短信和关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她拥有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时卿舟。

一个是属于世界的王。

一个是只属于她的……时卿舟。

除了时卿舟,另一个名字也频繁出现在新闻里。

顾清珩。

副议长选举人的公示名单上,赫然出现了他的名字。

而且支持率靠前。

孟昭月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外界正在发生着某种剧烈的变化。

而推动这一切的,正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

这天深夜。

孟昭月被饿醒了。

中午零嘴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下了。

现在半夜肚子里空荡荡的,发出了一阵抗议的咕噜声。

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又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床。

时卿舟还没有回来。

要是他在的话,肯定立刻就醒来了。

然后去厨房给她煮面条,或者做点什么好吃的夜宵。

他也许会温温柔柔地说:“月月晚饭又不好好吃。”

也不对。

应该是会一脸温柔的,然后说些要打马赛克的话。

孟昭月:“……”

完啦。

对阿卿形成奇怪的刻板印象了。

孟昭月想着,鼓了鼓脸。

真是的,还没忙完吗?

她好想他啊。

算了,下楼去弄点吃的吧。

孟昭月披了一件厚厚的羊绒披肩,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灯发出微弱的光。

她沿着楼梯往下走,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看到窗外白光闪过。

探照灯的光束在窗外不停地交错、扫射。

外面似乎很乱。

隐约还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呵斥声。

甚至……还有几声压抑的闷哼。

孟昭月心里一紧。

出事了?

她快步走到大门前,推开了门。

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探出头去。

只见别墅内外,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正举着枪,呈扇形散开,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孟昭月下意识地招了招手:“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离门口最近的一名武装人员立刻转过身。

他看到只穿着睡衣、披着披肩站在门口的孟昭月,脸色瞬间变了。

“少夫人!”

他收起枪,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

在离孟昭月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地行了个礼。

山一样的男人,一脸横肉,看着就让人害怕。

“您……您怎么下来了?”

粗犷的嗓音刻意放轻了,试图挤出些不吓人的温声细语。

满是小心翼翼。

“是不是……吵到您了?”

“外面冷,您快进去,别冻着了!”

这要是让少爷知道少夫人大半夜的跑出来吹冷风。

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脱层皮。

“发生什么事了?”孟昭月指了指外面那些闪烁的探照灯和忙碌的人群,“是有坏人吗?”

“没……没啥大事,少夫人。”

“就是有个……有个不知死活的小老鼠跑进来了。”

“已经被兄弟们摁住了,正处理呢。”

“您别担心,真的没事。”

“您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生怕吓到了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少夫人。

小老鼠?

孟昭月眨了眨眼。

这么大阵仗,抓只老鼠?

骗鬼呢。

她没有回去,而是垫起脚尖,朝着远处看去。

远处的混乱好像已经停止了。

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树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身形瘦削。

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孟昭月看着那个人,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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