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物归故土
东京的夜色，比何雨柱预想的更要深沉。
晚上十一点多，何雨柱偷偷翻窗出了门，在一家一户建的家里，用异能稍微看了看。
两夫妻可能刚运动完，已经睡下。
他们家楼下，停着一台卡罗拉，不用奇怪，这车66年就有，而且40%的中产都买这个。
他从男主人的包里取出了车钥匙，嗯，很方便。
直接驱车前往上野，半个小时就到了，这几天的踩点已经足够。
把车停在路边，他步行前往上野公园。
他站在上野公园的高处，下方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屋顶轮廓在稀疏的星光下显得静谧而森严。
这不是一个适合潜入的夜晚，博物馆的安防似乎无懈可击。
但是无所谓，他又不用进入，稍微避开点巡逻的就行。
他的目标，在厚重的墙壁和保险库门之后。
他在公园长椅上坐下，位置经过精心挑选，恰好处于博物馆主要监控区域（可能有摄像头，可能没有，只有人工巡逻）的盲区。
同时又能将意念感知的范围，覆盖到博物馆的核心藏品区。
一个晚归的醉汉歪歪扭扭地从不远处走过，没有多看他一眼。
闭馆已久的博物馆内部，万籁俱寂。
只有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映照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在他的感知中，内部结构清晰无比。
他“绕过”一个个动态感应器，“穿透”一道道加固的墙壁，最终“停留”在中国文物专属的恒温恒湿库房内。
这里，才是博物馆真正的宝库，远比对外开放的展厅藏品更加珍贵。
曜变天目茶碗，静静地躺在独立的防震保险柜中。
他能感知到那碗壁不可思议的弧度，釉面下仿佛蕴含着星河的结晶结构。
下一刻，保险柜内空空如也。
他没有停顿，感知如同无形的水流，转向下一个坐标。
一套西周青铜编钟，每一口的形制、纹饰，乃至岁月留下的细微锈蚀痕迹，都分毫不差地被感知、然后被移走。
原地只留下支撑架的一块块石头。
接着是敦煌经卷、宋代官窑、明代书画……
库房内，一个个珍藏匣、一排排货架，正在以一种违背所有物理规则的方式被清空。
另外还有他们自己的一些库存，何雨柱可没手软。
过程精准、高效，且绝对寂静。
没有触发任何重量传感器、位移警报或者红外射线。
因为何雨柱准备了不少来自四九城的石头，瞬间置换，可惜了，这些石头还是我们国家的。
完成国立博物馆的“拜访”，他如同一个普通的夜归人，平静地走下公园的山坡，融入了依旧有些许车流的街道。
他的脚步不停，开车转向下一个地点：静嘉堂文库。
这是一座位于幽静区域的美术馆，以其深厚的东亚艺术收藏闻名。
离国立博物馆的距离，大概是二十到二十五公里，驱车需要四十分钟。
这个时候车子并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在这里，他采用了同样的策略。
先停好那台卡罗拉。
在文库外围一条无人的小巷阴影里驻足片刻。
文库地下库房里，几件堪称镇馆之宝的中国宋代书画，以及一批珍贵的古代玉器，便悄然易主。
整个过程中，最危险的时刻是一辆巡逻的警车缓缓驶过巷口。
车灯扫过巷子深处，警察看到了一个靠在墙边，似乎正在休息的普通男子。
何雨柱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警车方向微微点头致意，动作自然无比。
警车没有停留，径直驶过。
接下来是根津美术馆，但距离有点远，
静嘉堂文库美术馆位于东京西部的二子玉川地区。
根津美术馆则位于东京都港区南青山。
开车要一个小时以上，路线设置的不够完美，但无所谓。
当夜色最深时，他来到了根津美术馆，这里的庭院设计精巧，曲径通幽。
这里的安保级别更高，周边环境也更复杂。
他走到美术馆附近，利用视角盲区，一边用石头置换收取，一边还要注意避让巡逻队。
就在这几十分钟里，根津美术馆地下金库中。
一批来自中国皇家园林的珍贵瓷器，以及数尊北魏石刻佛像，敦煌绢画，已经穿越了时空，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继续前往出光美术馆，这里以收藏中国青铜器闻名，其中几件是连国内都罕见的珍品。
夜色中的丸之内，出光美术馆静静矗立在皇宫护城河畔。
何雨柱站在一街之隔的日比谷通旁，身影融进一栋办公楼的阴影里。
凌晨两点四十分，街道空旷，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
美术馆早已闭馆，只有入口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在他的感知中，百米范围内的结构清晰浮现。
穿透美术馆的外墙、展厅，直达地下的恒温库房。
那里陈列着出光收藏的核心——青铜器，宋代龙泉窑青瓷、明代文人画、敦煌写经。
意念所及，库房内的珍品如同被温柔的手掌托起，一件接一件地消失在原地。
青铜器从展架上消失，唐代铜镜从锦盒中隐去，明代册页在特制展柜里不见踪影......
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当最后一卷经书安然转移，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远处传来巡逻警察的脚步声，他自然地转身，像晚归的上班族般朝停车方向走去。
街角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出光美术馆依然静静立在原地，只是馆藏已空。
何雨柱完成所有置换任务，驱车离开。
再次回到那个一户建之前，何雨柱给车子加了点汽油。
把车按照原先的位置停好，钥匙放回男主人的公文包里。
心里想着那个男的第二天会不会发现里程表多了那么百多公里。
他回到“吉田屋”旅馆，老板娘已经睡下，只留了一盏小灯。
他回到房间，没有开灯，直接走到窗前。
城市依旧有点点灯火，但大部分区域已经陷入沉睡。
几家机构的核心藏品库房，此刻也应是同样的沉睡状态。
至少要等到数小时甚至数天后，才会有人发现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空白。
没有人会怀疑到一个普通游客。
明天，他的目光将转向川崎的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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