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茂之子
一九六四年三月初的一个傍晚，东跨院里飘着家常菜的香气。
何雨柱刚把一盘炒莴笋端上桌，林雪音这几年对何雨柱的物资来源已经是完全习惯了。
她正给两个孩子系围兜，院门没关，许大茂扶着娄晓娥慢慢走进来。
“柱哥，嫂子，又来蹭饭了。”许大茂笑着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娄晓娥。
娄晓娥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有些笨重。
林雪音赶紧起身扶她坐下：“快歇着，正好一起吃。”
自从娄晓娥怀了孕，许大茂就常带着她来何雨柱家吃饭，说是柱哥家的饭菜香，晓娥能多吃几口。
实际上，就是懒，而且何雨柱是大厨啊！
在家里就能吃到大厨做的饭，不要太舒服了。
何雨柱也不在意，人多也热闹，无所谓的事情。
大茂可是咱的陆小凤啊！
何雨柱添了两副碗筷，给娄晓娥盛了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先喝点暖和的。”
饭桌上，许大茂照例说着厂里的闲话，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娄晓娥。
何雨柱安静地吃着饭，偶尔应一声，目光掠过娄晓娥时微微停顿。
她今天吃得很少，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何雨柱放下筷子。
娄晓娥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有点……”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勺子“哐当”掉在桌上，脸色瞬间煞白。
“晓娥！”许大茂猛地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雪音已经绕过桌子走到娄晓娥身边：“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就刚才……”娄晓娥的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抓住桌沿。
许大茂完全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着何雨柱：“柱哥，这、这怎么办？”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林雪音安慰了一句就好了。
何雨柱没理他，转头对林雪音快速交代：
“去拿棉被，多拿几条毛巾。”
又看向许大茂，“去借板车，隔壁老陈头家那辆。”
许大茂像得了令的兵，拔腿就往外冲。
板车很快就位，左邻右舍也被惊动，秦淮茹和静姝很快托着娄晓娥往外移动。
易大妈在前面带着，不时指挥避让障碍物。
林雪音已经抱着被子出来，何雨柱接过，仔细垫在板车上。
几人合力扶娄晓娥躺下，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雪音，孩子先送爸那儿。”何雨柱抬起车把，“你收拾好东西直接来医院。”
静姝看到这种情况，就没再跟着，在家看着两个小不点，有点吓坏了。
板车在暮色中吱呀前行。
何雨柱走得很稳，刻意避开路上的坑洼。
许大茂等人跟在一旁扶着车帮，不停地对娄晓娥说着：“没事，马上就到医院了，没事的……”
到了医院，许大茂冲进去就喊人出来了，看着娄晓娥被推进产房，许大茂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长椅上。
跟着来的几位也没马上走，女人生产是大事。
“柱哥，不会有事吧？”他声音发抖。
何雨柱递给他一支烟：“等着。”
走廊里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许大茂坐立不安六神无主，一会儿站起来踱步，一会儿又瘫坐下去。
秦淮茹跟易大妈在旁边安慰着他。
何雨柱始终安静地靠在墙上，目光落在产房的门上。
林雪音赶来时，已经是八点了，她提着暖水壶和布包，轻轻坐在何雨柱身边。
“孩子们怎么样？没被吓到吧？”何雨柱问。
“嗯，没事了，静姨带着呢。”林雪音看向许大茂，“别太担心，晓娥妹子身体好，会顺利的。”
许大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又等了一个小时，何雨柱让秦淮茹带着易大妈先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好几个。
顺便也要把板车给还回去。
大概是十一点多的时候，产房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许大茂猛地抬头，几乎是从长椅上弹起来。
产房的门开了，护士抱着个襁褓走出来：“娄晓娥家属？”
“在！在！”许大茂冲过去。
“男孩，六斤三两，母子平安。”
许大茂愣在原地，半晌，突然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又哭又笑：
“柱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何雨柱任他抓着，忙着安慰：“好事，好事，不要急。”
夜里两点，病房里，娄晓娥虚弱地躺着，身边是那个小小的襁褓。
已经吃过奶了，奶粉。刚睡着了，不过现在你怎么动他都没事的，新生儿就四个事，吃拉睡哭。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手是不敢抖了。
何雨柱看他抱了一会孩子，让他把孩子放下，让他去医院那边打个电话通知娄家。
为什么通知娄家？废话，徐富贵家又没电话，只能让娄家派人去喊。
娄家和徐富贵家是一起来的，两家人都对何雨柱表示感谢，何雨柱摆摆手，没说什么。
看到他们来了，何雨柱就准备要走了，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剩下的事情他们家会做的。
“走吧，”他对林雪音说，“让他们好好歇歇。”
晨光熹微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医院长廊的尽头。
熬了一夜，两人又困又饿又累，回家随便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就去补觉了。
期间攸宁过来蹭抱，被何雨柱 rua 了几下跑走了。
几天后娄晓娥出院了，但没有在四合院坐月子，条件还是没有娄家那么好。
大茂没住娄家，每天来回跑，忙的不亦乐乎。
也没跟何雨柱客气什么，都是哥们，何雨柱送了点进口奶粉，这是他的库存，上次那个商超的货，多少是个心意。
院里其他人也送了鸡蛋什么的，许大茂也不含糊，买了两包大白兔，挨家挨户的送过去。大气！
做了父亲的许大茂，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把胡子剃的干干净净，整个人清爽很多，虽然何雨柱极力反对，但没有什么卵用。
四合院陆小凤，正式退出江湖，从此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
大茂问四合院里唯一的大学生何雨柱，让给孩子起个名字。
何雨柱本来不想越俎代庖的，受不了许大茂的折磨，给起了一个名字，单字晨，许晨。
日子本来应该是毫无波澜的。
但很可惜，今年已经是 1964 年了，各种风声已经不时传出，敏感的人已经觉得风向不对了！
不要觉得这两年就没什么动静，那是动静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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