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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并非明主


世人以为薛厉以庶子袭爵,是因为抓了贪官污吏。

然而只有皇上才知道,只有薛厉才能顺藤摸瓜,揪出官商勾结的商人。

朝廷命官若能分得七分,那些商户便有得三分。

其他人查抄账款,如果能得七百万两,薛厉就能得一千万两!

这数额,可谓是天差地别。

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打压这样能为国敛财的贤臣。

“三殿下还是请回吧,明日到了殿上与胡族人对峙,自有分晓。”

薛厉望着他那震惊而渐渐寡白的脸,眸中暗藏着一丝凌厉的肃杀之气。

三皇子本已想到了万千言语说服薛厉,然而此时却已呆若木鸡。

他没再说出一句话,如木偶人般缓缓转身出了殿外。

“传沈相到万花楼,就说有急事,让他务必前来!”

身旁小太监低声应了,脸色惶恐。

这整整一日,沈相都和胡人在大理寺调查案情。

这本不该是三皇子该插手的。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传见沈相,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宜。

万花楼来是烟花之地,在此见面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皇上又怎会被这种伎俩所蒙蔽。

沈相听得传话,干脆地还有公务为由推辞了。

万花楼内,莺歌燕舞,尽是美人欢笑,美酒清香。

然而就在小太监回话的一瞬,杯碟碎裂,顿时欢愉声戛然而止。

“连沈相也回绝!果然,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看得起我!”

三皇子抬手将面前的酒席掀翻,爆发出一阵咆哮。

场中顿时一阵惊叫,那陪酒的群臣们个个都变了脸色。

他们如做错的孩子般束手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父皇明知薛厉的本事,却一直将我蒙在鼓里,让我一直将他当成个傻子。”

“连肱骨之臣的本领都不告诉我,还说要培养我做储君!呸!”

三皇子双目通红,整个人已然癫狂。

那边上的大臣听了各个脸色更是巨变,其中一人站了出来。

“殿下……微臣不胜酒力,怕是要先告辞了……”

再继续待下去,三皇子没准还要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

那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们这些陪酒的,那仕途就完了。

若说要劝,三皇子这怒火中烧,谁敢往刀刃上撞。

“什么?王大人,你也看不起本殿下?”

三皇子斜眼凝视着那要离开的官员,提起酒壶,一步一步靠近。

那王大人浑身抖如筛糠,低下头不敢说话。

正当他要开口求饶时,额头上已是传来一阵剧痛。

砰!碎裂巨响,在安静的厢房内甚是刺耳。

王大人满面鲜血倒在了地上,双眼迷离之际,腹中又是一阵剧痛。

三皇子发疯般踹打着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人。

“殿下住手!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几个胆大的生怕出事,连忙上来将人拉开。

那王大人已然晕厥过去,不省人事,嘴角挂着一缕殷红。

“滚!通通都滚!父皇不在乎我的死活,你们总有一天也会死在他的手底下!”

三皇子拼命挣扎,推开那劝阻他的人,发狂般的仰天大笑。

所有大臣们眼见事态已不可控,趁乱纷纷悄然离去。

那几个劝阻的大臣摇了摇头,扶起地上昏厥的人,也快步走了。

“原以为三皇子身怀大义,可匡扶楚朝大业,竟是我等看走眼了。”

“可不是嘛,皇上明摆着让他忍下此事,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查。”

“外族邦交,边境百姓的安危都不如他的尊严重要,并非明主。”

群臣们窃窃私语,各个都是摇头叹息,后悔不迭。

正当他们要走出万花楼后门时,一人立在门外,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陆将军?”

众人看清眼前人时,心下一惊。

这陆将军刚正不阿,从来不到烟花之地,怎的今日便出现了。

他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明紫色华盖,贵气不凡。

瞧见这马车,群臣的脸色又是变了变。

“诸位大人,这世上所以没有后悔药,但悬崖勒马一向来得及。”

陆将军朝群臣们略一抱拳,话一说完,转身便上了那马车。

那马车也不多留,径直离去。

“大皇子,咱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上薛府,真的好吗?”

陆将军瞧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心中略有忌惮。

“三弟都敢在烟花之地夜宴群臣,我去趟侯府怎么了。”

大皇子的脸在黑夜中更显苍白,但双目确是炯炯有神。

他语声低微,听起来却中气十足。

“无妨,父皇的眼线都盯着。我们越是坦荡,便越是无事。”

马车是宫里径直驶出来的,禁卫军和那些眼线都会禀告。

他这一趟出行就没想着隐瞒任何人。

陆将军无话可说,只是目中忧虑,丝毫未减。

二人就这么径直来到了侯府,虽说已是戌时快过,但侯府之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门环敲响,几乎没怎么等候,门便已开了。

“陆将军,我家夫人已等候多时了,请进。”

白芷披着长衣,遮掩住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值夜的小厮。

早间郑大人前来调查马匹,但却暗中透露大皇子会在今夜到访。

当时她还吃了一惊,生怕又是这郑大人耍的什么花招。

但是阿青却说:“这一定是侯爷安排好的,不然郑大人为了立功,该在这马儿进侯府的当天就来调查了。”

白芷这才回过神来,那么进侯府的时刑部没有任何一个人上门要查。

虽说皇上指明要让爷调查此事,但是没有人会不想立这一功。

那事关皇上最疼爱的三皇子的安危。

尤其郑大人在明面上还与爷十分交好。

于是在天黑之时,她和阿青就已在这门边候着。

“委屈大皇子在此久侯……”

阿青颔首抱歉,没有将人请进来。

虽说皇上的眼线瞒不住,但这府里还有些人居心叵测。

若是让大夫人知道大皇子深夜到访,定要又做一番文章。

他从怀中取出一尺来长的木盒,双手呈上。

马车内,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伸出,将托住木盒缓缓收入。

“恳求大皇子一定要将侯爷救出。”

白芷心如擂鼓。

“这已是最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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