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为保你
老侯爷有几个和他同生共死的老将,如今已卸甲归田。
某日薛厉办完公务,恰好在路上遇到了其中的一位。
那老将还曾指点过他的枪法,这久别重逢自然要举杯共饮。
在谈话中,那老将无意间提起老侯爷一招暗器毙敌,救了他一命。
老侯爷声称这暗器乃是家传的功夫。
闻言,薛厉大吃一惊。
他从小到大从未听爹提起过家传武学里还有暗器这等法门。
那老将也甚是惊讶,本以为老侯爷会将这门武学传给他这庶子防身之用。
经此一役,薛厉也不用查都知,那暗器谱定是被大夫人藏起来了。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薛厉不禁感慨。
“爷早知暗器谱在大夫人那,为何不直接取呢?”
白芷想到先前的那些计谋。
以爷的脑子,坑蒙拐骗都好,他有不下百种方法可以取巧。
完全不必用这针锋相对的法子。
况且爷可以先询问大夫人,探探她的态度。
有了先前的枪谱的事儿,没准她就乖乖拿出来了呢。
“直接取,又怎能保得下你。”
薛厉轻笑抬眸,面上带着狐狸般的狡黠。
“大夫人一直认定你跟白霜是凶手,但她心里很清楚凶手是谁。”
“这暗器谱若不让她明着交出来,她又怎会死心。”
那暗器谱交出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诡计已被揭穿。
若是嘴硬,就算不当场毙命,那包庇凶犯要是揭露出去。
大夫人那诰命之身保不住,可能还会直接去见阎王爷。
白芷回想到当时的那些话语,才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爷是想通过暗器谱敲打大夫人。
他已知是薛裴学了暗器技法,以此谋害了晨大爷。
若是不说,就算不当场杀了她也会将她送交刑部。
那老将可以作证,薛家有家传的暗器谱。
薛家枪谱原先就是从大夫人身边找出来的,暗器谱自然也在她手里。
这一点沈家千金沈芳菲可以作证。
只要刑部派人搜查,她那暗器谱就是藏在老鼠洞里也得被揪出来。
大夫人权衡利弊之下,只能交出乖乖暗器谱。
同时也让她知道,如今她能在侯府里安享晚年,都是因为爷开恩了。
“爷当真是聪慧过人,奴真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
白芷将一切想通后,不知怎的有些后怕。
她在这侯府的漩涡之中没有被卷进去,也都全靠着爷的庇护。
不然她和白霜活不了,那裴二爷还能逍遥法外。
将来若他能袭爵,无非就是另一个欺男霸女,娇纵蛮横的薛晨罢了。
“也是遇到那老将才有的机缘巧合,否则怕是这谱子再不得重见天日。”
薛厉将那册子拾起,轻轻摩挲着。
这暗器法门的招式虽少,但却是薛家祖祖辈辈的心血。
只为保得子孙性命无忧。
但那畜生得了谱子,却用来杀伤人命,构陷无辜。
若不将他送进刑部大狱,那才真是愧对了薛家列祖列宗。
“爷您刚才吩咐阿青去兵部取那什么袖里针,是想练暗器?”
白芷忽然反应过来。
“有句俗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学点东西,总归是不亏。”
薛厉已将册子里的所有技法都铭记于心。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得上手练才是。
白芷不发一语。
爷的功夫她不知深浅,但皇上沈相和那些官员都忌惮,想必不弱。
若再有这暗器技法加身,或许就是如虎添翼!
“这功夫,你也得练。”
白芷一怔。
她心中为爷高兴时,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愣住了。
“你在爷身边少不得遇到些妖魔鬼怪,得教你几招防身才是。”
薛厉眼中闪过厌恶。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看到的那一幕。
这小奶糕躺在榻上,满面泪水。
薛裴那畜生正撕扯着她下身的裙摆……
之后,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教这小家伙几招防身的本事。
但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刀枪棍棒都不合适。
就连那最轻的鞭子,她都未必舞得起来。
暗器,确是最合适不过。
“我的爷,你还是别拿奴开玩笑了。”
“那重一点的水桶,奴都提不动。再说有阿青在,不会有事的。”
白芷垂眸看向自己那细若无骨的手腕,略有些心虚。
虽然爷没说过,但阿青早告诉她,她被掳掠后自个周边就有了暗卫。
别说在侯府,就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能碰她一根头发。
“阿青总有不在的时候,那些暗卫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投了别的主。”
薛厉看穿了这小丫头的心思,无奈叹息。
那愣头小子现在真是一点事都守不住。
“你可知道那日在偏院,大夫人喊出来的人,都是侯府的老卫兵。”
见到那些人时,薛厉都不禁心惊
原以为他们对侯府忠心耿耿,不会听命于大夫人这想偷梁换柱的人。
却没想到他们竟一个个叛变了。
自己在他们眼中,反倒成为了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
“爷,确实人心易变,但奴是真学不来这些东西。”
“再说爷教会了奴,就不怕奴也叛徒,被他人收买暗算了您?”
白芷闪动着水灵灵的眼,心中不禁好奇。
那侯府几十年的老卫兵都能叛变。
她这才跟随在身边一月余的小丫头岂不是更容易被人收买。
“你不会的。”
薛厉轻笑,嗓音温润如春风。
在这侯府里从小到大,他见多了两面三刀的小人。
可以说侯府每个人都在见风使舵,两头拍马屁。
唯有眼前这个小奶糕与人不同。
“你曾怀疑过,我才是杀死薛晨的凶手,是我故意陷害你们二人成了替罪羊。”
“但在心疑后你并没有转投大夫人,也并未向任何人诉说此事。”
薛厉眼眸清亮,凝视着眼前人。
如果当时她转投了大夫人,将所有怀疑诉说。
那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大夫人定会上刑部喧闹。
他能不能洗清嫌隙不说,终归是被泼了一身脏水。
谋害手足兄弟,被主母状告。
纵然是皇上想保都保不住他,只能将他暂时革职,圈禁侯府。
文武百官的弹劾,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郑恒公未必会帮他将此案查清,他想要破局便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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