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见死不救
那檀香是从皇宫里带出来的。
薛厉找了诸多民间圣手,都查不出这檀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
想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只能交给大皇子,让宫中太医帮忙查验了。
当日他头疾发作时与以往截然不同。
入宫后他便没入口任何宫中食物,就连水都是从侯府带去的。
而且这檀香还莫名抑制了那小丫头的怪病。
怎么都不可能是普通的檀香。
薛厉将一切安排妥当,便从外回了侯府。
整整一日一夜未归,也不知那小奶糕把那些事儿想明白了没。
薛厉刚到暮荷斋,那小奶糕便如雀儿般欢跳到他面前。
“侯爷,紫娟来了,说是大夫人传您过去一趟。”
白芷方才还在心急,这侯爷若是又几日不回来,大夫人过来闹该怎么办。
恰好,爷宛若救星一般就出现了。
“这老太婆又打的什么算盘?”
阿青冷哼一声,还以为侯爷已将这老贼婆给摁死了。
命人来通传,可见还是贼心不死。
“你可小点声吧!让下人听了去,可怎么得了!”
白芷狠狠瞪了阿青一眼。
“放心吧,侯府上下那老贼婆的护卫都已被清干净了。”
“我就是在这唱一台大戏,也不会有半个字传到她耳朵里。”
阿青不以为然,别过头满面不屑。
原以为的老贼婆的人手不过三五个,顺藤摸瓜抓出来的居然有将近百人。
侯爷袭爵之后没有半点对付她的心思。
这老贼婆居然如此阴险。
若是换了旁人早找个理由,把这看贼婆打发到庄子上去养老了。
“侯爷,您要去吗?”
白芷懒得搭理那愣头青,一脸担忧望着眼前。
这几日大夫人一直暗地里派人往刑部去走动。
想来一定是吃了闭门羹,请爷这趟过去,无非就是想让爷去给裴二爷求情。
“自然要去,你也随爷一块去,看看那落水狗的嘴脸。”
薛厉也不稍作休息,抬步便往后院里去。
这一来,白芷甚是惊讶。
如今的侯府后院已今非昔比。
原是青葱绿叶,花枝饱满。如今却是枯枝烂叶,一派衰败之气。
婢女小厮们竟是瞧不见几个在干活。
“侯爷,大夫人已备好热茶,这边请。”
紫娟站在庭外门边上,见到来人,快步下来点首行礼。
她那白皙的脸上依稀可见五指红印,眼角似是还挂着泪痕。
“紫娟姐姐……”
白芷想说些什么安慰,但身边的人快步往前走,她只得跟上。
正厅外,阿青拉着白芷同在左侧站着。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听见里面的谈话。
“大夫人,听闻近日您身体抱恙,怎的不传府医来看诊?”
薛厉头也未抬,坐下便端起茶杯。
这一举动宛若一根刺扎在大夫人的背脊,让她眼眸震动。
“不过一些妇人家的寻常毛病,多休息便好了。”
“倒是你,在外奔波,可得保重身子才是。”
大夫人以帕掩面,轻轻咳嗽了几声。
她紧皱着眉头,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甚是虚弱。
薛厉对眼前的一切似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只是把玩着茶杯,什么话也没说。
大夫人脸色微僵,只得不停地干咳。
“本侯还有要事处理了,若无他事便告辞了。”
薛厉起身便是要走。
“慢着!”
大夫人脸色巨变,咬着牙似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都是一家人,大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薛厉冷然轻笑,眼眸中带着锋芒。
她这样装病示弱,故作可怜的姿态,从小到大他不知看了多少。
也就是她有这本领,老侯爷才被她迷得将婢女所出的儿子认作嫡子。
“好,厉儿。那我就直说了,你能不能去刑部给裴儿求求情?”
大夫人目中水润,嗓音也在颤抖。
“求情?大夫人,若老侯爷在世,定对你失望至极。”
薛厉长长叹出一口气。
“薛厉!你胡说什么!他千错万错,也是你的手足兄弟!”
“你爹若在世,对你才该失望至极,你竟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大夫人那柔弱的姿态恍然间一扫而空。
她双目通红,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狐狸。
“你去求情,成不成事母亲都不怪你,但你绝不能那般丧尽天良!”
怒骂声在厅内似乎都有了回响。
门外,白芷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眉头已不自觉紧蹙。
爷又没说不去,只是在说大夫人不顾礼法。
她如此歇斯底里,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丧尽天良?本侯真是没想到这四个字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薛厉冷声笑了,话语声沉静如水。
“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滚吧!”
“我薛家出了你这么个不仁不义的畜生,是家门不幸!”
大夫人以手扶额,身形不稳,已是摇摇欲坠。
门外的紫娟抬步便要进来搀扶,但刚迈出一步,一只手便拦住了她。
阿青眉目一瞪,抬眼示意她回去。
“紫娟姐姐,主子们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白芷看出来,大夫人摆明着就是在装模作样。
她就是再晃个一炷香,也晕不过去。
紫娟脸上似是又传来的疼痛,不自觉也退了回去。
“大夫人,你这说出口的话可得三思啊。”
“你总不至于为了一个过继子而谋害本家子嗣吧?”
薛厉上前一步,冷眸森森。
这雄浑的气势,激得大夫人后退了好几步。
她步伐稳健,丝毫没有了刚才晃荡晕厥的姿态。
“你究竟在说什么东西?谁谋害本家子嗣了!”
大夫人侧过身子,那惊慌的眼神如涟漪般波动着。
她的脸色已然煞白如墙纸。
“大夫人让我去给裴二哥求情,不就是在谋害我吗?”
薛厉瞧着她那惊动的模样,眼底尽是了然。
只不过随意的一句试探,就让她吓成这个样子。
薛晨的死,果然和她脱不开干系。
“大楚律法,若当朝官员亲眷坐法,当避嫌。”
“大夫人,你说裴二哥是我的手足兄弟,那我自然要避。”
如果不避那就是知法犯法。
他自己都得被那看他不顺眼的官员参上一本。
那白纸黑字的法条,他可躲不掉。
而这所有的一切,大夫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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