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交代下孩子的事吧
“哎哟!”
郁沉吓得叫了一声。
江棉棉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差点摔倒的三个孩子。
她低头一看,心跳差点没停了。
杨卫国的下巴全是血,衣服前襟也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
郁沉小脸煞白,吓得哆哆嗦嗦的。
就连平时最沉稳的小诺,这会儿也是满头大汗,小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缝里还带着泥。
“小诺,卫国,郁沉,你们怎么会这么狼狈?”
江棉棉的声音都在抖,蹲下身子,手颤抖着去擦杨卫国嘴角的血迹。
杨卫国吸了吸鼻子,把那口带血的唾沫咽下去,哑着嗓子告状:
“棉棉阿姨,是那个裴国栋!还有那个坏女人!他们骂恁,说恁是坏人,还要打死俺们!”
小家伙口齿不清叽里咕噜的说了很多,不过江棉棉听明白了。
是裴国栋和苏挽月联手放录音带,又打了三个小宝贝。
江棉棉站起身,看向广播室的方向,眼神冷得吓人。
欺负她就算了,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
真当她是泥捏的?
小诺见妈妈气得胸口起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
然后松开杨卫国,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和半截铅笔。
“刷刷刷”几下。
他在纸上画了一个简笔画。
画完,他举起来给江棉棉看,又指了指家的方向,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泥,做了一个拍打的动作。
江棉棉愣了一下,随即看懂了儿子的意思。
这小子是在说:他们现在回家洗干净,假装一直在家玩,根本没出来过!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谁能证明人是他们打的?
到时候妈妈还可以反杀裴国栋跟苏挽月!
这招……绝了!
不愧是我的小诺!
江棉棉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摸了摸小诺的头:
“我们小诺真聪明,就按照小诺的计划来!”
说着,她迅速看了一眼四周,这会儿大家都往广播室那边跑看热闹,这条小路上根本没人。
江棉棉想着,飞快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塞进小诺手里。
“记住,你们一直就在家,哪儿都没去过,听懂了吗?”
小诺重重地点头,拉起杨卫国和郁沉,转身就往家属院后门的小路跑去。
看着三个小背影消失在拐角,江棉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换上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大步朝着广播室走去。
既然孩子安全了,那接下来,就是她的主场了。
……
广播室门口。
裴国栋还在那儿咆哮。
“人呢?那几个小兔崽子呢?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赶过来的几个小战士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裴哥,这……这也没看见孩子啊。”
领头的班长挠了挠头,四下张望:
“咱们过来的时候,这就你们俩啊。裴哥,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没有孩子动……”
“放屁!刚才就在这儿!”
裴国栋气急败坏,指着地上的血迹:
“看见没?这是挽月的血!就是萧凌寒那个哑巴儿子砸的!还有那个姓杨的野种!”
苏挽月靠在他怀里,手里捂着额头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但还得维持着那副柔弱受害者的模样。
听到战士说没看见人,她心里也是一咯噔。
刚才光顾着疼了,也没注意那三个小鬼什么时候溜的。
要是抓不到人,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国栋……他们肯定跑不远。”
苏挽月虚弱地开口,眼泪汪汪的:
“三个小贱种拿石头砸我,我现在真的好疼好疼呀……”
“你说谁是小贱种?”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苏挽月的哭诉。
众人回头一看。
只见江棉棉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扎了个马尾,干净利落,跟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苏挽月形成了鲜明对比。
裴国栋一见正主来了,火气更大了。
“江棉棉!你还有脸来?你儿子把人打成这样,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子跟你没完!”
江棉棉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只盯着苏挽月,似笑非笑地问:
“刚才谁嘴里不干不净骂小贱种呢?”
苏挽月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往裴国栋怀里缩了缩:“我……我说打人的孩子……”
“哦——”
江棉棉拖长了尾音,点了点头:
“裴国栋,听见没?她说刚才打人的是小贱种。”
裴国栋一愣,没反应过来:“我没聋!挽月就是在说你儿子……”
“等等。”
江棉棉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我儿子都不在这儿,怎么打人?而且你们一口咬定是被‘小贱种’打的,那肯定不是我儿子。因为我儿子有爹有妈教养好着呢。”
她顿了顿,目光在裴国栋和苏挽月身上转了一圈,突然笑了:
“倒是有些大人,满嘴喷粪,张口闭口贱种野种的,也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这才叫真正的没教养,人剑合一吧?”
“噗嗤——”
上来围观的几个军嫂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江棉棉嘴皮子够利索的啊,拐着弯骂人呢。”
“可不是嘛,裴副团长这脸都绿了。”
大家伙儿刚才听苏挽月一口一个“贱种”确实听得刺耳,这会儿见江棉棉怼回去,心里莫名觉得解气。
裴国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江棉棉给绕进去了。
“你少跟老子耍嘴皮子!”
裴国栋怒吼一声,指着苏挽月的额头:
“事实摆在眼前!挽月这头都被打破了!就是你那个哑巴儿子干的!你赶紧把人交出来!”
“证据呢?”
江棉棉冷下脸,一步不让:
“你说是我儿子打的,我还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磕的呢!刚才那些战士同志都说了,过来的时候根本没看见孩子。
怎么着?你们两张嘴一碰,就能随便污蔑人?”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少军嫂都在窃窃私语。
“是啊,咱们也没看见孩子啊。”
“刚才就听见他们在喊杀人了,跑过来一看就只有他们俩。”
“再说那小诺才多大点儿啊?还没我腰高呢。能把两个大人打成这样?裴国栋好歹也是个练家子,连个孩子都打不过?”
“就是,这也太扯了吧……”
舆论的风向开始变了。
裴国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百口莫辩。
确实,三个屁大点的孩子,说把他们两个大人给揍了,还全身而退跑没影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太丢人了!
苏挽月见形势不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她捂着额头,身子晃了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不怪孩子,真的。孩子也是有人教才会这样做的……江同志,你平时忙着……忙着跟别的男人来往,确实没时间管教孩子。可是也不能把孩子教成这样啊,这是在害他呀!”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茶味十足。
既坐实了小诺打人的罪名,又暗戳戳地指责江棉棉作风不正,只顾着勾引男人不管孩子。
果然,这话一出,周围那些军嫂看江棉棉的眼神又变了。
“哎哟,这话说的也是。江棉棉那个广播里的孩子还没说清楚呢……”
“她以前就不管孩子,把孩子扔给萧营长自己跑去读书。”
“啧啧,当妈的都不正经,孩子能学好吗?”
“我看先别着急问小诺的事,先问问江棉棉今天那个录音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吧!”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棉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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