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天使002】 吹吹，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林栖马不停蹄的往教堂赶。

教母是这里所有修女的“妈妈”，她很凶，也是一名虔诚到近乎苛刻的基督教徒，她绝不允许有人在祷告时迟到，认为那是对神最大的不敬。

可是，她已经迟到了。

墓园到教堂的距离不算近，加上地下室的耽搁，礼拜的钟声早已响过。

就在她几乎能望见教堂那沉重橡木大门时，一个身影从廊柱的阴影里敏捷地闪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边！”  是南希。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好朋友。

南希同样穿着修女服，眼神总是比其他人多几分灵活和生机，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教堂侧面的一个小回廊里，这里堆放着一些祷告圣具，平时少有人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教母已经点过名了！”  南希压低声音，语速又快又急，“脸色怎么这么白？还喘得这么厉害……”

“我……”  林栖张了张嘴，地下室那个天使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她立刻将其压了下去。

那不是能告诉任何人的事，哪怕是对南希。

“我……在墓园摔了一跤，耽搁了。”  她下意识地抚平胸前有些凌乱的衣襟。

“没时间说这个了！我帮你搪塞过去了，说你肚子不舒服。”  南希狐疑地看了看她沾了些泥渍的袍角和微微泛红的脸颊：

“快，从侧门进去，低着头，悄悄坐到最后一排！祈祷已经开始了，教母正在前面领着大家，应该不会注意到你。”

她和南希，两个身形单薄的女孩手牵着手，跑进了那个偌大的教堂，及时完成了祷告。

而后是用餐时间。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最原本的、近乎寡淡的气息。长长的木桌上没有铺设任何装饰，只有粗糙的陶制碗盘和木勺。

修女们悄无声息地入座，脊背挺直，双手安静地放在膝上。

林栖和南希坐在靠近末尾的位置。一名年长的修女推着木轮车，沉默地为每个人分发食物。

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上了一块黑麦面包，质地粗糙，颜色深暗。然后是一碗几乎看不见油星的清汤，汤里漂浮着几片稀少的、煮得软烂的根茎类蔬菜。

没有肉类，偶尔的节日或许会有一片鱼干，但平日里，这便是全部。

这就是修女的饮食：简单、素朴、仅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以此克制欲望，将身心奉献于神。

在动勺之前，还有最后的仪式。

教母站在长桌的首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带领众人进行餐前祷告。

所有修女低下头，双手在胸前合十。

林栖也跟着照做，嘴唇微动，念诵着刻入骨髓的祷词：

“主啊，感谢你赐予我们每日的食粮，”

“求你洁净这食物，也洁净我们的身心，”

“让我们远离一切的诱惑与不洁，”

“阿门。”

众人齐声应和。

用餐结束，林栖借着暮色和浓雾的掩护，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再次悄无声息地溜向了墓园深处那扇生锈的铁门。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地下室里更加昏暗了，油灯的光芒似乎比之前更微弱。

角落里，那个身影在她进入的瞬间，似乎动了一下。

“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虚弱，在狭小的空间里低低响起。熔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牢牢锁定了她，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林栖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从袍子里拿出那半块黑面包。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她走近，将面包递过去。

他几口就吃完了食物，目光落在她因为匆忙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还残留着之前被他弄出的细微褶皱。

他的眼神暗了暗，伸手，却不是接面包，而是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林栖猝不及防地向前一个趔趄，几乎跌入他的怀中。

“啊！”  她低呼一声，某种冰冷异香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吹吹...  ...”  他注视着她今天被他蹭红的胸口，看起来好像很痛的样子，  “我给你吹吹。”

她用力想抽回手，身体向后倾，试图远离他灼人的气息。

他看着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纯真的困惑，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抗拒，微微用力，将她拉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容拒绝的说道：

“吹吹。”

说着，“嘶啦”一声，她身上单薄的修女黑袍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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