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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悬于城头


“你,姓卫。”

这三个字,比那千军万马,还要来得更加振奋人心。

是啊。

他姓卫。

他是那支百战雄师,永远的主帅。

更是他们心中,那早已是不倒的军魂。

“末将,明白了。”

卫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本是微微弯曲的脊梁,在这一刻,再一次挺得笔直。

“此战,末将若不能将那北戎可汗的首级,悬于雁门关城头。”

“便提头,来见。”

那充满了无尽的血腥与决绝的话语,让那本是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那本是复杂的眼神,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变得愈发复杂了起来。

“本宫,不要你的头。”

谢凝初缓缓地摇了摇头。

“本宫要你,守住雁门关,十日。”

“十日之后,无论胜败,即刻收兵,退守京城。”

这句充满了无尽的诡异与不解的命令,让那本是刚刚才燃起了滔天战意的卫衍,那本是充满了决绝与坚毅的血红眼眸,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轰然一愣。

守。

而不是,战?

甚至不惜,放弃那座,由他卫家两代人的鲜血与忠诚,所浇筑而成的,不破雄关?

“殿下。”

“这是军令。”

谢凝初那冰冷得不带半分情感的声音,再也听不出半分的商榷与回旋。

“你,只需服从。”

卫衍那本是紧握着剑柄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紧。

他想不明白。

可那早已是刻进了骨子里的铁血与忠诚,却让他再也生不出半分的质疑与动摇。

“末将,领命。”那早已是嘶哑干涩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座,早已是被无尽的威严与权谋所彻底笼罩了的金銮殿。

那本是挺得笔直的年轻背影在殿外那早已是冰冷刺骨的夜风吹拂之下,竟是显得有那么几分的萧索与悲壮。

“殿下。”林宗言那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

“雁门关乃是我大胤北境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有失则京城危矣。”

“还请殿下,三思。”

“林首辅。”

谢凝初缓缓地走回到了那本是空无一人的台阶之上,那双冰冷的眼眸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见证了这一切的三朝元老。

“你以为本宫是在弃车保帅?”

“老臣不敢。”

“你不是不敢。”谢凝初笑了:“你只是看不懂。”

她缓缓地走到了那副早已是悬挂了百年的大胤疆域图前,那双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眼眸缓缓地落在了那片早已是被战火所彻底笼罩了的无尽北境。

“北戎看似势大,实则不过是一群只知劫掠不懂治理的乌合之众。”

“其狼子野心不过是想趁我大胤内乱前来分一杯羹罢了。”

“本宫今日便要以这雁门关为饵以卫衍与那数万镇北军将士为饵。”

“钓出那条一直都隐藏在我大胤朝堂之上,真正想要颠覆这江山社稷的毒龙。”

这句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杀伐的话语,让那本是早已见惯了朝堂风浪的林宗言,那本是古井无波的老脸之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惊骇与震撼。

毒龙能够被这位早已是手腕通天的长公主殿下,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的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殿下的意思是。”林宗言那本是沉稳无比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那罪帝墨临浩,不过是一枚棋子?”

“棋子?”谢凝初笑了,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足以让这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无尽嘲弄。

“他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她缓缓地伸出了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那副巨大的疆域图上轻轻一点。

那落点既非京城也非雁门关而是那早已是偏安一隅,远离了这朝堂纷争的江南之地。

“林首辅,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东宫那场大火,是谁第一个率兵前来救驾的吗?”林宗言那本是浑浊不堪的老眼骤然一缩。

一个早已是被他乃至这满朝的文武,都给彻底遗忘了的名字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靖南王,墨临渊。”

此人乃是先帝的胞弟,当今圣上的亲皇叔。

因其母妃乃是江南望族出身,先帝登基之后,便将其封为了靖南王,令其永镇江南,非召不得入京。

这道旨意,看似是恩宠,实则,却是将这位本有可能威胁到皇权的藩王,给彻底地逐出了这大胤的权力中心。

三年前,东宫失火,太子蒙难。

也正是这位早已是远离了朝堂二十余年的靖南王,第一个,以清君侧之名,亲率三万江南大营的精锐,星夜驰援。

只可惜,还未等他赶到京城,墨临浩便已是先他一步,登基为帝。

而这位本是忠心护主的靖南王,也因此被安上了一个意图谋逆的罪名,险些被那早已是杀红了眼的墨临浩,给就地正法。

若非当时,有那几个早已是投靠了新君的江南世家,为其联名作保。

恐怕这位大胤唯一的藩王,早已是身首异处了。

“殿下是怀疑,这一切,都是靖南王在背后,暗中操控?”

林宗言的声音,早已是变得无比的干涩与嘶哑。

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一位早已是被架空了兵权,软禁于封地二十余年的闲散王爷,竟会是那条,妄图颠覆这整个大胤江山的,幕后毒龙?

“本宫,从不怀疑。”

谢凝初缓缓地转过了身,那双冰冷的眼眸之中,再也看不到半分的情感。

“本宫只相信,证据。”

“墨临浩登基之后,虽是残暴不仁,倒行逆施,可他唯一没有动过的,便是那些当初曾为靖南王联名作保的江南世家。”

“张威叛乱,镇北军之所以会那般轻易地被其煽动,除了卫家蒙难,军心动荡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断饷。”

“自一年前开始,朝廷拨往北境的军饷,便已是十不存一,这其中,固然有墨临浩的贪婪与昏聩。”

“可林首辅,你莫要忘了,我大胤的税收,七成,皆是出自江南。”

“而负责押运税银入京的,正是那些,早已是与靖南王,穿上了一条裤子的江南世家。”

那一句句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话语,就像是一柄柄早已是被这天地都彻底遗弃了的无情重锤。

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林宗言那早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心头。

釜底抽薪,借刀杀人。

先以断饷之计,逼反镇北军,使其与京城自相残杀。

再以勾结北戎之名,引狼入室,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招,一石二鸟。

何其的阴狠,何其的毒辣。

“可,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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