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夫妻两的小情趣
庄国珍对着屋里头余下的人说:“这气性和她那当奶奶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话落又狠狠说:“要么就是那当妈的背后教的,现在真是把我当仇人一样,我这伤口今天疼得厉害,也不敢说,我这贱命不配。”
黄培众蹙眉,“不舒服得赶紧去看啊。”
庄国珍,“反正你们别和喜芬说,免得她又说我一天天搞事。”
颜桂兰掐了丈夫腰间一下,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状,“总算是等着爷们回来了,今晚上估摸着还得冷几度,都轮着咱们家维护水龙头了。”
这一片是有自来水入户的,都是几户共用一个水龙头,也得各家轮换着维护。
现在天气冷,时不时就要给水龙头包稻草,不然回头冻坏了谁都没得用。
等到了院子里,颜桂兰悄声说:“你瞎掺和什么,今天姑子轮休,一天都在家呢,咱妈难受没说,非要等姑子不在的时候才跟大家说,你想想为什么?”
这都是婆婆老手段了。
想当年她刚嫁进这家时,有一回婆婆摔倒了,只和小姑子还有周围街坊邻居说。
隔天小姑子就杀到家里头来了,把她骂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啊。
那些个街坊邻居拿这事提点了她小半个月,动不动就叫她上点心,对婆婆好点儿巴拉巴拉。
以前她怨恨过小姑子,可现在看看都是被婆婆当枪使唤。
现在婆婆还想依样画葫芦的整治小姑子,她不掉坑,也不叫自家男人参与。
黄培众跟着压低声音,“为啥?”
颜桂兰白了丈夫一眼。
对了,是指望不上这些男人的。
想想她那会受了委屈当然得和枕边人说,结果这货来了句,“我妈不是那种人,我妈不是故意的”,‘那毕竟是我妈,我能怎么办’能把人气死。
她也懒得解释,“既然妈说了别往外传,你就别往外说,也别告诉小姑子就得了。”
现在家里人多,说话还得盯着门口,看看有人回来了没。
这会黄喜芬和丁老大各自在男女厕所占据一个坑位。
来都来了,总得光顾一下。
丁老大说:
“媳妇,我想过了,现在和之前在家不一样,以后我一发工资就给你,我那一份你怎么安排,要不要给你娘家交家用啥的,我都没意见。”
“一个月你给点零花钱就成。”
隔壁黄喜芬嗤笑一声。
“笑啥啊,钱给你我放心,不然也不能和你过日子,反正都在你那放着,我没钱了再找你要。”
黄喜芬是真感动,边蹲坑边抹眼泪。
她命咋那么好呢,之前才说了要带孩子,现在又要把工资上交,而且还都是主动提的,这含金量可太高了。
“那行,我收着,咱俩的工资加起来也七十多块钱了。”
“吃喝都在我妈家,哪怕吃糠野菜,反正不花钱还有人帮忙带孩子。”
“钱咱俩都攒着,有时候人情往来啥得往外支出,时不时咱们一家几口外出打打牙祭,反正都花在小家庭上。”
丁老大就是这意思,连说几声‘对对对’,还得说一说傍晚的收获,“弄了点小杂鱼,加个菜,晚上家里头吃啥。”
黄喜芬叨叨:“还能有啥啊,水煮大白菜,炒了个盐粒子。”
夫妻俩同时沉默了下。
这伙食水平倒推十年,但不用给钱也就不说啥了。
水煮大白菜没啥好说的,放水放白菜,起锅的时候拿筷子沾点油搅一搅就成。
静默之中,丁老大问:“闻见没,谁家吃卤味?”
黄喜芬:“闻见了,那味传得真远啊,不比咱们家附近那国营饭店卖的卤味差。”
丁老大说:“我家附近国营饭店是十五年前开的,听说开店第一天熬的汤到现在还用,陈年老汤了。”
老卤水就是这点好,每次卤的时候,肉的油脂和肉香就会融入汤汁里面。
而卤肉的时候水分会蒸发,时间长了卤水就越来越浓厚。
丁老大还得接着说,“我爸以前就爱吃那家的肺头,加点酱肉。"
肺头是最酱货里头最便宜的,其次是肝,肠子稍贵点。
黄喜芬哪能不记得啊,“我爸也这样,不过我爱嚼点有意思的,啃个鸭掌鸭翅鸭头啥的鸭,脖鸭肠也成,卤得透透的,还得是甜辣口的。”
旁边丁老大得问问,“鸡翅尖要不要?”
那必然是要的,那小尖尖能在最里头嗦半天。
丁老大顺势加一句,“卤的鸭舌头和鸭肝也是好吃的。”
黄喜芬提醒,“加点素菜吧,卤的藕怎么样。”
丁老大幽幽来一句:“不太行,一斤藕半斤窟窿,买来吃亏,还不如卤香菇和卤腐竹。”
特别是腐竹,得泡得不那么涨,带一点点嚼劲的那一种,然后每一道褶子上都挂着汤汁,滑溜热乎的。
这两样都是需要票的细菜。
说到细菜,黄喜芬掷地有声的来了一句,‘卤毛豆!’
丁老大声音也高了,“还有卤土豆。”
还得是粉的土豆块,虽然不挂汁但是卤得超级入味,筷子轻轻一夹就四分五裂。
要不是姐妹俩来了,夫妻俩还能往下接着品,毕竟卤花生和卤蛋还没来得及说呢。
黄喜芬边提裤子边赶姐妹俩,“出去等着,这里臭。”
金枝来告状不嫌臭,巴拉巴拉的说。
黄喜芬脸色越发的不好,出了厕所看到丈夫更是一脸愧疚。
他男人已经够好的了,可他的孩子却在亲妈那被刁难和受了委屈。
树枝也跟着跑来了,小嘴还带甜甜的味道呢。
黄喜芬一闻就知道是以前她给娘家买的陈皮糖,小侄子爱吃。
丁老大倒是想息事宁人。
他对两闺女说,“跟爸回家看小鱼去,抓老些了。”
话落又劝黄喜芬,说:“行了行了,小事咱不计较,之前也是你说要住这,”
黄喜芬到底是没发作,说:“行吧,好汉经不起王八劝。”
丁老大:“.....”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黄喜芬倒是没察觉出来,正伤心呢。
带回娘家的东西,自己的孩子还没份儿吃了?
她哽咽着问丈夫,“你知道我生气的点是什么吗?”
这会正好快到家了,丁老大快步走进家里,捞起小闹钟看了一眼说:“六点。”
黄喜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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