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对苏访问安排
1922年8月3日,柏林,会议室。
韦格纳坐在桌首,面前摊开着三份文件。
分别是《访苏行程草案》,《国内事务临时安排方案》和《随行人员名单及职责明细》。
会议室里除了克朗茨、施密特、台尔曼等核心圈成员,还有卫生人民委员部副部长格奥尔格博士,以及国家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埃莉诺教授。
韦格纳开口:
“今天的会议有三个议题:
第一,访问的核心目标;第二,国内事务安排;第三,随行团队组成。”
克朗茨第一个发言。
“从纯军事角度看,这次访问必须达到三个目的:
第一,实地评估苏联红军的实际战斗力;第二,建立总参谋部层面的直接联络通道,避免情报经过共产国际转手;
第三则是试探苏联同志对波兰问题的真实态度。
如果未来边境发生冲突,我们需要知道莫斯科愿意提供多大程度的支持。”
“以及多大程度的制约。”
台尔曼接过话头。
“情报显示,苏联内务部门已经在捷克斯洛伐克和意大利共产党内部加强控制。
他们担心柏林的影响力过大。这次访问中,我们既要展现合作的诚意,也要明确界限。”
施密特提议:
“我建议带一个经济代表团。苏联需要我们的工业技术,我们需要他们的原料和市场。但谈判时必须坚持:
技术转移要有偿,专利要保护,援助苏联工程师的待遇要符合德国标准。”
韦格纳静静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
等所有人都说完,他才开口:
“同志们说得都对,但遗漏了一点,我们这次去,首先是去给列宁同志治病的。”
韦格纳转向埃莉诺教授:
“埃莉诺同志,请您向同志们说明一下列宁同志的身体情况。”
埃莉诺站起身: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包括去年赴俄医疗组的回忆、与列宁同志接触过的工作人员的描述,以及他近期公开讲话的录音分析——列宁同志的健康状况非常令人担忧。
症状符合进行性脑血管病变:右侧肢体进行性瘫痪、语言功能障碍、间歇性意识模糊。
如果不进行系统性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她取出一叠图表:“经过我们专家组的研判,对列宁同志的全部疗程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格奥尔格博士补充道:
“卫生部已经准备了全套医疗设备,可以通过铁路运输。”
“问题是,”
施密特皱眉,
“苏联方面会接受吗?让一个外国医疗团队为国家首脑治病。”
“我们这次访问的核心目标之一,”
韦格纳缓缓说,
“就是让莫斯科接受这个医疗团队。”
“我们也要传递出:
德国的先进技术不仅用于造汽车、修公路,也可以用于挽救革命领袖的生命。
这既是人道主义,也是政治表态——我们珍视这个联盟,也珍视列宁同志这个人。”
韦格纳转身面对众人:
“因此,随行人员名单需要调整。原定的三十人代表团扩充到四十五人,其中医疗团队占十二人,包括三名神经科专家、两名心血管医生、四名护士、两名药剂师和一名设备技师。
格奥尔格博士担任医疗组组长,埃莉诺教授担任首席专家。”
韦格纳等待了几秒,继续说:“国内事务安排方案,请同志们审议。”
韦格纳访苏期间,人民委员会日常工作由克朗茨、施密特和台尔曼三人达成班子来处理问题,经济计划问题由各部门委员会协调,党内事务由施密特和李扑克内西还有卢森堡同志三人处理。
“所有重大决策,必须经过集体讨论。涉及外交和军事的行动,可以和我每日发电报确认。
我们在莫斯科会建立专用加密电台,每天晚八点联络。”
台尔曼举手:
“主席同志,如果访问期间出现紧急情况——比如波兰边境冲突升级,或者法国有异常动向……”
“按预定预案执行。”
“总参谋部的同志们有完整的应急计划。
我们的原则是:
第一,不主动挑衅;第二,若遭攻击,坚决还击;第三,所有军事行动必须配合政治外交斗争。具体尺度,”
韦格纳看向克朗茨和施密特,“由委员会的同志们共同把握。”
会议持续到中午。当细节全部敲定后,韦格纳留下了迈耶尔教授。
“教授,请坐。”
他示意教授在对面坐下,亲自倒了两杯水,
“医疗方面,我还有几点私人请求。”
迈耶尔教授打开笔记本:
“主席同志,您说。”
“第一,所有诊疗过程必须尊重列宁同志本人的意愿。如果他拒绝任何检查或治疗,绝不强求。”
“明白。”
“第二,治疗方案的制定要透明。向苏联卫生部门开放所有医疗记录。我们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第三,”
韦格纳的声音低了些,
“如果……如果情况确实不乐观,我需要知道最真实的判断。”
教授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我会的。”
下午,韦格纳来到位于夏洛滕堡的国家医疗器械厂。
在严格消毒的装配车间里,工人们正在对即将运往苏联的设备做最后调试。
“所有设备都配有德俄双语的详细说明书,”
厂长自豪地说,
“厂里的翻译团队会确保每一个医学术语都准确无误。”
韦格纳点点头。他走到车间尽头的包装区,这里堆放着几十个特制的木箱。箱子内衬着防震的橡胶和绒布,每个隔层都严丝合缝地固定着仪器或药品。
“运输路线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下来了。”
随行的外交部官员回答,
“专列从柏林出发,经波兰走廊进入东普鲁士,然后过境立陶宛、最后进入苏联。全程约两千四百公里,预计行驶四天三夜。”
韦格纳俯身检查一个药箱的封条。
上面用德俄双语写着:
“青霉素注射液——低温保存——德国国家制药厂出品”。
这是德国微生物学家最近突破量产的关键抗生素,比历史上提前了五年。
“所有药品都经过极端温度测试,专列配备冷藏车厢,温度恒定在四到八摄氏度。全程监控。”
回到办公室,秘书送来了最终版本的随行人员名单。
韦格纳站在窗前,看着柏林夜景。
这座城市正在变化——不仅是新建的建筑和拓宽的街道,更是人们眼中曾经消失的光彩。
这次东方之行,就是要让另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看到:
革命不仅可以夺取政权,还可以建设生活;无产阶级专政不仅意味着斗争,也意味着创造。
大国政治的算计、意识形态的分歧等种种问题更加显示出这次访问必要性。
德国和苏联之间需要最高领导人层面的面对面交流。
这场社会主义巨人之间的第一次正式会晤,将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韦格纳必须确保这个走向是光明的——不仅对德国,对苏联,对整个世界的左翼运动,都是如此。
玻璃上,韦格纳的倒影与窗外的灯火重叠。
这就是他要保卫的世界。
这就是他要展示给莫斯科的世界——一个活着的、成长着的、属于劳动者的新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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