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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希特勒电锯的死亡交响


夜色如墨,被平安县城冲天的火光撕扯得支离破碎。

北风呼啸,却吹不散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城墙缺口处,仿佛通往地狱的咽喉。

“板载!板载!!”

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嘶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是日军第4旅团最后的精锐——“特别挺进敢死队”。

五百名日军,赤裸着上半身,惨白的布条勒在额头上,正中间那一抹猩红的旭日图案,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们扔掉了步枪,扔掉了背囊。

每个人的胸前、腰间,都挂满了此起彼伏的手雷,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指挥刀或者工兵铲。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被武士道彻底洗脑后的癫狂。

那是野兽的眼神。

他们踩着同伴破碎的尸体,跨过还在燃烧的焦土,像一群不知疼痛、不知死亡为何物的丧尸,朝着城墙缺口发起了决死冲锋。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八十米。

距离在急速缩短。

日军敢死队甚至能看清城墙后守军钢盔上的反光。

“天皇陛下万岁!!”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日军少佐,挥舞着祖传的武士刀,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成一团,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怪叫。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冲入敌阵,引爆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烈”画面。

然而。

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声音。

城楼之上。

一直沉默伫立的陈峰,冷冷地看着这就如飞蛾扑火般的人潮。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陈峰缓缓举起右手,对着步话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该吃饭了”:

“机枪排。”

“给他们奏乐。”

“让这帮畜生听听,什么叫做……地狱的交响曲。”

……

城墙缺口两侧,以及后方的高地上。

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的伪装网,在这一瞬间被猛地掀开。

露出了下面狰狞的钢铁獠牙。

那不是一挺机枪。

那是整整一百四十四挺崭新的、泛着幽幽蓝光的MG42通用机枪!

为了这一刻,陈峰将机枪一排、二排进行了极限扩编,甚至动用了刚刚训练完毕的新兵装填手。

一百四十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此刻全部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那个宽不到五十米的城墙缺口。

那是陈峰精心设计的“死亡漏斗”。

机枪一排排长李二牛,此刻正趴在一挺MG42后面。

他那张憨厚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狰狞的杀意。

他死死地抵着枪托,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

“小鬼子,爷爷等你们好久了!”

李二牛深吸一口气,猛地扣下了扳机。

“打!!!”

“嗤嗤嗤嗤嗤——!!!”

这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

紧接着,一种人类战争史上从未有过的恐怖声浪,骤然爆发。

那不是“哒哒哒”的清脆点射。

也不是“突突突”的沉闷连发。

那是一种连贯的、尖锐的、如同高压电流击穿空气,又像是无数把电锯在同时切割硬木的嘶鸣声!

“嗤嗤嗤嗤嗤——”

一百四十四挺MG42同时开火。

每分钟1200发的理论射速。

在这一瞬间,汇聚成了每分钟十几万发的金属风暴!

平安县城的夜空,瞬间被点亮了。

一百四十四条长长的火舌,从不同的角度喷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炽热的火网。

那是真正的“泼水”。

子弹像不要钱一样,泼向了那群正在冲锋的日军敢死队。

……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少佐,脸上的狂热笑容还没来得及凝固。

“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的入肉声响起。

在不到0.1秒的时间里,至少有二十发7.92毫米毛瑟尖弹击中了他的身体。

没有任何悬念。

他的身体瞬间崩解了。

不是倒下,是崩解。

巨大的动能直接撕碎了他的肌肉,打断了他的骨骼,将他的内脏搅成了一团烂泥。

整个人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台巨型绞肉机里,瞬间炸成了一团血雾!

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剩下。

紧接着,是他身后的士兵。

“嗤嗤嗤嗤——”

密集的弹雨横扫而过。

第一排日军像是被收割机推过的麦子,齐刷刷地断成了两截。

是的,断成两截。

MG42恐怖的射速,让子弹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命中同一个部位,直接将人体“锯”断!

残肢断臂在空中乱舞。

鲜血不再是流淌,而是喷溅,形成了漫天的血雨。

惨叫声?

不存在的。

在MG42那标志性的“撕布机”声浪面前,任何人类的惨叫声都显得微不足道,瞬间就被淹没。

更何况,大部分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变成了碎肉。

“死亡漏斗”里,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子弹打在地上,激起半米高的尘土墙。

子弹打在人体上,带起一蓬蓬血雾。

子弹打在手雷上,引发了殉爆。

“轰!轰!轰!”

挂在日军身上的手雷被子弹引爆,将原本就已经破碎的尸体再次炸得粉碎。

火光、血光、曳光弹的轨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绚丽,却又极其残忍的死亡画卷。

……

“换弹链!快!”

李二牛大吼着,声音里透着极度的亢奋。

他的枪管已经打红了,冒着丝丝白烟。

旁边的副射手动作熟练至极,一把扯下打空的弹链,迅速将一条新的50发弹链压入进弹口。

“咔嚓!”

枪机合上。

“嗤嗤嗤嗤嗤——”

恐怖的电锯声再次响起。

这就是MG42的可怕之处。

只要弹药充足,只要枪管没化,它就是永不停歇的杀戮机器。

在缺口两侧的高地上。

机枪二排长赵铁柱,正指挥着手下的三挺机枪,组成了一个“死亡三角”。

“三号枪!左边!封锁左边!”

“二号枪!压低枪口!扫他们的腿!”

“一号枪!给我往人堆里打!哪儿人多打哪儿!”

赵铁柱的眼睛赤红,唾沫星子横飞。

在他的指挥下,三道火舌死死地封锁了缺口的左翼。

任何试图从这边绕过来的日军,都会在瞬间被交叉火力撕成碎片。

一名日军曹长,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弹雨,趴在一具尸体后面,试图扔出手雷。

但他刚一抬头。

“噗!”

一颗子弹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紧接着,又是十几颗子弹打在他的尸体上,将他打得浑身乱颤,如同跳舞一般。

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是屠杀。

这是工业化时代对武士道精神的无情碾压。

这是钢铁与血肉的碰撞。

结果毫无悬念。

钢铁完胜。

……

日军后方。

田中义一少将站在指挥所的高地上,手里的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摔碎了镜片。

但他浑然不觉。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看着前方那片被火光照亮的“屠宰场”。

那是他的敢死队啊!

那是第4旅团最精锐、最勇猛、最不怕死的武士啊!

五百人。

整整五百人。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

全没了。

就像是一把沙子撒进了大海里,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

“这……这是什么声音?”

田中义一的嘴唇在剧烈地哆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种“嗤嗤嗤”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荡,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他的脑壳,锯他的心脏。

“机关枪……这全是机关枪……”

旁边的参谋长赤松健次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裤裆里湿了一大片。

他被吓尿了。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见过无数种死法。

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

人不是一个个死的,是一排排、一片片消失的。

那种火力密度,已经超出了他对战争的认知范畴。

“这是德国人的MG42……”

赤松健次郎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希特勒的电锯……真的是电锯……”

“八嘎!!”

田中义一突然爆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他不甘心。

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机枪?他们的枪管不会红吗?他们的子弹打不完吗?”

“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田中义一猛地拔出指挥刀,指着前方,歇斯底里地吼道:

“第3大队!第4大队!给我冲!”

“他们是在虚张声势!他们的枪管肯定已经废了!”

“冲上去!用刺刀挑了他们!”

然而。

他的命令虽然下达了,但前线的日军步兵却迟疑了。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日军队伍中蔓延。

看着前方那堆积如山的尸体,看着那还在冒着青烟的缺口,哪怕是再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此刻的双腿也在打颤。

那是送死啊。

那根本不是冲锋,那是排队去跳绞肉机!

“八嘎!谁敢后退!死啦死啦地!”

督战队挥舞着手枪,打死了几名试图后退的士兵,强行驱赶着后续部队继续进攻。

“板载……”

这一次的冲锋口号,显得是那么的有气无力,透着一股子悲凉。

一千多名日军步兵,硬着头皮,端着刺刀,再次踏入了那片死亡地带。

……

城楼上。

陈峰看着再次涌上来的日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还不死心?”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他拿起步话机,语气冰冷:

“各机枪班注意。”

“更换备用枪管。”

“这回,别急着打。”

“把他们放近了,放到五十米再打。”

“我要让他们看着彼此的脸被打烂。”

“是!”

城墙后。

机枪手们迅速戴上石棉手套,一把扳开枪管卡笋,将滚烫的枪管甩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然后迅速插入一根冰冷的备用枪管。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这就是MG42的另一个恐怖之处——极速更换枪管。

“咔嚓!”

一百四十四挺机枪,再次完成了装填。

就像是一群刚刚进食完毕的恶狼,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再次露出了獠牙。

五十米。

日军步兵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缺口。

他们惊讶地发现,那恐怖的“电锯声”消失了。

“停火了?支那人没子弹了?”

一名日军中队长心中一喜,挥舞着军刀大喊:“他们没子弹了!冲啊!杀给给!!”

听到这话,日军士兵们精神一振,原本的恐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捡漏的狂喜。

他们嚎叫着,加快了脚步,冲向缺口。

然而。

就在他们冲到距离缺口只有不到五十米,甚至能看清守军脸上嘲弄的表情时。

那该死的声音。

那个噩梦般的声音。

再次响起了。

“嗤嗤嗤嗤嗤——!!!”

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更加集中!

因为距离太近了。

近到子弹刚刚出膛,就钻进了人体。

巨大的动能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直接打得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一片人。

“啊——!!”

惨叫声刚刚响起就被枪声切断。

缺口前,瞬间垒起了一道尸墙。

真的是墙。

尸体堆积得太快,太高,以至于后面的日军不得不踩着战友还在抽搐的尸体往上爬。

然后,再次被打下来。

鲜血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顺着坡道蜿蜒流淌,在火光下反射着妖异的红光。

“魔鬼……他们是魔鬼……”

一名日军士兵看着自己的双腿被齐膝打断,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扔掉枪,双手抓着地面,哭喊着向后爬去。

“妈妈……我要回家……”

这种崩溃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所有人。

什么武士道,什么天皇,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狗屁。

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本能。

“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剩下的日军步兵,像是炸了营的苍蝇,扔掉武器,转头就跑。

督战队试图阻拦,却被疯狂的溃兵直接踩成了肉泥。

兵败如山倒。

……

“停火。”

陈峰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嗤——”

最后一声枪响戛然而止。

战场上,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MG42那滚烫的枪管冷却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远处日军伤兵濒死的哀嚎声。

空气中,硝烟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陈峰站在城头,点燃了一根烟。

火光照亮了他那张年轻而冷峻的脸庞。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远处黑暗中狼狈逃窜的日军背影。

“这就是工业化的力量。”

陈峰低声自语。

“田中义一,你的武士道,在我的电锯面前。”

“连个屁都不是。”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些满脸黑灰、却眼神狂热的战士们。

尤其是那些新兵装填手,他们看着手里还在冒烟的机枪,就像是看着绝世珍宝。

这一战。

彻底打碎了他们对日军的恐惧。

也打碎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打扫战场。”

陈峰弹了弹烟灰,语气恢复了平静。

“把那些还能用的枪支弹药都收回来。”

“至于那些尸体……”

陈峰冷笑一声。

“就堆在那儿。”

“给明天还要来送死的鬼子,留个路标。”

……

日军指挥部。

田中义一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帐篷顶。

前线的溃兵已经把消息带回来了。

“绞肉机……”

“那是绞肉机……”

那些幸存下来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恍惚,嘴里只会重复这几个词。

田中义一知道,这支部队的脊梁骨,被打断了。

哪怕他手里还有几千人。

哪怕他还有坦克。

但这股气,泄了。

面对那样一支拥有“无限弹药”和“死亡电锯”的部队,任何步兵冲锋都是自杀。

“八嘎……”

田中义一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个破风箱。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他的战术,他的指挥,他的武士道,都像是个笑话。

“将军……”

赤松健次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我们要撤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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