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林母气的病倒了
林泽谦踏进家门,只见兄长林淮年独自一人,颓然的坐在客厅沙发里。
书房门紧闭,但还是传出父母激烈的争吵声。
林父:“不能离,这让我怎么跟老宋交代?”
“那你就不想抱孙子了?眼睁睁看着林家绝后?泽谦那情况是彻底指望不上了,老林,难道你不怕愧对祖宗,不怕林家成了大院的笑柄吗?”
“淮年不是说了?医生说宋宁这身子能调理,说不定很快就好了!”
“好?啥时候能好?我们这把年纪了,还有命等孙子落地吗?泽谦又是那副样子……老林啊,你真想当林家的罪人吗?”
林父没了声音。
林泽谦走到大哥身旁,压低了嗓音:“哥,眼下这光景,轻舟的事万不能再提了。否则,你的婚姻保不住,我也一样。你也见了爸妈那副样子,情急之下,恐怕要出事。”
“可妈逼着我和宋宁离婚,肯定还对你嫂子说了狠话。宋宁性子你是知道的,面上冷,心里比谁都敏感。”
“那还不赶紧去哄嫂子?在家干坐着顶什么用?”林泽谦一语点醒林淮年。
林淮年猛地站起,林泽谦又补充道:“以后你们单住,爸妈也插不上手。再说,宋家不是好惹的,就算妈再有手段,也未必敢登门闹事。”
林淮年点头,郑重道:“放心,轻舟的事我没漏。我都懂,姜玉珠底子薄,要是曝出来,逼急了她,对谁都没好处。”
“谢大哥体谅。”林泽谦心头一松。
林淮年匆匆离去。
不多时,林父林母绷着脸从书房走出。
林母不见长子,只看见小儿子,瞬间拔高了声调:“人呢?是不是找宋宁去了?我这就去宋家。倒要问问老宋,他们是怎么教女儿的。”
未等林父阻拦,林泽谦冷冷开口:“妈,医生断定嫂子绝对不能生了吗?”
林母结结巴巴道:“倒,倒也没完全说死。”
“那你闹什么?嫌我们两家不够丢人,非要让整个大院围着看戏才罢休?宋政委视嫂子如掌上明珠,看她受委屈能咽下这口气?到时候两家撕破脸,我们能得什么好?”
林母顿时语塞。
林父长叹:“泽谦,好好劝劝你妈。真闹大了,我一个司令,老宋一个政委,闹不好得上军事法庭,谁也讨不了好。”
听到军事法庭四字,林母的泪又涌了出来:“我们家的委屈,就活该自己咽下?”
林泽谦走到母亲身边,语气放缓和些:“妈,您手伸得太长了。说到底,是大哥大嫂自己的日子。若他们不愿离,您硬逼,大哥那性子,他干脆去宋家当上门女婿,您也拦不住么?”
林母瞳孔一缩,显然被这话刺中了要害。
长子的性子,她知道,认定的事谁也拧不回。当年全家极力反对他去港城闯荡,他宁可切断所有经济和关系,也一意孤行。
“那怎么办啊?”
“给哥和嫂子点时间。指不定嫂子调理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急,有用么?”
“我能不急吗?我和你爸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林母仍旧愤慨。
林父劝道:“孩子的事,急就能急得来?纯属瞎操心。这事也甭往外传了,让老宋家知道,反而生事。”
林母愈发悲从中来:“他老宋家真敢寻我麻烦,我就豁出去。谁都别想好过。”
“妈,您是要毁了爸和老战友几十年的情份,还是想让整个军区都指我们林家的脊梁骨?您是觉得这家里太平静了?若您想看这结果,尽管去闹。”
林泽谦话音落下,林母仅剩的只是抽泣,再无方才的硬气。
那头,林淮年驱车直奔宋家。
宋家人却告知宋宁并未归家,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询问是否小两口闹了别扭。
“没有的事,”林淮年强笑着解释,“宋宁说想回来看看,我就来接她。既然没到,大概还在我家院里没出发呢。”说罢便要走。
宋政委不放心地在他身后叮嘱:“见到宁宁,让她立刻给我回电话报个平安。”
“好的,爸。”
回到四合院,推开门,只见宋宁正缓慢地收拾着行李,神情恍惚,双眼红肿得像桃子,大抵连泪水也流干了。
林淮年疾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拥住她:“老婆,我们不离婚。我妈说的难听的话,我替她道歉,对不起。”
宋宁身体僵直,哽咽着:“妈没错,是我没用,不能生养。淮年,我知道你是好人。正因如此,我更不想拖累你,好聚好散吧。”
林淮年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宁宁,我以为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对我多少有些情分。没想到,你可以这么绝决?”
宋宁望着他泛红的眼眶:“你有家世、有本事、有地位,还年轻,离了我,另找门当户对的也不难。你不是还在港城,有过很喜欢的女孩吗?我成全你们。”
“港城的事早是上辈子了,早断了,再无瓜葛。”林淮年急急剖白,“你到底是想成全我,还是不想要我?”
宋宁沉默。
“宁宁,我知道妈伤了你的心。这段时间为调养身体,你已经够苦了。以后我们不回大院,就住在这四方天地里,安安静静过日子,好吗?我绝不再让你委屈,宁宁,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生一世。”
“为什么?”宋宁低声问。
“还不明白吗?宁宁,我喜欢你啊。”
宋宁原本僵硬的身体,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你没察觉么?小时候我就爱带你玩儿,大院其他丫头,我都没那么上心。可就你……可惜那时候,你满眼都是你那个未婚夫,长大就得嫁他。我心灰意冷,在你们婚期将近时走了。去港城,说什么闯事业,不过是,不想看你嫁给别人罢了。”
“后来你出事,我爸逼我回来娶你,我是满心欢喜的,我一百个愿意。不然凭我的性子,谁能强逼得了?只是宋宁,我怕你心里没我,靠你太近只会惹你烦,我才躲着你。”
宋宁再也无法强撑,主动投入他怀抱:“从小你就待我好,我只当是哥哥的好,林淮年,你怎么不早说啊。”
“宁宁,是我蠢。当初就该好好追你,把你抢到手。”
两人相拥着窝进沙发,絮絮说起旧时光。
宋宁这才恍然,那年她掉进大院的湖里,舍命救她上岸、嘴对嘴渡气的人竟是林淮年。而她一直以为是未婚夫所为。林淮年怕她介怀害羞,竟也从未澄清。
“淮年,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治病,好好跟你过,这婚我们不离!”
“嗯,不离,死也不离。”林淮年拥紧了她。
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林淮年接起,是林父。
林父问:“宁宁在你跟前吧?”
“在。”
“让她听电话。”
“爸,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啧,臭小子,担心我骂宁宁不成?我跟她爸什么交情?在鬼子枪子底下爬出来的,我能欺负她?”
父亲向来待宋宁亲厚,林淮年这才将话筒递给宋宁。
“爸……”宋宁刚唤出口,林父洪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家里这些日子不太平,你妈啊,是老糊涂,受点刺激就乱了方寸。她那些不过脑子的话,甭往心里去。宁宁,你嫁进林家大门那天起,爸就认定你是好媳妇,现下身子不爽利,就安心在淮年的院子里养着。别告诉你爸妈,平白让他们揪心。你妈那边自有我去宽解,你别管她了。”
“谢谢爸。”
“小事,养好身子,想生就生;实在生不了也甭强求,我们抱个一样亲。”
挂断电话,宋宁泪水仍无声滑落。
“我爸给你委屈受了?我找他理论去。”林淮年见状便要起身。
宋宁连忙拉住他手臂:“不是,爸他是在安慰我,叫我宽心。”
林淮年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别再哭了,我心疼。”
泪水尚未擦干,电话又再度响起。
这次是宋母:“宁宁啊,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跟淮年吵架了?你爸可说了,要是在他家受了一丁点屈,我们就接你回家,爸妈替你做主。”
宋宁笑道:“妈,淮年待我很好,我们这会比任何一刻都好,您别悬心了,过两天我们回家看您。”
“真没事?”宋母听出她带着鼻音,“怎么听着好像哭过?”
“没事!我是太高兴了。”宋宁望了林淮年一眼,柔声道,“淮年他真的待我特别特别好。”
“那就好,那就好。”宋母才稍安。
放下电话,林淮年想起另一桩事:“得赶紧给泽谦去个电话。今天在爸妈家,我差点就把轻舟的事抖落出来,把他吓到了。”
宋宁也替小叔子捏把汗:“那你快打吧。”
林泽谦这头接到电话,长舒一口气。
林淮年挂上电话后道:“宁宁,泽谦说的是,冲着你的家世,爸妈不敢妄动。可他那口子姜玉珠出身农家,又跟他发生那么多事,爸妈本就不待见她。幸亏我没糊涂。”
宋宁握住丈夫的手,轻声道:“淮年,以后我们多帮衬玉珠和轻舟些。他们真太不容易了。”
“嗯,一定。”
这边林泽谦赶紧对林母道:“妈,别哭了。嫂子答应好好调理身子,孩子会有的。”
林母只得悻悻叹气:“但愿吧。”
她先前认定门当户对的亲家是最好的,此刻才尝出个中苦涩。这样的儿媳,骂不得、碰不得,胸口堵得直发慌。
沈衔月听闻林母病了,已卧床两日,忙提着补品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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