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要给你们送钱！
回到红星实业，何雨柱直接把王铁柱叫进了办公室。
“从今天起，征地的事你不用跟那三个老狐狸谈了。”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水，“我给你个新任务。”
“厂长您说！”王铁柱立刻站直了身体。
“你去那三个村子里转转，别找村干部，也别提征地。你就去找那些在地里干活的老乡，找那些聚在村口闲聊的年轻人，或者去小卖部买包烟，跟老板拉家常。”何雨柱看着他，眼神很深，“我只要你听，听他们嘴里，最愁的是什么，最盼的是什么。把最实在的情况，给我带回来。”
“我明白了！”王铁柱重重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王铁柱就像一个普通的闲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在王家村、李家村和赵家庄之间来回转悠。
他跟在地里锄草的大爷一起蹲着抽旱烟，听他们抱怨天旱水不够用；他跟在村口晃荡的年轻人打牌，听他们说村里没意思，想去城里闯荡没门路；他甚至还跟洗衣服的大嫂们聊天，听她们念叨家里男人没本事，孩子上学都困难。
第三天下午，王铁柱回到了厂里，一脸风尘仆仆，眼睛里却闪着光。
“厂长，我摸清楚了！”他灌下一大杯水，也顾不上擦嘴，“这三个村，最大的矛盾就两件事！”
“第一，就是水！他们三个村共用一条从河里引水的老灌溉渠，那渠年久失修，到处漏水，水流到村里就剩下一半了。一到天旱的时候，下游的村子就没水用。为了抢水，三个村子年年打架，公社调解了多少次都没用！”
“第二，就是人！村里的年轻人，十六七到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地种也没活干，天天在村里晃荡。都想进城当工人，可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个都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听完王铁柱的汇报，何雨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要的，就是这个。
何雨柱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
“小林，你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她是厂里新招聘的办公室主任，林晓雅，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知识青年。
“厂长，您找我。”
“你拿笔记一下。”何雨柱看着窗外，语气沉稳，“写一份新的合作方案。标题就叫‘红星实业与王、李、赵三村共建方案’。”
林晓雅立刻拿出纸笔，飞快地记录起来。
“第一，关于五十亩荒地的补偿，原定一亩八十元的标准不变，三十个招工名额不变。”
“第二，我厂将额外投资，出钱、出技术、出水泥，重修那条老灌溉渠！从引水口到三个村子的田间地头，全部用水泥硬化，保证以后天再旱，水也流得畅！工程队优先从三个村子招募青壮年，工钱按天算，一天一块钱！”
“第三，除了原定的三十个正式工名额，我厂将成立一个预备队。每年从三个村子挑选五十名十八到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进入我厂的培训车间，进行为期半年的技术培训。培训期间包吃住，每月还有十块钱的生活补助。培训合格的，优先录用。不合格的，也学了一门手艺，将来去哪儿都有饭吃！”
林晓雅的笔尖在纸上飞舞，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这个方案绕开了三个村干部争执的补偿款，直接把实实在在的好处，给了每一个村民。
修水渠，解决的是所有人的吃饭问题。
招募工程队、成立预备队，解决的是年轻人最盼的出路问题。
这些好处，比那一亩地多十块二十块的补偿款，要实在太多了！
“厂长，”林晓雅写完后，抬头问道，“这个方案，是直接交给村民看，还是……”
“不。”何雨柱摇了摇头，“还是请那三位支书来谈。不过，换个地方。”
他走到窗边，指着远处那片荒地。
“就在那儿，田埂上。让他们站到自己村的地头上，再来听听我的新条件。”
……
第二天上午，红星公社后面的荒地上，夏日的风吹过，卷起一阵热浪。
王福贵、李大山、赵学义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他们是接到何雨柱的邀请来的，心里都有点得意。
“我就说嘛，这城里来的大老板，他耗不起。”李大山吐掉嘴里的草根，一脸笃定，“厂子要扩建，一天就是一天的钱。他拖得越久，亏得越多。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来找咱们？”
“没错。”王福贵笑着整理了一下衣领，“待会儿他要是加价，咱们还得咬死了，不能松口。谁先眨眼谁就输。”
赵学义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说：“咱们三家这次的同心协力，价钱谈妥了，内部怎么分，咱们再慢慢商量。可不能让他把咱们一个个给破了。”
三人正说着，就看见一辆吉普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地头。
何雨柱从车上下来，王铁柱和那个叫林晓雅的年轻姑娘跟在身后。
他没有直接走向三人，而是径直走上田埂，站在那片荒地的最高处，平静地看着脚下这片土地。
阳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明明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却像一个检阅自己领地的主人。
三个村支书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丝说不清的异样感觉。他们整理了一下衣服，摆出势在必得的架势，朝着田埂上的何雨柱走了过去。
“何厂长，你今天把我们哥仨叫到这荒地上，是有什么新说法了？”脾气最冲的李大山先开了口，他环顾四周，脚踩在自己村的地界上，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李家村的条件，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王福贵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拍了拍李大山的肩膀，话却是对着何雨柱说的：“何厂长，咱们都是爽快人。你今天要是能拿出个让我们都满意的说法，这事儿就成了。要是还跟上次一样，那咱们就只能在这地头吹吹风，当是散心了。”
赵学义没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站到了离自己村地界最近的地方，意思很明显，他是代表赵家庄的利益来的。
何雨柱好像没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也没有看他们，只是背着手，顺着田埂慢慢走着。他的目光从这片长满杂草的土地上扫过，最后停在远处那条干涸的引水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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