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何雨柱这回彻底完了
“我这是在帮你破案。”何雨柱不躲不闪，迎着他的目光，“举报信里说我走私倒卖的那批特种钢材，它的来路，就在天津港。”
“我们的人已经去了。”
“他们找不到。”何雨柱的语气很肯定，“因为关键的证据和人，只有我能找到。”
王建国眯起了眼睛，身体微微向前。
何雨柱继续说道：“那批货的出货单，一式三份。港务局留底一份，货主一份，还有一份副联，跟着货走，由我们签收。那张副联，现在就在我们厂被封的财务室保险柜里。”
“这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你收了货。”王建国冷笑。
“那张副联上，有一个人的指纹。”何雨柱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但每个字都很清楚，“天津港调度室，一个叫老姜的调度员。他有个习惯，干活的时候喜欢把大拇指按在油墨盒里，方便盖章。那天签单的时候，天很热，他出了很多汗，油墨混着汗水和机油，在签收单上留下了一个非常清楚的指纹。那个指纹，就在他签名的旁边。”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建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何雨柱描述的细节，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是在瞎编。一个人的习惯，汗水，油墨，机油……这些细节，是任何书面报告里都不会有的。
“只要找到老姜，让他证明那批货的真实来源。再比对副联上的指纹和举报信封上的指纹，真相自然就清楚了。”何雨柱看着王建国，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王建国沉默了。
他盯着何雨柱看了很久。
“好。”王建国最终做了决定，他站起身，“我批准你去天津。但是，我会派两个人全程跟着你，他们有权在任何时候终止你的行动。”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何雨柱，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记住，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敢耍花样……”
“王处长放心。”何雨柱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只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
绿皮火车在夜里开着，车轮撞着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硬座车厢里味道很难闻。何雨柱靠着窗户，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偶尔有几点灯光闪过去。
何雨柱身边坐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年纪大的叫小李，另一个年轻点，戴着眼镜的叫小张。他们是王建国派来的人，一路上几乎不跟何雨柱说话，明显是来监视他的。
小李拧开军用水壶递过来，公事公办地问：“喝水吗？”
“谢谢，不用了。”何雨柱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窗外。
小张推了推眼镜，看着何雨柱平静的侧脸，冷不丁地开口：“何雨柱同志，你最好清楚，王处长给你这个机会，不是让你出来玩的。七十二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话里的警告意味很足。
何雨柱收回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比你更清楚时间有多重要。”
说完，何雨柱就闭上眼睛休息了，没再理他。小张被他这个态度给噎了一下，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怀疑的神色更重了。
一夜没话。
天刚亮，火车在一声长长的汽笛声里，慢慢开进了天津站。三个人没停，在站台随便买了几个包子，就直接坐上了去天津港的公交车。
天津港还是老样子。到处是高大的龙门吊，空气里一股海水和机油的味儿。
何雨柱凭着记忆，带着两个人，穿过一堆堆的集装箱，直接去了港务调度大楼。
调度室里，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年轻人正埋头写东西，看到有人进来，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嘛事？”
“同志，你好，我们找一下老姜，姜师傅。”何雨柱递过去一根烟。
年轻人摆了摆手没接，皱着眉头问：“老姜？哪个老姜？”
“就是之前在这里负责调度，年纪比较大的那位。”
“哦，你说姜大爷啊。”年轻人这才明白过来，撇了撇嘴说，“他上个月就办退休了，回家抱孙子去了，早就不在这儿了。”
退休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神明显不对了。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何雨柱赶紧问。
“我哪知道去。”年轻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们这儿人来人往的，谁管谁住哪儿。你们要找他，去档案室查查，说不定有记录。”
调度室问不出什么，三个人只能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在一楼的角落，光线很暗，空气里一股纸张发霉的味道。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找了半天，才从一个落满灰的铁皮柜里，翻出来一份发黄的人事档案。
“姜卫国，就是他。”老头指着档案上的一行字，“家庭住址……红桥区，大丰里胡同二十七号。”
小张立刻把地址记了下来，抬头问：“这个地址现在还能找到人吗？”
老头扶了扶老花镜，嘿了一声：“找人？那地方三年前就拆了，盖新楼了。人都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从档案室出来，外面的太阳有点晃眼。小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小张更是直接质问起来：“何雨柱同志，这就是你说的关键线索？人退休了，地址也拆了。你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何雨柱没理他的质问，只是站在码头上，看着那些正在干活的工人们，眉头拧得很紧。
他不信，一个在港口干了一辈子的人，退休后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王处长给我们的时间有限，你要是找不到人，我们只能立刻回京城，照实上报。”小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何雨柱给耍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一点泄气的样子，反而笑了笑：“两位同志，别着急。档案是死的，人是活的。找不到官方记录，咱们就找找老百姓的消息。”
他说着，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条大前门香烟。
码头边上，几个年纪大的装卸工正坐在缆绳桩上休息，抽着旱烟聊天。他们黝黑的脸上都是皱纹，一看就是常年在海边风吹日晒的。
何雨柱笑着走过去，拆开一条烟，挨个递了过去。
“几位大爷，歇着呢？抽根烟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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