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独当一面
“对。”
何雨柱认真地说。
“你来负责饭馆的日常运营，包括买菜、配菜、掌勺、收银，我给你开每月四十块的工资，比你在厂里当临时工多一倍还多。而且，饭馆的盈利，年底我再给你分一成红利。”
四十块工资加一成红利！
马华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眼睛都亮了。
他在厂里当临时工，每月才十八块工资，四十块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要是再加上年底的红利，一年下来，攒的钱足够他在城里租个像样的房子，甚至能给老家的父母寄不少钱。
可兴奋过后，他又犹豫了。
“师傅，这……这不行啊。”
马华摇摇头，语气有些为难。
“我要是辞了厂里的工作，就成了无业游民了。饭馆生意虽然现在红火，但谁知道以后怎么样？万一……万一生意不好倒闭了，我连退路都没有了。而且，我在厂里跟着您学厨，还能多学点东西，要是全职在饭馆，怕是没机会再回厂里了。”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在那个年代，能在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厂里有份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比在外头干私活安稳。
饭馆毕竟是私人经营，政策说变就变，谁也不敢保证能一直开下去。
何雨柱早就猜到他会犹豫，耐心劝道：“马华，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想一辈子当临时工，看人脸色，还是想凭着自己的手艺，赚踏实钱，过好日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饭馆的生意你也看到了，每天顾客排着队，都是回头客，只要味道不变、卫生过关，根本不愁没生意。我跟东风农场的李场长签了长期供货协议，食材供应稳定；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很支持我，有政策变动会提前通知我，你不用担心倒闭的问题。”
“至于学手艺，”
何雨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跟着我，我还能藏私吗？以后我会把食神系统里的核心手艺都教给你，不仅是家常菜，还有卤味、面点、特色菜，保证让你学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厨。等你以后有了本事，就算想自己开饭馆，我也全力支持你。”
马华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安稳却没前途的临时工工作，一边是高薪却有风险的饭馆全职，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何雨柱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马华来说太重要了，必须让他自己想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马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坚定：“师傅，我答应您！我辞掉厂里的工作，来饭馆全职帮您！”
他想通了，与其在厂里浑浑噩噩当临时工，不如拼一把。
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不仅教他手艺，还处处照顾他，他相信师傅的眼光和能力。
就算以后真的出了意外，他也学到了一身本事，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好！”
何雨柱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马华，你放心，师傅不会亏待你！从明天起，你就是饭馆的负责人，除了掌勺，店里的大小事都由你说了算。工资我每月月初给你结，年底的红利，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当天晚上，何雨柱就带着马华把饭馆的账目、食材供应商的联系方式、菜品的配方和火候要求，一一梳理清楚。
他把秘制卤味的核心步骤又详细教了一遍，从香料的配比到卤制的时间，再到火候的控制，一点都没藏私。
“卤味的香料包，我会提前配好交给你，每次卤制的时候放一包就行。”
何雨柱叮嘱道。
“红烧肉的糖色一定要炒到枣红色，不能糊；溜肥肠的去腥步骤不能省，焯水的时候要加料酒和姜片；炒面的火候要快，颠勺的时候要稳，保证每一根面条都裹上酱汁……”
马华听得格外认真，拿出小本子一一记下来，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他知道，师傅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第二天一早，马华就去厂里递交了辞职申请。
车间主任虽然有些惋惜，但也知道他是何雨柱的徒弟，不好阻拦，很快就批了。
何雨柱则去找了杨厂长，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杨厂长，我最近两头跑，实在忙不过来，想请个灵活点的假——平时食堂的工作我肯定不耽误，要是饭馆那边有急事，我想请半天假过去处理一下。”
杨厂长这段时间看在眼里，何雨柱把食堂管理得井井有条，饭菜质量比以前更好，工人们满意度很高。
而且他知道何雨柱开饭馆的事，生意红火也是有目共睹，心里对他的能力更认可了。
“可以。”
杨厂长爽快地答应了。
“只要不耽误厂里的工作，你合理安排时间就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食堂出了纰漏，我可唯你是问。”
“谢谢杨厂长！您放心，食堂的工作我一定盯紧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
解决了厂里的问题，何雨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回到饭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马华，两人一起把饭馆的分工重新安排好。
马华负责全职在饭馆掌勺、管理日常事务。
何雨柱每天早上送来提前配好的香料包和食材清单，然后去厂里上班，中午和晚上空闲时过来帮忙，重点把控菜品味道和服务质量。
刚开始的几天，何雨柱还不太放心，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会从厂里跑回饭馆看看。
但他发现，马华把饭馆打理得井井有条：顾客来了，他热情招呼，安排座位；配菜、掌勺一气呵成，动作麻利，味道和他做的几乎没差别；收账、找零也分毫不差，后厨收拾得干干净净，食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有一次，何雨柱故意没提前打招呼，中午饭点的时候突然回到饭馆。
只见饭馆里座无虚席，马华正在灶台前忙碌，额头上渗着汗珠，却依旧有条不紊。
左手颠勺，右手撒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一盘红烧肉出锅，色泽红亮，香气扑鼻，和他做的一模一样。
“马师傅，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跟何师傅做的没两样！”
一位老顾客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马华擦了擦汗，憨厚地笑了笑：“谢谢您的夸奖，我还得跟着我师傅多学呢。”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欣慰又踏实。
他知道，自己没看错人，马华确实能扛起这个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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