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翻身难
许大茂揣着分到的一百多块钱，脚步都带着飘。
他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家，把钱往炕席底下一塞，嘴角的笑意就没合拢过。
在他看来，何雨柱这次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积蓄被骗光，工厂停了职，从风光无限的副厂长变成摆地摊的穷光蛋，不仅没了翻身的本钱，心气儿肯定也被彻底打散了。
“傻柱啊傻柱，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许大茂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心里美得冒泡。
他已经开始盘算，等何雨柱彻底混不下去，说不定会灰溜溜地离开四合院，到时候整个院子里，再也没人能跟他作对，他又能恢复以前呼风唤雨的日子。
没过多久，刘建国就找上门来，脸上同样带着得意的笑容：“大茂，钱藏好了？我跟你说，秦淮茹那娘们儿拿到钱，眼睛都直了，贾张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还说要请咱们喝酒呢！”
“喝酒就不必了。”
许大茂摆了摆手，“跟他们那种人走太近，没什么好处。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傻柱，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依我看，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刘建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得对！他现在身无分文，工作也没了，就算想报复咱们，也没那个本事。我听说他昨天摆了一天地摊，才赚了几块钱，连吃饭都勉强，还谈什么反击？”
两人坐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地畅想起来，言语间全是对何雨柱的嘲讽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们都坚信，何雨柱这次是真的翻不了身了，以后再也没人能阻碍他们。
而四合院的贾家，此刻更是一片欢腾。
贾张氏把秦淮茹分到的一百一十六块六毛紧紧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数着，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没想到啊没想到，傻柱那傻子还真有这么多钱！这下好了，咱们家终于有钱了！东旭的腿有救了，孩子们也能吃上肉了！”
贾东旭坐在炕上，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娘，我说得没错吧？跟着许大茂他们干，准没错！傻柱那傻子，就是咱们家的摇钱树！现在钱到手了，您赶紧去买点肉和白面，咱们今天也改善改善伙食！”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钱，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开心，反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想起何雨柱发现被骗后那绝望又愤怒的眼神，想起他摆地摊时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可这种不安，很快就被对金钱的渴望和贾张氏、贾东旭的喜悦冲淡了。
她咬了咬牙，对自己说：“是他自己傻，怪不得别人！咱们也是为了活命，没什么错！”
就在许大茂等人得意忘形、瓜分赃款的时候，何雨柱正推着他的小吃摊，在工业区附近忙碌着。
虽然每天起早贪黑，风吹日晒，还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但他并没有放弃。
每天看着顾客们对他小吃赞不绝口，看着手里慢慢积攒起来的零钱，他心里的希望就多一分。
可摆地摊赚的钱毕竟有限，想要重新开起饭馆，想要积累足够的资本反击许大茂等人，这点钱远远不够。
思来想去，何雨柱决定去找杨厂长试试，希望能从厂里借点钱，作为重新创业的启动资金。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何雨柱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杨厂长看到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冰冷：“何雨柱？你不在家好好反省，来厂里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吗？”
“杨厂长，我已经想通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
“我知道之前私自开饭馆是我不对，我不该违反厂里的规定。但我现在想重新创业，想凭着自己的手艺开一家正经的饭馆，为工人和居民服务。我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从厂里借点钱，作为启动资金。我向您保证，等我赚了钱，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还给厂里！”
“借钱？”
杨厂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雨柱，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私自开饭馆，违反厂里规定，被停职反省，现在还好意思来向厂里借钱？我看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他站起身，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你这就是典型的冒险主义！之前搞食堂承包，已经够出格了，现在又想开饭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吗？我告诉你，借钱不可能！你要是再敢搞这些歪门邪道，我就直接把你开除出厂，让你彻底没有回头路！”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杨厂长会如此绝情，连一点机会都不给。
他还想再辩解几句，可杨厂长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给我出去！”
杨厂长厉声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赶紧出去！”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铁青的脸，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只能失望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厂长办公室，他感觉周围同事的目光都带着异样，有嘲讽，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出了工厂，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杨厂长的绝情，让他彻底明白了，想要靠厂里的支持东山再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和手艺，一点点积累，一点点打拼。
离开工厂后，何雨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道办。
他想起之前街道办的王主任曾经表扬过他的食堂管理工作，还说过有困难可以找街道办帮忙。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了街道办的大门。
王主任看到何雨柱，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何雨柱？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被厂里停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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