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朝堂激辩,姜梨禁足
“陛下,慈安县主此乃大不敬,陛下应当治她的罪。”
姜梨状告的是姜鸢。
王家的人自然要站出来指责姜梨。
戴广举着玉笏,谏言道:“如今正值赈灾的紧要关头,慈安县主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这样荒唐的话。”
“这会叫灾民如何想、会叫百姓如何想,只怕此后人心不稳,会影响赈灾的时效。”
“陛下,臣不那么认为。”丁满也站出来,道:“慈安县主不是没分寸的人。”
“今日她肝胆敲登闻鼓,只怕是觉得再不站出来恐会酿成大祸。”
“赈灾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计后果。”
姜鸢的人品如何,建康城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虽说赈灾重要,所以姜鸢的过错才能暂时被放下。
可她做的那些事,每每提起来都叫人心惊胆战。
自然,朝中就会有帮着姜梨说话的大臣。
“陛下,臣觉得丁大人说的有理。”
马津也跟着说。
各执说法的大臣分为两派,又开始吵了起来。
皇帝被吵的脑袋嗡嗡的,猛的一拍桌案:“都给朕住口!”
朝堂之上,像什么样子。
“去把姜梨跟永乐带进来。”皇帝吩咐。
胡茂才立马起身:“奴婢遵旨。”
他缓缓退出太极殿,心里头想着一会该提醒一下姜梨,千万 不要做的太过火了。
陛下因为水灾的事头疼,若是赈灾不利,只怕大晋各地会生出乱子来。
所以这个时候实在是个多事之秋。
皇宫外,姜梨敲登闻鼓确实敲累了。
她手臂上原本就有伤,燕蕊心疼她,干脆代替她,拿着鼓锤将登闻鼓敲的咣咣作响。
“姜鸢偷窃,顶替了他人功劳,陛下圣明,还请还我们一个公道。”
“姜鸢行窃,赈灾策略乃是偷盗他人成果,望陛下明察,切不可轻信,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求陛下明察,重查姜鸢行窃一事!”
燕蕊一声一声的喊着。
登闻鼓有许多年未曾敲响了。
这么样的动静,引得皇宫内外皆出现了骚动。
后宫嫔妃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不说,就连满朝大臣,不管是在宫里的还是没在宫里的,都纷纷惊了一瞬。
姜梨太大胆了,竟敢敲登闻鼓,竟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姜鸢行窃,求陛下明察。”
燕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似的,登闻鼓越敲越响,好似再不拦着她,她便要将登闻鼓敲破。
胡茂才小跑着走过来,赶忙道:“郡主,县主,陛下有请。”
姜梨跪在地上,燕蕊敲鼓。
胡茂才低声说,往姜梨跟前靠近了一些:“县主您一向聪明,便该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胡茂才也有些摸不透姜梨到底想做什么。
依照他对姜梨的了解,姜梨不是这样冒失的人。
就算是状告姜鸢行窃,那也应该拿出充分的证据,而非这样冲动行事。
“臣女只想求一个公道。”姜梨站起身,清丽的小脸上,似有寒霜遍布:
“劳烦公公带我们去见陛下。”
“是。”姜梨态度坚决,胡茂才也不好在这里多说什么。
太子也在太极殿,就算是陛下大怒,还有太子顶着呢,姜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胡茂才这样想着,将燕蕊跟姜梨带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中,那些大臣们偶尔会向殿外撇去,待看见姜梨跟燕蕊的身影,他们一顿,心道姜梨还真敢来。
“大胆姜梨,你可知罪!”
姜梨一进殿,戴广便先发制人说她有罪。
她目视前方,给皇帝请安,忽略戴广的指责:“臣女姜梨,给陛下请安。”
“姜梨,你敲登闻鼓,所谓何事。”皇帝的语气低沉,脸色也有些黑漆漆的,似乎不怎么高兴。
姜梨跪在地上,声音恭敬:“陛下,臣女要状告姜鸢行窃,偷盗了臣女的赈灾策略抢先一步献给陛下。”
“臣女绝非是对陛下封姜鸢为乡主心生不满,只是忧心那些策略会给赈灾带来不好的效应。”
“时间一长,只怕会危害江山跟黎民百姓。”
姜梨声音清冷,大臣们拧着眉看向她。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
如今赈灾已经初见成效,姜梨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触所有人的霉头么。
“不知慈安县主指认新平乡主,可有证据。”说话的还是戴广。
他咬死咬上姜梨了,追着姜梨不放。
不过谁叫他是御史台的官吏,这样的做派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丁大人,敢问这朝堂是谁在做主。”姜梨撇了丁满一眼。
丁满一顿:“陛下乃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丁大人嘴上这么说,我看心里倒是未必这么想把。”姜梨语气更冷了。
丁满觉得她是在挑衅自己,冷冷呵斥:“休得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若非如此,怎的陛下还没发话,丁大人便胡乱狂吠?”
“黄口小儿,竟敢出言不逊。”
姜梨话里带脏字,丁满气急,指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
姜梨大胆!
不过是被封了个县主,又不是公主。
就算是当朝公主,也不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大言不惭!
“就算我是黄口小儿,似乎也比丁大人懂规矩。”姜梨抿了抿唇,讽刺了丁满两句。
她看向皇帝,神色带着焦急:“陛下圣明,赈灾策略一事,务必要慎重!”
“那些策略只是初次得出的结论,并不成熟,贸然应用在灾情上,真的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大胆!”
姜梨一而再再而三的危言耸听,王保也站不住了,出言训斥:“那些赈灾策略是经过实验的,陛下派去的官吏亲自呈回来的消息,难道还会有错不成?”
“那些策略只能应用一时,随着灾情的进一步发酵,那些策略反而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姜梨不退步。
她神色固执,皇帝深深的看着她,问:“你说那些策略是姜鸢偷窃你的,不知你有何证据。”
“陛下,那些策略姜鸢抢先一步呈现,臣女纵然是有,也没有说服力。”姜梨眼底的眸色深了几许。
她低着头,眼底的晦涩藏的很好,叫王保都没看出来,不由得嗤笑一声:
“原来县主敲登闻鼓告状,是没有证据的。”
“你空口白牙的喊几声冤枉,便能叫陛下为你做主了?便能叫新平乡主背负上偷窃的罪名?”
“是啊。”
王保的话不无道理,一些大臣纷纷点头。
胡茂才侯在皇帝身侧,深深感受到了局面对姜梨的不利,不由得也为姜梨捏了一把汗。
“姜梨,看在你救永乐有功的份上,朕再问你一次,你状告姜鸢,可有证据?”
皇帝黑压压的视线落在姜梨身上,如同一座高山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
姜梨抿了抿唇。
姜鸢之所以敢那么嚣张大胆的将那些策略全部呈上,不就是料定了这样的局面。
纵然姜梨能再将那些策略写出来一遍,也只会叫人觉得她是偷的姜鸢的。
写了,还不如不写。
这便是姜鸢跟她背后之人的高明之处。
“陛下,将那些策略完整的写出来一遍,并不能成为铁证。”姜梨的眼神越发的晦暗。
皇帝闻言,大怒:“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你敲登闻鼓为了什么?”
“你还嫌朕不够忙么!”
“来人,将姜梨给朕拉出来,幽闭中萃宫!”
“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姜梨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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