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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最后的冲刺


完成在沔阳府学所有繁琐的科考及乡试报名手续后,秦浩然心中虽略感踏实,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八月在省城武昌举行的乡试。那将是汇聚湖广一省精英的激烈角逐,远非一府之地的科考可比。

前往王教授的书房,行礼告别:“此次科考得以顺利通过,全赖教授与诸位夫子平日教诲。学生即将返归武昌备考,特来向师长告辞!”

王教授看着日益沉稳的秦浩然,眼中满是欣慰:“浩然,你根基已固,见识亦开,此行前往省城乡试,正当其时。切记,考场之上,心静为要,文章贵在理明词达,不必刻意求奇。去吧,府学静候你的佳音。”

辞别王教授,又依次拜谢了刘夫子等几位授业恩师,秦浩然便抽空去了一趟江汉楼。并非为了饮宴,而是去看望秦禾旺、秦安禾和秦秋收三位族人。

文华斋的孙掌柜听闻秦浩然回来,便匆匆赶到了府学。在府学门口见到准备外出的秦浩然,将其拉到一旁安静处,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

“秦相公,您可算是回来了!这是去年《四书札记》的分成,本想着您若是不回来,便托镖局捎去武昌的。”

孙掌柜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歉意道,“只是…去年销量远不如前年火爆,雕版也有些磨损,需得重新刊刻,成本增加了不少。故而…这分成,只有二百三十两,还请您莫要嫌少。”说着,将钱袋塞到秦浩然手中。

二百三十两,相比于前年的四百多两,确实是少了一大截,但秦浩然心中并无多少失望。

书籍销售有其周期,能持续带来收益,已经不错。

坦然接过钱袋,对孙掌柜拱手道:“孙掌柜言重了,书籍销售有起有落,乃是常情。能持续两年有此收益,浩然已深感掌柜运营之劳。多谢了!”

孙掌柜见他如此通情达理,毫无少年得志者的倨傲,心中更是欢喜,连声道:“秦相公深明大义!预祝您今科乡试高中,届时若是再有新作,我文华斋必定全力刊印!”

辞别孙掌柜,秦浩然继续前往江汉楼。

趁着午后短暂的清闲,赶忙出来相见。短短数月,三人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秦安禾似乎更受李掌柜倚重,眉宇间多了几分调度指挥的沉稳,

秦禾旺待人接物愈发老练,言谈间已隐隐有了独当一面的架势。

连秦秋收也似乎壮实了些,后厨已经当上了配菜师傅。

秦安禾开口道:“浩然,你只管安心在省城考试,府城这边有我们,家里那边我们也会托人带信回去,让大伯和叔爷他们放心!”

秦禾旺更是拍着胸脯:“等你中了举人回来,我在江汉楼给你摆庆功酒!”

笑着与他们约定,待乡试之后,无论结果如何,再回来相聚。

处理完所有琐事,辞别了师长与族人,秦浩然便再次踏上了返回武昌的路程。

这一次,行囊里除了书籍文稿,更多了一份乡试资格凭证。

重返楚贤书院,距离乡试已不足三月。书院内的气氛,与离开前已截然不同。

春风依旧拂过新绿的枝头,但几乎无人驻足欣赏。廊庑间、斋舍内,随处可见的是生员们或埋头疾书,闭目默诵,或三五成群低声讨论试题的身影。

课堂教学模式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无论是经义班、制艺班、诗赋班还是秦浩然所在的策论班,诸位讲席夫子,包括一向以剖析时务见长的陈讲席,都基本停止了新知识的传授。

陈讲席在策论班开课伊始,便开门见山地定下了基调:“新知已授,如今关键在于消化、运用,乃至‘化’为己用。自今日起,至乡试前,我等不再讲新章。所有课业,皆为两个字考试。”

于是,书院的日程变成了近乎固定的循环:三日一小考,五日一大考。

考题或是截取往年乡试,会试的真题,或是由诸位讲席模仿乡试题型,结合近期时政精心拟就。

考试时间、流程、规矩,完全模拟乡试场景。清晨入场,限时交卷,严格搜检,甚至号舍的位置也时常轮换,让生员提前适应各种可能的环境。

考试之后,并非简单公布成绩了事。更重要的环节是析文。诸位夫子会花费大量时间,逐一点评试卷,尤其是那些被列为范文或存在典型问题的文章。

在策论班,陈讲席会将数份优等考卷誊抄张贴,或当众诵读。

不再仅仅称赞文章,而是如同庖丁解牛般,细致剖析其破题的角度是否精准刁钻,承题如何顺势而下,起讲如何统领全局,中间各股论证如何层层推进,引用论据是否贴切有力,最后的束股如何收束全文、提升立意。

“诸生请看此篇《论漕运与民生》,其破题漕运者,国脉所系,亦民命所依,直接点出国计民生两大关键,开门见山,气魄已显。再看‘中股,引《禹贡》水道变迁,证漕路选择之历史渊源。

又以近年漕粮损耗数据,论吏治清明之紧要。史实与数据结合,非空谈可比。尔等作文,当学其言之有物!”

而对于败笔,亦毫不留情。“此段论述,看似旁征博引,实则离题万里!题目问屯田之利,你却大谈商贾流通,纵然文采斐然,亦是南辕北辙,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此乃考场大忌!”

在制艺班,夫子对八股文的格式、声律、避讳要求更是苛刻到极致。

每一股的长度,对仗的工整,气脉的连贯,都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此处语气断裂!”“此对仗平仄不协!”“此句犯讳,当罚!”严厉的批评声中,生员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诗赋班则反复演练试帖诗的格律、用典和命题作文的急智,务求在有限的题目和格律限制下,既能合规合矩,又能偶露才情。

秦浩然完全沉浸在这种高强度的、以考代学的氛围中。

凭借着扎实的根基,在这些频繁的考核中,成绩始终稳定而优异,屡屡位列前茅,膏火银几乎每月都能稳稳拿到。秦浩然并未因此自满,反而更加投入。

每一次考试,他都将其视为一次真正的乡试预演,从调整应试心态、合理分配时间,到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偏题、怪题,他都认真对待,考后仔细对照夫子的点评,反思自己的不足。

将陈讲席分析的优秀文章结构、论证技巧默默记下,融入自己的写作中。

也将那些典型的失误牢牢记在心里,警示自己绝不重蹈覆辙。

在这种反复的折磨下,自己对于经义的理解似乎更加通透,下笔作文时,八股的结构不再是一种束缚,反而如同有了骨架,能让自己的思想更清晰地表达出来。

策论写作时,那种源于楚贤书院训练的宏观视野与严密逻辑,与八股文的格式要求逐渐融合,使得他的文章在严谨的法度之下,隐隐透出一种洞穿时弊的力量。

书院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也极其单调。

除了考试,就是析文,要么就是自主温书,查漏补缺。

休沐日已被压缩到极致,即便有,也少有生员再有心思外出宴游。

所有人都像上紧了发条的钟表,围绕着乡试这个中心,疯狂运转着。

秦浩然更是如此。婉拒了所有无关的交际,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这最后的冲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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