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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楚军官,早上好啊


陆云苏正在整理床铺的手,顿住了。

那双原本正在抚平床单褶皱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的眸子,缓缓转向了身边的周知瑶。

小姑娘正眨巴着一双如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求知若渴地盯着她。

那眼神里,既有少女怀春的好奇,又有一丝想要窥探八卦的狡黠。

陆云苏看着周知瑶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只觉得有些好笑。

到底是年纪小。

正是对异性充满幻想的年纪。

陆云苏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抬起手,食指弯曲。

“笃”的一声。

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周知瑶光洁饱满的脑门上。

“哎哟!”

周知瑶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后退了一步。

“苏苏姐,你干嘛打我呀!”

陆云苏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给你清醒清醒。”

她收回手,继续整理着枕头。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知瑶揉着脑门,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什么小丫头呀。”

“苏苏,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好不好。”

“你是小丫头,我也是小丫头。”

陆云苏拍了拍枕头,转过身,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大一岁也是大。”

她语气悠哉。

“长姐如母,这话没听过?”

“再说了。”

陆云苏伸手指了指放在墙角的暖水壶。

“刚才谁说要洗脸烫脚的?”

“水都要凉了。”

“你要是再贫嘴,你的这壶热水我就帮你用了,到时候你用冷水洗脸,冻皴了皮可别哭鼻子。”

一听这话,周知瑶立马怂了。

在这个没有护肤品的年代,脸蛋可是女孩子的命根子。

“别别别!我这就去!”

周知瑶也不纠结香不香的问题了。

她拎起那个印着牡丹花的红皮暖水壶,一溜烟地钻进了房间自带的小盥洗室里。

“砰”的一声。

木门关上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还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玻璃。

陆云苏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走到床边,背对着窗户坐了下来。

她弯下腰,伸手解开棉鞋上的带子。

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盥洗室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那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莫名地。

陆云苏的思绪,就像是不受控制的野马,鬼使神差地飘回了刚才在楼道里的那一幕。

周知瑶那个听起来荒唐又好笑的问题,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原本平静的心湖里。

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楚怀瑾……香吗?

陆云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棉袜。

当时的距离,确实很近。

近到不仅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更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那是无法屏蔽的感官接触。

在这个年代。

大部分男人身上,其实并不好闻。

要么是常年劳作留下的汗酸味,要么是劣质烟草的焦油味,或者是长时间不洗澡的馊味。

就连一向爱干净的秦穆野,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和吉普车里的汽油味。

但是楚怀瑾……

陆云苏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在回味,又似是在审视。

他身上,确实没有那些味道。

即使是双腿残疾,行动不便。

他也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

那个怀抱,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冷。

像是冬日里覆盖着白雪的松柏,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但当两人真正贴近的时候。

在那层寒意之下。

却涌动着一股极其独特的气息。

那是一种混合着油墨香气的味道。

像是那种在图书馆里存放了很久的古籍,翻开书页时散发出的陈旧而沉稳的木质香。

还有一丝极淡的肥皂味。

那是老式硫磺皂洗过衣服后,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味道。

干净。

凛冽。

纯粹。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或许是常年服药留下的药香。

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浓烈,也不刺鼻。

反而像是一汪清泉,让人闻了之后,心神都会莫名地安宁下来。

“确实……跟普通男人不一样。”

陆云苏低声呢喃了一句。

话音刚落。

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在干什么?

她在想什么?

陆云苏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她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陆云苏,你清醒一点。”

她是个医生。

是个曾经在刀尖上舔血的特工。

怎么能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躲在这里回味一个男人的体味?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陆云苏愤愤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盥洗室大门。

真的被周知瑶这个小花痴给带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古人诚不欺我。

……

一夜无梦。

再睁眼时。

天光已经大亮。

屋子里的温度比昨天晚上还要低上几分。

露在被子外面的鼻尖,被冻得有些发凉。

陆云苏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床铺。

周知瑶还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一缕乱糟糟的头发,睡得正香,还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鼾声。

陆云苏轻手轻脚地起床。

穿戴整齐后。

她走到窗边,想要拉开窗帘透透气。

“哗啦——”

窗帘拉开的那一瞬间。

刺眼的白光猛地灌进了屋子。

陆云苏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只见窗外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

原本灰扑扑的县城街道、低矮的平房、光秃秃的树枝。

此刻。

全部被覆盖在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之下。

下雪了。

而且是一场罕见的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这景色虽美。

但陆云苏的心却微微沉了一下。

这么大的雪。

路肯定不好走了。

她推开连接着阳台的玻璃门,一股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沫子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这三楼的房间,是带有一个长长的连通式阳台的。

两间房虽然分开,但阳台却是通着的,中间只有一堵半人高的矮墙隔断。

陆云苏刚走上阳台。

脚步便是一顿。

在那堵矮墙的另一边。

在漫天飞舞的风雪中。

有一个人影,正静静地在那里。

是楚怀瑾。

他没有穿那件厚重的军大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和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外套。

他就那样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陆云苏,面朝着阳台外那白茫茫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

他的宽阔的肩膀上,那一头墨黑的短发上,甚至连轮椅的扶手上。

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整个人就像是一尊被冰雪封印的雕塑,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穿过眼前纷乱的雪花,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一瞬间。

陆云苏从那个背影里,读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

是被困在方寸之间,却依然渴望翱翔九天的悲壮。

天地浩大,风雪无情。

而他。

只有一架轮椅,一身伤病。

“楚军官。”

陆云苏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冷,穿透了风雪,打破了这份死寂。

“早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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