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几乎死在晏山青身上
江浸月抬了一下眼,看到他饱满的喉结,想到在二楼听到的那些话……轻轻抿唇。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不敢要督军的奖励,但督军一定要奖励我的话,上次您说我想练枪,可以带我去军中的靶场?”
晏山青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以,找个好天气我带你去。”
江浸月笑起来:“谢谢督军。”
话题到此结束,晏山青没再说话。
而安静下来后,这么近的距离,江浸月甚至能听见晏山青的呼吸声,又有些不自然。
她小心翼翼地跟他的胸膛拉开一点距离,又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悄悄撤走。
晏山青睨了她一眼,突然说:“刹车。”
司机是他手下的士兵,令行禁止,马上踩住刹车。
骤然停下的速度,江浸月的身体本能地扑向晏山青胸膛,刚拉开的一点距离就这么被自己撞没了。
意识到他是故意,江浸月有些羞恼地抬起眼看他。
晏山青当然感觉得出她的紧张,他垂下眼就能看见她旗袍立领内,后颈通红的肌肤。
她刚才那么撞上来,胸前的棉软也贴上了他胸肌。
晏山青莫名想起那晚她主动解开衣服,他冷不丁看到的画面……
他喉结滚动,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加重力道,警告道:“坐好,别乱动。”
……到底是谁乱动?!
不是他把她拽上来的吗?不是他让司机刹车的吗?
江浸月后颈泛起细小的战栗,总觉得哪怕隔着旗袍,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太热。
热得她隐隐有些出汗。
从洋楼到督军府的距离并不远,车子刚刚停稳,江浸月等不及司机开门,便自己打开车门逃下去。
短短的十几分钟路程,她几乎要“死”在晏山青身上。
她匆匆说了一句:“督军,我先回垆雪院。”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因此没有看到,晏山青将她拽到他的腿上后,宋知渝勉强至极的脸色。
晏山青也要走进督军府。
宋知渝咬着下唇,忍不住喊了一句:“……青哥。”
晏山青转头。
宋知渝含着眼泪走到他面前:“青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晏山青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怎么这么问?”
“您今晚都没怎么跟我说话,这几天也没有来看我,是不是因为,还在怪我在您新婚夜不小心落水,坏了您跟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晏山青看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刚才又为什么要霸占江浸月的位置?”
他看得出宋知渝的意图,所以才把江浸月拽他腿上——她是他的人,她应该在哪个位置,他说了算。
容不得别人算计!
宋知渝眼泪掉得更凶了,突然一下投进他怀里:“青哥!我知道错了,您别怪我,我以后不敢了……青哥,我只是害怕,这些天,我总梦见十年前屠村的事……”
督军府门前的灯光明亮,不过男人的眉骨立体,扛住了光源,使得眼神看不清楚。
晏山青抬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然后说:“我送你回琼华苑吧。”
宋知渝这才破涕为笑。
……
江浸月前脚回到垆雪院,后脚辛儿就紧跟着她进门,着急地说:
“夫人,督军跟宋小姐去了琼华苑,这么晚了,他肯定在琼华苑过夜了!”
“督军这段时间忙,都没有回督军府,一回来就去了宋小姐那边,夫人,您不也是跟督军一起回来的吗?为什么没有让督军过来啊?”
江浸月在椅子上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跳与呼吸,抬眼看辛儿:“你躲在哪里偷看?”
辛儿挠挠头:“在假山后面。”
江浸月说:“这里是督军府,你不要鬼鬼祟祟的,万一被当成奸细,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辛儿的脸色一白,连忙说:“辛儿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江浸月知道她刚进督军府,什么规矩都不懂,不然她也不会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辛儿给她倒了杯水:“可是夫人,督军……”
江浸月:“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里过夜谁管得了?”
辛儿还是为她担心:“夫人不想督军的心在您身上吗?”
问得好。
江浸月其实没兴趣跟宋知渝争风吃醋,也不那么在乎晏山青跟哪个女人睡,她想着圆房,主要是为了成为名副其实的督军夫人。
她必须坐稳这个位置,才能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
尤其是今晚,她还听到晏山青跟苏拾卷他们的对话,晏山青态度不明,而其他人明显容不下沈家,以后的摩擦肯定少不了,她要是什么都不是,哪怕她挡在沈家门前,也拦不住他们的刀和枪。
就好比宴会上那些长舌妇,敢对她说三道四,也是看晏山青轻慢她,所以才不拿她当回事。
江浸月静坐沉思了很久,忽然起身朝里间走去。
辛儿以为她要休息了,正要退下,江浸月却说:“辛儿,你先别走,再帮我做一件事。”
“哦。”
江浸月在里间写好一封信出来,交给她:“今晚督军直接带我回家,我没来得及跟我爸妈说一声,怕他们还在等我,你现在就去一趟江家,将告知信交给我妈妈。”
“是,辛儿马上去。”
这封信很快就送到江夫人手上。
江夫人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妈妈,让哥哥想办法提醒沈家,勿要与晏山青作对。”
江夫人连忙把信烧了,为女儿后怕,她现在是晏山青的夫人,怎么写信关心沈家人呢?
万一被晏山青截获,谁能不介意妻子关心前夫一家,那样一来,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
第二天的天气不错,江浸月照例在起床洗漱后,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
辛儿服侍她穿戴,低声说:“夫人,我看到表小姐一大早来了,直奔寿松堂,不知道有什么事?”
江浸月戴上耳环:“老夫人是她姨母,她来督军府不奇怪,去寿松堂也不奇怪。”
辛儿瘪瘪嘴:“督军的女人怎么那么多啊,家里一个,外面一堆。夫人,您知道那个宋小姐是什么来头吗?”
江浸月还真知道。
宋知渝其实是晏山青老家的邻居。
当年晏山青起兵夺东湖,溃逃的东湖军愤恨交加,不敢跟晏山青面对面打一场,就卑鄙无耻地偷袭了晏山青的老家,屠杀了全村百姓泄愤。
其中就包括宋知渝的父母家人们,宋知渝是躲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
晏山青得知此事后,亲率二十亲兵追杀那些东湖军,杀得他们节节败退十分狼狈,最后抵挡不住缴械投降。
都说“降兵不杀”,但晏山青不管手下人的劝说,把他们全枪毙了。
这件事也让晏山青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
江浸月能知道这件事,是二哥随口说给她听的。
二哥也不赞同杀降兵,毕竟自古以来,战争的三大人道主义法则就是——不斩来使、不屠俘虏、不杀降兵。
而江浸月当时听完的第一反应却是:“杀得好。”
这些人为了泄愤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凭什么他们放下武器,自己变成这个“手无寸铁的百姓”就不能杀了?
总之从这之后,宋知渝就被晏山青带回了自己家,老夫人也十分怜惜和疼爱她,手把手教她执掌后院,俨然就是把她当成儿媳妇培养。
据说两人早就指腹为婚,更是青梅竹马。
(https://www.shubada.com/119137/41895866.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