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


杨嗣昌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王承恩,又看向洪承畴手里的解药配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走到朱慈炤被关押的地牢,隔着铁栏问:“王承恩是你的人?”

朱慈炤抬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他?他是魏家的家奴,当年我娘救过他的命。不过……他现在效忠的,可不是我。”

“是谁?”

朱慈炤凑近铁栏,压低声音:“你猜猜,是谁能让王承恩甘冒风险,在太医院的药里动手脚?是谁能让孙传庭宁愿自尽也要保守秘密?”

杨嗣昌的心沉了下去。他忽然想起朱由检昏迷前那瞬间的眼神,想起洪承畴“恰好”出现在地牢,想起王承恩摔碎药碗时那过于刻意的慌乱。

他转身冲出地牢,直奔太庙。此刻的太庙已被打扫干净,香炉的残骸被堆在角落。杨嗣昌蹲下身,徒手扒开灰烬,指尖忽然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那是块玉佩,完整的“宸”字,边角却有个极小的刻痕——那是朱由检早年练箭时不小心蹭到的,全天下只有他有这样一块玉佩。

杨嗣昌握着玉佩,指尖冰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了。皇宫方向忽然亮起一盏宫灯,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刺眼。他知道,那是新的信号。

杨嗣昌捏着那块刻有“宸”字的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个熟悉的刻痕。太庙的风卷着灰烬掠过脚边,像无数细碎的低语。

宫灯的光晕在天际明明灭灭,他忽然想起朱由检高烧时攥着他手腕说的话:“有些事,总得有个了断。”那时只当是帝王的决绝,此刻想来,字字都藏着深意。

“大人。”洪承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熬好的解药,“该回宫了,陛下还等着。”

杨嗣昌回头,见洪承畴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落在玉佩上,恰好遮住了那个刻痕。他忽然笑了,将玉佩塞进袖中:“走吧。”

两人并肩往皇宫走,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快到午门时,洪承畴忽然道:“魏玲的侍女招了,说真正的遗诏……在陛下的养心殿。”

杨嗣昌脚步一顿,看向宫墙上那盏孤零零的宫灯。风一吹,灯影摇晃,像极了某人藏在眼底的笑意。

洪武位面

朱元璋盯着天幕里那块刻着“宸”字的玉佩,手指重重叩在案几上:“好家伙,绕了一大圈,根子竟在朱由检自己身上?魏玲是假的,朱慈炤是幌子,连王承恩都是棋子,这局布得比蜘蛛网还密。杨嗣昌扒开灰烬摸到玉佩时,怕是后背都凉透了——自己护着的人,竟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徐达瓮声瓮气接话:“陛下,这朱由检藏得也太沉了。一边装昏迷,一边让王承恩动手,连自己的玉佩都埋在太庙,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杨嗣昌现在手里握着玉佩,怕是进退两难:认了,之前的牺牲都成了笑话;不认,这铁证又捂不住。”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朱慈炤那句‘效忠的不是我’,算是点破了窗户纸。王承恩敢在太医院动手,孙传庭宁死不说,都是怕这最后的主谋——能让他们如此忌惮的,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杨嗣昌握着玉佩站在太庙,怕是终于明白,自己斗了这么久,不过是在人家画好的圈里打转。”

永乐位面

朱棣望着天幕里皇宫亮起的那盏宫灯,眉头挑得老高:“朱由检这手玩得够绝,借魏家的旧案搅混水,用朱慈炤当靶子,连自己的昏迷都是装的,最后把所有线都攥在手里。洪承畴跳出来说有解药,王承恩假意下毒,倒像是演了出双簧,就等杨嗣昌自己摸到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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