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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这次亏大了


他一步踏出,脚下虚空生莲,竟是混沌之力凝聚的异象!

面对那再次拍落的魔爪,赢战不闪不避,右手握拳,拳锋之上,灰蒙蒙的混沌之力凝聚到极致,仿佛握着一方初开的宇宙!

“混沌...开天!”

他一拳轰出!

没有声音。

拳锋所过之处,空间如同镜面般寸寸碎裂,露出后面漆黑的虚无!

这一拳,蕴含了他对混沌衍变的所有理解,融合了镇魔令的封印之力,以及他燃烧生命换来的半步大罗之力!

是他迄今为止,打出的最强一击!

拳罡与魔爪再次碰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刻。

噗嗤!

如同热刀切入了牛油。

那足以拍碎山岳的恐怖魔爪,在与灰色拳罡接触的瞬间,竟然从指尖开始,寸寸崩碎、瓦解、湮灭!

并且这种崩碎,沿着手臂,迅速向着魔神残骸的躯干蔓延而去!

“不!!!不可能!!!”

魔神残骸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咆哮,它拼命催动魔气,想要阻止身体的崩碎,但却无济于事!

那灰色的混沌之力,带着一种磨灭万物、回归本源的无上意境,是它这种混乱、污秽力量的绝对克星!

赢战脸色惨白如纸,七窍之中都渗出了鲜血,身体因为过度透支而在微微颤抖。

但他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那不断崩碎的魔神残骸。

轰隆隆...

魔神残骸那庞大的身躯,在混沌之力的侵蚀下,最终彻底崩解,化作漫天飞舞的暗红色光点,然后被混沌之力彻底净化、吞噬。

一颗拳头大小、不断跳动的、如同红宝石般的魔神心脏,悬浮在原本魔心所在的位置。

这是那魔神残骸最后的本源精华。

赢战伸手一招,将那魔神心脏摄入手中。

一股精纯磅礴、却又带着混乱意志的能量传入体内。

混沌源血微微震动,似乎对此物有些渴望,但又有些排斥其中的混乱意志。

赢战将其暂时封印收起。

他做完这一切,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一软,半跪在地。

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从半步大罗跌落回真仙巅峰,并且变得极其萎靡,境界都有些不稳。

燃烧精血和神魂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他强撑着抬起头,看向四周。

整个血肉世界,因为魔心被毁,魔神残骸湮灭,开始剧烈崩塌、瓦解。

天空中的血管网络断裂,脚下的血肉地面失去活性,变得干瘪灰败。

那些血肉魔傀和鲜血触手,也纷纷化作飞灰。

这片邪恶之地,正在走向终结。

必须尽快离开!

赢战挣扎着站起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废墟,看到了深深嵌入血肉墙壁、不知死活的金啸天。

他走过去,探了一下鼻息。

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机。

赢战眼神冷漠,一掌将其了结。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这片空间最薄弱的一点,用尽最后的力量,一拳轰出!

咔嚓!

空间被他强行撕裂开一道缝隙,外面是熟悉的混沌秘境雾气。

赢战毫不犹豫,闪身钻了出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整个血肉世界彻底坍塌,化作一片不断缩小的黑洞,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少数几具幸运躲过最后冲击、昏迷不醒的修士尸体。

赢战从空间裂缝里跌出来。

脚下是松软的腐土,混着碎石。

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赶紧用手撑住旁边一块潮湿的岩石。

岩石表面长满滑腻的青苔,摸上去一片冰凉。

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胸口发闷,眼前一阵阵发黑。

强行催动镇魔令的后遗症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冲刷着他每一寸筋骨和神魂。

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视线清晰起来。

先得搞清楚自己在哪儿。

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灰雾,比之前待过的地方更浓。

雾气沉甸甸地压在头顶,几乎看不到天空的颜色。

空气湿冷,带着一股植物腐烂和铁锈混合的怪味。

脚下是一片稀疏的黑色林地。

树木长得歪歪扭扭,树皮皲裂,像老人手背上的青筋。

没有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雾气里,像一只只绝望的手。

远处传来隐约的水声,哗啦哗啦,不快不慢。

赢战靠着石头,慢慢调匀呼吸。

神识像受伤的野兽,缩回体内,只能勉强放出体外十几丈。

就这十几丈范围,感知也模糊得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东西。

他内视己身。

经脉里空荡荡的,原来厚重如铅汞的灰蒙蒙混沌之力,现在只剩几缕细丝,有气无力地游走。

不少经脉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一动就抽着疼。

混沌源血悬浮在心脏位置,颜色黯淡,搏动得微弱而缓慢。

表面那些古老的纹路也模糊了,不再闪烁。

识海更糟。

圣心金光缩成了一个小点,勉强维持着不熄灭。

识海本身范围缩水了一大半,边缘处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不断传来隐隐的刺痛。

神魂受损最重,那种空虚和撕裂感,比肉身的疼痛更难忍受。

“这次真是亏大了。”

赢战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咳出一口带黑血的唾沫。

他抹掉嘴边的血,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灰雾弥漫,寂静无声。

但秘境里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安静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必须找个能藏身、能疗伤的地方。

强撑着站起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他辨了辨水声的方向,朝着那边慢慢挪过去。

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腐烂的落叶和湿泥上,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水声越来越响。

拨开一丛叶片边缘锋利如刀的黑紫色灌木,眼前出现一条河。

河水是浑浊的灰黄色,流淌得不急,但很宽,看不清对岸。

河岸是松软的黑色淤泥,散落着一些惨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碎骨。

河对岸的雾气似乎淡一些,隐约能看到起伏的山影。

赢战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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