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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最近有点比较烦


唐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哥哥小声些,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与陛下相较于微末,我虽然对叶厕那些文官不太感冒,但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说着,还朝紫禁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那姿态无比虔诚。

魏忠贤瞪着俩牛眼,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咱俩是谁在乱说?”

唐辰一脸无辜:

“我是无所谓,自陈家公然将我逐出陈府的那一刻,我的名声就已经坏了,被人骂习以为常。

主要是兄弟担心哥哥的身后事,毕竟谁也不知陛下百年后,这天地谁属不是?”

说到最后,还亲昵地拍了拍魏忠贤的胸膛,一脸的为你好的表情。

“洪福帝刚登基还没满年,你这就已经惦记百年后了。

还大言不惭地和我在这里奢谈什么狗屁忠心?”

魏忠贤都想当面啐这个改姓小子一口,可不等他张口,唐辰又开口道:

“其实哥哥你仔细想想,如今隆王叛逆,虽然局势未明,但以朝廷的体量来算,被平定是早晚的事。

有了隆王这一次的威胁,以帝王心性来说,下一步必会对宗室严加看管。

此时你将小卢子派过去,替他盯住威胁最大的那一个,你觉得皇上会不会更加欣赏你?

且以小卢子的聪慧,说不定真能在那位皇子身边,闯出一番名堂,届时对哥哥的地位岂不是变相巩固?”

魏忠贤眼睛微眯,思索着唐辰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咬咬牙,“罢了罢了,就信你这一回,只当我这个干儿子已经死了。”

唐辰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放宽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我还等着哥哥您早日称九千岁,我好借着你的光,去狐假虎威呢。”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扭头就走。

九千岁这话,他听了太多次,虽认为不可能,但一次次撩动的他不自觉配合唐辰的计划走。

如今又听到唐辰提起,未免心态崩盘,他觉得还是远离这个小子最好。

“唉,  怎么就这样走了,再聊二两银子的,嗨……”

唐辰见魏忠贤招呼都不打一声,扭头就走,还以为自己没说服他呢,禁不住张口喊道。

只是他不喊还好,越喊魏忠贤走的越快,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唐辰耸耸肩,解决了压在心头危急,他也松了一口气。

不然现阶段,便和洪福帝明牌硬碰硬,死的只会是他。

好在洪福帝想要借助他来,平定隆王叛乱。

他也正可以利用这次平叛,培养出自己的班底与死士。

多了不需要,只要能有个八百人,他便敢和这个所谓的大郑朝野,宫门互掏。

到那时,看谁敢再笑话他。

……

陈适梅最近有点比较烦。

儿子,儿子不听话。

媳妇,媳妇不见了。

当然了,那个原配萧氏是他赶走的,不见了也正常。

即便夫妻相伴多年,可陈家荣辱最为重要。

萧家一门出事,虽说尚未波及九族,但当今洪福帝一日不将萧家人放出来,萧家九族便一日不得安宁。

本身萧家出事,多少都有点受到他陈家的牵连,是那个逆子故意为之。

若不是他快刀斩乱麻,萧家别的九族会不会受到牵连他不知道,他这一脉肯定受到牵连。

好在,浸淫十多年的官场,他陈大人好歹还知道点为官的避祸之道。

至于萧氏是两个儿子生母这件事,他没逼死萧氏,已经是他大发善心,顾念多年夫妻之情了。

然而,两个儿子似乎都不理解自己维护陈家门楣的苦心。

一个撇下他们,独自去了江南,先是说什么要帮助老师练兵剿倭,助力老师入主内阁。

结果,那个老三也在江南,在老三的一通乱杀下,老大别说助力他老师入主内阁了,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写信让老大回来。

老大却置之不理,甚至在徐萧两家大族的支持下,公然讲学议政。

一时间陈规之名,名冠江南。

开始时,他也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毕竟那是他陈适梅的儿子。

儿子的学问高,声名远播,那他这个当老子的自然也不差。

新皇帝不用他们父子,那是新皇帝昏庸无能,非是他们父子无才。

只不过,自豪的时日太过短暂,那个逆子又搞出了事情,这次竟然将江南讲学的老大一起牵连了进去。

听闻刘应那个家伙,给老大安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关在了江宁府衙大牢里。

如此罪名太大,以至于整个江宁官场无人敢上奏求情。

但也同样,因为涉及的人数太多,江宁官员便一直拖着,对老大那帮书生不审不问,就那么一直关着。

任谁都看得出来,江宁一系的本地官员是在以拖待变,谁也不想落的个残害文脉的名声。

“都怪那个逆子,早知是个反骨仔,当初便该溺死在便桶里。”

夜深人静时,陈适梅不止一次狠声咒骂。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生了那么一个忤逆不孝的逆子,好似非拉他陈家一门沉沦,不罢休。

至于老二,陈矩。

那也是个不省心的货。

原本他回到老家准备续一房弦的,顺便再给自己找个有权势的老丈人,借势再起一把。

谁曾想,陈矩这小子一心的不同意,还屡屡出手搅和,已经给他搅黄了三门亲事了。

便在刚刚,那小子又带着人将原兵部侍郎黄瑾黄大人的嫡孙少爷,给暴打了一顿。

以至于,刚通过媒人说好的,与寡居在家的黄家二小姐婚事,不得不告吹。

好声好气,又赔偿了十多亩上好水田,终于送走上门兴师问罪的黄瑾后,陈适梅颓唐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一身戾气难以发泄:

“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几个不省心的玩意,陈矩呢,将这逆子给我叫来。”

然而,寻找陈二公子的下人没回来,反而是门子慌慌张张地冲进屋里。

“老爷,老爷,不好了,圣旨,圣旨,来圣旨了。”

骤然听到此消息的陈适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由瞪大眼睛,满脸惊恐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是因为那不成器的大儿子陈规犯的事,牵连到我了?早让他跑来着,怎么就不听,如今圣旨追到家里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陈适梅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一般,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瘫到在地。

“陈老爷何在?圣旨到,陈老爷出来接圣旨。”

陡然的太监音,突然自门外传入中庭,惊得他犹如一只老兔子,噌的一下,连滚带爬,钻进八仙桌底下。

只是由于太过慌张,他一时忘记头钻进去了,肥臀还留在外面,颤抖不止。

可听着皂靴塌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一心地只想往桌子下面缩啊缩,生怕晚一步,会被分发现似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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