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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风云36


姐妹们纷纷把自己的诗拿过来,只见惜春年纪虽小,却也琢磨出一首,

咏海棠

幽幕半卷入朱门,粉妆改面饰金盆。

胭脂巧遮无香恨,三笔彤色入春魂。

都言天巧无俗姿,怎知淑态泣血痕。

可怜旧乡怜旧土,几番夜雨定晨昏。

又有一首写的是:

九霄踏错出天门,霓裳妃子何用盆。

三山遍留朝日影,五岳崖边赏月魂。

千朵万朵柔无骨,绿肥红瘦颂雅痕。

迎风楚楚别有致,解语秋风笑日昏。

白檀抄录完,只觉得这诗写的豪气,应是湘云所做,只是湘云好诗才,文笔不该如此稚嫩,便抬头看去,竟是迎春若做,不由莞尔一笑,

迎春能写出这诗,终于脱去二木头的影子了。

两首都好,只是堆砌太多,典故太杂,怕是给不了好名次,

不过本就是姐妹玩乐所做,迎惜二人也说了不会写,只是过来学写诗的,两人都有了准备,白檀倒也不偏私的抄录了。

等抄写完黛玉的,丫鬟们便把几首诗铺开在桌面上,

姐妹们手里掐着纱花轮番的看,因着不能投自己,便按照各人喜好投了,

白檀因是抄录人,怕她寻私,众姊妹便罢免了她的投票权。

剩下几人共八票,怕有平票双魁首,所以探春作为社长,可以用额外一票来决胜负。

白檀旁边看着,别看几个小女子,争论起来颇有些华山论剑的架势。

最终还是黛玉一首,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得了八票,当了魁首。

这诗写出别样心肠,别致风流无出其右。

众人一首咏海棠还未解诗兴,便又让李纨再出题,湘云黛玉等再决一轮,

迎春惜春连连摆手,

只等几人写完后,又去讨教,请黛玉等帮忙修改自己的那首咏海棠,看了差距,下次好改。

首社散去,相约过几日湘云开社,众人既约,风雨无阻。

回去后湘云就趴在白檀怀里,问道:“明日我开社,四姐姐你说我在大观楼里开可行吗?”

白檀将湘云的鬓发用手抿好,笑道:

“当然可行了,只是不要铺张,咱们月例有限,我们太豪奢了,其他姐妹回宴怕是要把月例花光,反倒不美。”

湘云拍手,

“我也这样想,二伯母虽然留了钱来,但多半在老祖宗那里,为的就是怕我乱花,

我手里银子不多,压箱底的二十两,算上这个月月例,认真办大宴,也不够排场,

不如就比着三姐姐的来,二两银子顶天了,正好我们也只写诗,吃喝倒是其次。”

白檀赞同这个主意,只是疑问道:“你一向不将这等俗物放心上,如今怎么特意提了一嘴?”

湘云听到这话,翻身坐了起来,

“是宝姐姐,作诗时,悄悄来找过我,说我接下来一年间,就要常住贾家,何不顺着这个机会,办的大一些,

一是为了我的体面,过来了,本也该置办宴席请全家乐乐,

二也是趁机打点丫鬟婆子,施了恩,也省的她们背地嚼舌。”

白檀哼了一声:“她是不是还说,你若银钱不足,她来替你筹备?”

薛宝钗打的好算盘,是史家没钱还是贾家没钱,湘云办宴会,还需要薛家出银子,

预备着好处名声让薛家得了,湘云戴了个穷酸的帽子,还得被众人嚼舌不会操持家务,不体面。

原著里,买的几篓子螃蟹,不够众人分的不提,让主子丫鬟们坐在一起,还不给上蟹8件儿,主子们用手掰着吃,搞的贾府规矩乱套,礼乐崩坏起来。

也幸亏薛家没提前和凤姐通气,他们也不知道大家规矩,这宴会没办好,闹了好大的笑话,不然好名声真就让薛家得了。

湘云举了个大拇指,

“四姐姐真可谓料事如神了,没想到,往日那样和气的一个人,对我也好,如今利用起人来,也真是半点情面不留,只当我傻…”

白檀:“你怎么回她的?”

湘云:“我只说考虑考虑。”

白檀叹了口气,“你离她远些吧,别总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不留神再被她给卖了。

暴发的商户到底只知利息,不懂恩义的。”

湘云叹息着答应了,这是白檀第一次把对薛家的想法,主动灌输给姊妹。

看着湘云迷迷糊糊的要快睡着了,

白檀叫来艾官去找蘅芜苑的蕊官探听一下情况,免得那边闹妖起来,这边还不清楚。

好在艾官回来后说,蘅芜苑进来一篓子螃蟹,刚晚饭时主子奴才们一起分吃了,

其他的事情,因为蕊官不得重用,也不知内情,她只觉得最近没有什么要紧事。

白檀听了略略放下了心,过了几日湘云开菊花社,果然风轻云静,顺利度过。

姊妹们诗社很有派头,逐渐有从大观园向外扩展的趋势,

偶尔请曹家陶家,刘家苏家的姑娘过来开宴时,众人说起诗社,也纷纷来了兴致一同加入进来。

一传十,十传百。

闹了个把月,许多侯门王府的小姐郡主也下了帖子想要入诗社,

贾母很高兴姑娘们能通过诗社给闺阁添彩,便做了掌户御史,专门负责做个掏钱的铜商,资助众人举办小宴。

乐的姑娘们找不到北,本来诗社越办越大,每次动辄开销5.6两,

姊妹们都顶不住了,合计去找凤嫂子讨钱,贾母这官一当,一下子解决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恰逢一日,众人在贾母处说笑,就听说凤嫂子的远房亲戚,一位叫刘姥姥的人来了。

贾母起了兴致叫她过来说话,发觉这老姐姐虽然粗俗,但内里通透,便决定留她住一晚,以尽地主之谊。

期间逛游大观园等趣事便不一一赘述,

结束游览大观园后,

白檀也感动刘姥姥人品,让茉莉拿了各色糕点,布匹,以及幼时读书的课本,给刘姥姥包了,当做亲戚间的走礼。

另给了板儿三大荷包金锞子,当做见面礼,具体多少没细数,大约也有个二三十两左右的金子,

足够让老人家拿着买些田地,免去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投亲靠友的艰辛。

刘姥姥一走,林如海上门要接黛玉归家,众姊妹都十分不舍,却也不能妨碍黛玉膝前尽孝。

宝玉一下子就癫狂了,又是生病,又是发疯的,不让林妹妹走,还是贾母耳语两句后,宝玉才恢复正常。

白檀也通过东华知道,原来林贾两家正式订了婚约,只等过两年,贾府就过去下聘,黛玉及笄就能嫁过来。

众人都说,既然后年才下聘,何苦这么早回去,七言八嘴的表达不舍。

只宝玉一人现在美滋滋的,虽然见不到林妹妹,但时刻挂念着,想着日后能日夜相伴,也不觉得难熬。

偶尔跑去林家,10次有三次总能见到黛玉,剩下的7次,只得灰溜溜的回到潇湘馆睹物思人。

新年贾政回府,深感科场黑暗,便有了隐退的心思,

见到宝玉也没有往日那样严厉的催他读书,而是多了些舐犊情深。

东华倒是时刻关注着贾府,看贾政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便特意上门问了问情况,

原来是此次点学差,贾政发现多半上榜学子都是内定,

且时常有舞弊发生,让他心灰不已。

东华又问了其中确切的消息,搜集了一堆证据后,便秉明今上,气势汹汹的过去抓监考学政以及舞弊的学子,

又捡了几个心正不阿的,重新科考。

贾政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今上和太子有心改革,不再包容那些贪官污吏,一时间心气儿又起来了。

便日日点卯,东华回来后,再次卓拔贾政,知道他本事虽不大,但胜在办事一丝不苟,从不贪腐,便让他负责督办水泥窑炉等任务,

先把利国利民,能够创收的东西制造出来。

争取一点一点从农业国过渡到工业国。

宝玉本来见贾政回来,吓得和个避毛鼠一样,

突然得知老爷又有公事可做,没时间管他,便猛的放松下来,病了一场。

白檀可不像探春一样,还委婉的劝谏宝玉,直接道:

“知道二哥哥不爱仕途,但也不能弃绝读书,否则日后林大人林姐姐说些什么,你答不上来岂不尴尬?

又让林大人怎么看得上你呢?

读书本也不是为了科举,而是用来明理陶冶情操的,

二叔如今也没逼着你上进,只盼着你能多些才名,也不玷污贾府门楣罢了。”

宝玉哭巴着一张脸道:“四妹妹总是说笑,我若不肯上进,父亲焉能饶我?”

白檀笑道:“这次二叔回来可考过你功课?只问了你一些生活琐事罢了。

我若是你,便效仿陶山长,先考取了功名,免得旁人说你是草包,

有了功名后,你想当官便当官,不想当官也可精读学问,

无论立志成个大儒,或是做个教授都是使得的。

虽然贾府不少你一碗富贵饭吃,但你也不想日后分家,要靠着林姐姐的嫁妆过活吧。”

宝玉本觉得白檀这话说的不入耳,但他也的确只让自己读书,不求自己入仕途,便也耐心听下来。

听完后,仔细想了两天,也觉得白檀说的有道理,便将往日弃绝的书本都捡了起来,也不光看些老子庄子的,

认真的书也肯读上两本了。

贾母得知宝玉读书的初衷是为了黛玉,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王夫人也觉得黛玉总算有个可取之处。

只是贾政听了这话,只连说两句,逆子逆子,倒也没把宝玉叫去当面斥责,而是挥挥手由他去了。

到底二房如今有了贾兰,也不怕日后没落,

宝玉上有元春照应,下有黛玉县主托底,想来是饿不死,也受不到欺负的,这样已经很好了。

贾政刚这样想着,惊天噩耗便传了来。

元春上个月染恙一直未好,今日突然薨了!

贾府顿时忙乱起来,一个个面色悲戚,王夫人哭爹喊娘的。

家里有品级的诰命都去送陵,贾母和王夫人本已经哭的起不了床,硬挺着爬了起来,要送元春最后一程。

好在王熙凤总算有个官身,也能跟着一起前去照料。

只是愁家里这摊子事,没人照管,便留下平儿,给迎探檀听用,将府里一概人事杂情都交给三人处理。

只不过如今的贾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府里的禄蠹已清理干净,规矩也早就立下,三人早晚都是要出门子的,这府里终究还是要凤姐说了算。

因此不好大张旗鼓的改革,只是萧规曹随的处置。

送陵结束,众女眷回来后,贾府闭门谢客。

过了3月后才重新打开大门,第二日北静老王妃便上门来做客,

不同于以往一起见了众位姑娘相同亲厚,这次单独拉了探春的手加倍夸奖。

探春何等机敏,一下子就察觉出其中深意。

夜深时偷偷从园子里出来,来到贾母的荣庆堂。

见了贾母,道了声老祖宗后,二话都没说,扑通一声先跪下了。

“三丫头,你这是…”

“老祖宗不用说,孙女儿知道您老人家一向偏疼我们,

只是如今大姐姐去了,二哥哥无心仕途,兰儿年纪又小。

二房若是一时沉寂到也罢,只怕下去了,难上来。

今天王妃娘娘过来的意思,我心里清楚,老祖宗,为了二房的未来,您同意了吧!我愿意嫁!”

探春今天跑来说这些话本来是极不合适的,可怎奈何贾母心疼孙女,不忍苛责。

一下子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捶着自己的胸口,

“冤孽啊冤孽!”

男人们不争气,便只能借着女子的裙摆争光辉,贾府何其不幸。

二房出了个贾探春,贾府又何其有幸!

贾母流着眼泪,语气哽咽断断续续道:“你可知道王府不是好进的,里面…”

“祖母放心,孙女儿不是那等没主意的。

不管那府里如何腌杂,只要我是正头王妃,便自有我一番道理。

到时只需要略借四妹妹的声势,三四年间便可收拢齐全了…

以后若是四妹妹地位不稳,有我在高位,大家总有个去处…”

白檀在正堂主榻上,出奇的没有入睡,而是静心的盘着珠串。

问向一旁的茉莉:“三姑娘过去了?”

“戌正过去的。如今已有半个时辰了。”

白檀叹气道:“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只尽我能做的,你叫白芍把东西送过去吧。”

茉莉领命,拿了一匣子北静王府的资料,里面上到老王妃北静王,下到姬妾奴仆,连带着府里的家私,各人的亲戚心腹,各样资料都是俱全的,

叫白芍悄悄送去荣庆堂。

白檀见白芍走了,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软鞭来,对茉莉道:

“让青梅去叫你宝二爷来,偷偷的独自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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