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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怎么,你是替新欢出头来了?


  花流风离开战王府后,径直朝着内狱而去。

  自从上次从明画这里得到了答案,花流风便没再来过了。

  这一个月中,明画即将成为帝祀侧妃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

  明画有罪,这样的罪人却被赐给了帝祀当侧妃,这是帝王的敲打,也是帝王的谋划。

  而有了未来战王侧妃这个名号,明画在内狱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她不用每日都浣溪衣裳,也不用每日都看那些老嬷嬷的眼色做事,但她也没有自由。

  准确的来说,在嫁到战王府当侧妃之前,明画都没有自由。

  “绿儿,是谁来了。”

  内狱中,明画有单独的一间院子。

  绿儿是从皇宫来侍候明画的,说是侍候,也是监视,监视明画的一举一动。

  明画心中也清楚,但如今的她,早就没有了资格去想那么多,只有嫁给帝祀当侧妃,她才能逆风翻盘。

  至于太子,待她成为战王侧妃后,她便可以让明珠嫁进东宫,将来不管谁登基称帝,她都不会丢了性命。

  “奴婢去瞧瞧,主子,这些是宫中送来的首饰跟衣裳,陛下有旨,十日后皇宫举办宴席,届时您可以一起去参加。”

  绿儿垂着头,话落,她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流风有轻功,虽然不若帝祀那般,但也比一般的暗卫要好很多。

  “我是来找明画的,让她出来。”

  花流风板着脸,一双桃花眼无比冷漠,绿儿知晓他的身份,也懂帝王对药谷的看中,点了点头,道:

  “是,奴婢这就去通禀。”

  “不用通禀了,我出来了。”

  跟一个月前见面的样子不同,明画的神色一改往日,似乎又变的光鲜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绫罗衣裙,鬓发上戴着朱钗步摇。

  双手端放在胸前,此时的明画,礼教规矩似乎比在明家时还要好一些。

  花流风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怎么,你莫非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战王侧妃了?”

  他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明画这个蠢货当成年幼时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明画莫非还以为如今的帝祀喜欢她吧,从始至终,帝祀根本就没喜欢过她,照顾她,给她解决麻烦,也不过是看在当年的恩情上。

  且,一旦她成为战王府的侧妃,便会成为一个靶子,一个人人都能打的靶子,明画不仅不担心,反而还引以为荣,真是个蠢货。

  “半个月后,我便能进战王府的大门了,现在是不是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明画动了动眼皮子,她如今已经不在乎花流风怎么想了,毕竟花流风声名狼藉,就算没看清她的真面目,也帮补了她什么。

  所以,她也懒得装了。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进了王府后会有好日子过,明画,我警告你,到时候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会一些什么。”

  看着明画眼底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野心,花流风脸色冷厉,眼底含着警告。

  “你还真是薄情啊,怎么,看着我落魄了,便将当年你我之间的事情忘了么,我可是对你有恩啊。”

  明画嬉笑着,抬起手,吹了吹她新做的大红指甲。

  明棠那个贱人死了,死的好啊,她死了,花流风永远也别想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谁。

  永远也别想报恩,她就是要看着花流风痛苦,如此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你闭嘴!你冒名顶替了谁,你心中清楚,你该庆幸你自己还有用,不然你早就不能活着了。”

  花流风讥讽的笑着,猛的伸出手,掐住了明画的脖子。

  绿儿神色一紧,想上前帮忙,却被花流风眼底的警告之色唬住了。

  “我便是被师傅厌恶了,我也永远都是药谷的人,只要大晋还缺药材,陛下便会永远礼遇我,就算我将你杀了,最多不过会丢了半条命而已,你觉得呢。”

  捏着明画脖颈的手不断用力,花流风心中恨的要死。

  若非明画误导了自己,若非她冒领了属于明棠的功劳,自己怎么会认错人,怎么会一直伤害明棠。

  所以明画她该死,但是杀了她,就没人嫁进战王府成为靶子了,唐棠很可能会被承德帝利用。

  “不,你不能杀我,我救过你,只要你没有确切的证据,当年便是我救的你。”

  明画心中恐惧,看着花流风的眼睛,她很确定花流风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是她大意了,大意的觉得花流风没用了。

  “证据?我不需要证据,因为你的嘴脸让我觉得恶心,杀了你,也只会脏了我的手,你便像是蛆虫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人嫌弃,被万人唾骂,这便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这便是你野心太大的报应,哼。”

  冷冷的抬了抬手,花流风猛的将明画丢到了地上,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

  “咳咳咳。”

  明画捂着脖子,蜷缩着身子离花流风远了一些。

  世间的男人,果真都是薄幸的,以往花流风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还不是看着她落魄了,还不是看着她失势了。

  太子是如此,其他的贵族世家也是如此,但是没关系,要不了多久自己会狠狠的打他们的脸的。

  “今日我来,是来警告你,待进了王府,不许将你那些腌臜手段对她用,不然我便杀了你。”

  将帕子丢到明画身上,花流风多看明画一眼都觉得厌恶。

  “她?是被帝祀养在后院的那个女人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不找你的恩人了么,那个女人当真是有手段,如此我倒是好奇她究竟生的何等模样。”

  想起最近汴京城的风言风语,明画眼底一片阴鸷。

  女人又如何,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那个女人。

  据说那女人来自乡野,目光短浅,空有一副皮囊,这样的人,自己还不放在眼中。

  “住嘴!你没资格说她,你这样龌龊的人,就该用龌龊的办法来惩治。”

  花流风眯着眼睛,指尖猛的夹了一枚丹药。

  他捏着明画的下巴,将那毒药塞进了她的唇中。

  “咕噜”一声。

  在明画惊恐的视线下,那毒药滑进了她的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

  “呕。”

  明画推开花流风的手,用力的抠着自己的喉咙,可那毒药入口即化,已经融进了她的五脏六腑。

  “只要你乖乖的,毒性便不会发作,若你敢害她,便会毒发身亡而死,明画,你前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我。”

  弯腰,花流风死死的看了一眼明画,他眼底的阴毒与狠厉让明画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她后悔了,她后悔招惹上花流风这个魔鬼了。

  论心思狠毒,帝祀远不及花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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