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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明棠,小时候的人,是不是你


  “我?花少主不会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吧,我只是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咽气。”

  明棠板着脸,视线在卧房内扫视了一圈。

  江南缺吃少穿,帝祀失踪后,就只有唐康宁一人在管事,他太忙了,腾不出时间来,更莫要说给花流风以及明画这两个罪魁祸首送吃的喝的。

  感染疫病,又没有食物跟水源,花流风要是不瘦,那才见鬼了呢。

  想起以往他那嚣张的模样,再看如今他如此落魄,若是再这般下去,他可能过不了几日就去见阎王了,明棠便忍不住觉得心中畅快。

  落井下石?没错,她就是来看热闹来了。

  她怎么可能会救自己的敌人呢。

  “你?是你,明棠,居然是你。”

  明棠的声音让花流风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的眼神灰暗浑浊,透着一股死相。

  光微微消散了一些,他也看清楚了明棠的容貌。

  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右脸上依旧有伤疤,可是此时的明棠,存在感太强了,强到花流风的心有些动容。

  他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心,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喘气都觉得累。

  很奇怪,他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想的居然不是明画,而是小时候那大雪纷飞的场景。

  偶尔,明棠的身影会穿插在这些画面中,让花流风既震惊,又觉得心脏不舒服。

  他好似做错了什么事,只是他不得而知。

  如今看见明棠,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你是来笑话我的么?那么你达成所愿了,便走吧。”

  花流风自嘲一笑。

  他如今连活都活不了了,还有什么力气再去想明棠的事。

  至于明画,花流风也无感了。

  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心会有点痛。

  外面的人都说明画被封为了县主,那么此时的她,已经回汴京城了么。

  那自己呢,在明画心中,她可曾有半分惦记自己?

  对明画来说,他究竟算什么呢,那么小时候的情意,又算什么。

  “呵。”

  花流风想着,笑的声音更大了。

  他一边笑,一边咳嗽,神色难看及了,像是地府的鬼一般难看。

  年少的情意?或许,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只有他觉得他跟明画之间,有所谓的情意。

  “是啊,你说的对,我是来看你笑话的,看见你如今这幅模样,我心中十分解气,说实在的,只是这一切还不够,明画让你打野位给灾民们吃的时候,我不信你没想过那些野味会患病,或许你想过,只是你刻意的忽视了。”

  明棠说着,弯下了腰,语气有些恶劣:

  “为了一个女人,你便忍心要那么多无辜的人都跟着你承担后果,花流风,你想以死谢罪,只怕还是不够的,江南三城,那些因为明画跟你感染上的百姓们,便是到了地下,只怕也会找你们索命吧。”

  明棠啧了一声。

  虽然饮用水源也会患病,但是那些灾民的病情不会如此严重。

  花流风跟明画贪功贸进,惹了祸事,以为死了伤了,便能赎罪么。

  她可没想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早点死,然后去赎罪是么。”

  花流风盯着明棠。

  有时候,他忽然挺好奇的,好奇明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自己总是看不透她。

  “是啊,你跟明画,确实该死,但是凭什么你们惹的烂摊子,要丢给别人去解决,最起码,要死,也应该在赎完罪之后,再去死,把这个吃了,花流风,我不是在救你,活着去赎罪,是在折磨你。”

  明棠从袖子中拿出一枚药丸丢到地上。

  她站起身,冷眼旁观的盯着那枚药丸。

  花流风感染疫病最严重,要是不治,疫病在他体内,或许会变异,若是控制不住,那么江南只会更严重,此为一点。

  二,就像她说的那样,花流风要赎罪,死固然简单,活着赎罪,被人唾骂指责才是最难的。

  三,花流风是药谷少主,他要是死了,便是大晋之错,活着,可要挟药谷,拿出更多的药材救济江南。

  所以,留着花流风一条贱命,能换来那么多好处,为何那么便宜的让他去死。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吃这枚药。”

  花流风攥了攥手,明棠则是冷笑一声,这一声,让他觉得无比难堪。

  是啊,他会吃,明棠知道他一定会吃。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死了,师傅该怎么办,师傅将他养大,他还没报答师傅。

  “你想羞辱我,我满足你,明棠,你赢了,从此后,我不会再与你作对。”

  花流风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棠,从木板床上跌了下来,爬在地上,伸手,艰难的将那枚药丸捡了起来。

  药丸在明棠脚边,花流风此举,无异于自取其辱,可是他能怎么办,如今他为鱼肉,明棠为刀俎,他只能服软。

  “好自为之吧。”

  明棠淡淡转身,朝着外面而去。

  手上捏着药丸,花流风看着明棠的身影,猛的抬起头,眼眶猩红:

  “明棠,你会绣小兔子么,就是那种形状若老鼠,眼睛是绿色的小兔子。”

  花流风不知为何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是他觉得他要是不问,他这一辈子都有遗憾。

  幼年他看见的那个香囊,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上面的图案,他此生再也没在其他的地方看见过。

  “会有如何,不会又如何。”

  明棠声音淡淡,抬步,继续往外走去。

  花流风说的,应该是原主绣在香囊上的图案吧。

  后来那香囊都被明画的人拿走了。

  至于花流风为何会知道,或许是在明画那里见过。

  “明棠,你别走,你说啊,你说啊,那图案是你画的么,是不是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你……”

  看着明棠的身影远了,花流风的神色无比激动。

  他捏着那枚药丸,爬在地上,朝着明棠的方向靠近。

  可是好远啊,远到他觉得这辈子都碰不到那抹身影,这辈子好似他都抬不起手抓到那抹身影。

  那香囊,明棠也有,明画也有,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明画的香囊是从明棠那里拿的?

  花流风的眼泪忽的落了下来,他眼含希冀,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明棠,求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明棠的身影远了,花流风声音沙哑,一滴泪顺着眼尾落下。

  “不是。”

  声音从远处传来,好似一把剑,彻底斩断了花流风的希望。

  就让他,前半辈子活在羞愧中,后半辈子,活在遗憾后悔中吧,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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