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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年在路上飙车，被路人痛骂也不理会，最后被一辆从十字路口窜出来的车子逼停。

心中的烦躁少了一些才回到酒店，看到笑容灿烂的谢舒妍只觉得恼火。

她要为他脱下外套，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要我警告几次才能消失？”

“司年，我做错什么了？”

她委屈的表情让他厌恶，不耐地扫过，冷漠开口：“你骗我暖暖去商场，知不知道她在雪山上......”

要不是他没去，就不会陆川抢了功劳。

顾暖就还是他的。

“她跟情夫在雪山上幽会，你吃醋了？”

宋司年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掐死。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她，严声警告：“拿着钱给我滚，再搞小动作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银行卡砸在脸上并不痛，却让她屈辱难堪，她不敢去看他冷冽的眼眸，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拿着银行卡离开。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

经过几天的修养，陆川的气色好了许多。

反倒是顾暖，面色越来越差，好几次咳出血来。

她总说没事，可陆川担心癌细胞扩散，只能想办法让顾暖回国。

“明天我们回国吧。”

“可你的伤还没好。”

“回去了才能好，你没发现吗？”他神秘兮兮地凑近顾暖耳边，降低音量说道：“这个地方不吉利，我们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

顾暖被他给逗笑了：“看不出来你还信这个呢。”

“宁可信其有。”陆川见她犹豫了，顺势说道：“就当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们回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

回到熟悉的城市，顾暖有些恍惚，拦出租把陆川送回家。

她正在阳台发呆，陆川的声音传来：“你要回宋司年那边吗？”

她当然是不想回去的，可这城市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他紧张地抓着轮椅扶手，顾暖沉默的几秒对他而言是无比的漫长。

“不回，我自己找个房子。”

听到回答，陆川这才放下心来。

“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在这住下？”

此话一出，他觉得有些唐突，解释道：“我这房间挺多的，你随便挑一间。”

“这，不太方便吧。”她有些尴尬。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陆川用自嘲来缓和气氛：“你别担心，我都这样了，想图谋不轨也没能耐。”

顾暖不禁笑了，想着住进来照顾陆川也能方便一点就答应了。

她自动把自己代入保姆的角色，饭点一到，就进厨房里忙活。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就完成了。

陆川吃了一块排骨对她赞不绝口。

咀嚼的时候无意中瞥到她手背上的红痕，担心询问：“你手被烫伤了？”

顾暖笑了笑，用衣服把伤口挡了起来：“没事。”

“什么没事，你不处理会出水泡的。”

他当即放下碗筷，驱动电动轮椅到电视柜前，拿出医药箱招呼顾暖过来。

她不想小题大做，可陆川太坚持，她只能接受。

他用棉签裹了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手背上，语气温柔似水：“疼不疼？”

看他低垂脑袋细心地喂自己处理伤口，顾暖有些失神，似乎丢了痛觉般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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