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追影
沈聿内心还在挣扎，只听到小辛凑到她耳边，用低哑磁性的声音喊，“主人~”
太犯规了！
沈聿轻哼一声，明明是想推开的手，却顺势揪住了他的外套，半推半就地往下扯。她那双手微凉，指尖钻进他毛衫里，顺着腰线往上探，指腹蹭过那几乎是雕出来的肌理。
小辛一声低哼，肩膀轻轻一抖，眼尾发红，“别这么心急嘛……主人~”
他偏着头在她锁骨上轻轻蹭了一下，那是小狗讨好人的样子，却偏偏长了一张妖孽似的脸。
……
等两人胡闹过一阵，沈聿靠着床沿喘气，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手指还顺势捏了一把那块硬邦邦的胸肌，“都怪你，本来换好衣服就能出门了！”
小辛“唔”地一声，闷着笑，顺势抱紧她腰，像是要把她焊在身上，“现在出去也来得及。”说着亲了一下她的腰窝，翻身爬起身，光着身子径直往衣帽间走。
沈聿看着他眼角抽了一下，“你就不能穿个裤子吗？”
“没有主人的命令，小狗怎么敢穿。”小辛拿着一套裙子走出来，眉眼带笑，肌肉在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他俯身靠近，手臂撑在她身侧，那张笑得欠揍的脸近在咫尺，亲了一下她唇角，“主人，小狗给你穿衣服。”
借着“穿衣服”的名义，他几乎把她全身摸了个遍，衣服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时，他还不死心地又蹭了一下她的唇。
穿好衣服，他心满意足地牵着沈聿往楼下走。
客厅没开灯，月光从落地窗里倾泻进来。沙发上，胡枫环着双臂坐着，一身深色衬衫，领口没系紧，露出一截喉结线条。
月光从他侧脸扫过，那双眼生得极漂亮，尾端微挑，睫毛修长，偏偏眉骨硬，鼻梁高得凛冽，好看而精致。
他肩膀宽阔，腿长得惊人，随意坐着都有种压迫感。
沈聿被小辛半搂着下楼，一抬眼撞见那双月光下的眼，心里一跳，倒吸一口凉气：“哥，你吓死我了！”
胡枫从阴影里抬眼，声音不高，却压得住场：“准备去哪儿？”
“去看天使灯。”沈聿老实答。
胡枫起身，那一瞬月光被他遮去，整个客厅暗了一半，“我也一起去。”
“我们两个约会，你插进来做什么？”小辛站在楼梯口，声音不高，眼尾微挑着，像只炸毛的小狼崽。
胡枫偏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声音冷淡，“你有意见？”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拉紧，沈聿咬咬唇，生怕这俩人动起手来，连忙开口打圆场：“一起去吧，灯那么大，谁都能看。”
小辛抿着唇没说话，手却握得更紧了，胡枫没有再看他，拉住沈聿另一只手。
⸻
天使灯的光一串串悬在空中，微风一吹，仿佛漫天流萤。沈聿站在人群里仰头看着，眼底映着一整片光，正出神着，就被人指尖一勾下巴。
是小辛。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她，唇角勾着笑，“好漂亮。”不等她说话，手指一捏她脸蛋，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带着侵略性的吻，半勾半咬，唇舌压着她往里探，沈聿一瞬间屏住气息，睫毛轻颤，几乎让她呼吸乱了节拍。
“放开。”一声冷得彻骨的嗓音在旁炸开。
下一刻，小辛的唇还没退开，就被硬生生扯开。胡枫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低头吻下去。
舌尖压住她的唇瓣一点点撬开，灯光从他睫毛扫过，那双漂亮得近乎凌厉的眼半垂着，整张脸在近处显得冷白，像雕刻出来的。
小辛呼吸猛地一滞，眼里的火瞬间烧了起来，喉结动了动，声音发低发哑，“你他妈——”
胡枫抬眼，那只刚才还捏着沈聿下巴的手轻轻摩过她微肿的红唇，指腹擦过一点亮泽，目光沉沉地转向小辛，“怎么？”
灯下风起，沈聿夹在两人中间，一边是炸毛的小辛，一边是胡枫不容抗拒的冷压，她手指都不知道往哪放。
小辛眯起眼，往前逼近一步，“她说跟我出来约会的。”
“她说的，是‘一起去’。”胡枫挑眉反问，“你听不懂？”
小辛笑了，没半分退意，反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小鱼，你选谁？”
沈聿呼吸一窒，睫毛轻抖了一下，嘴角还残留着两个男人留下的温度，唇被亲得发烫，她整个人被两道目光钉在灯海中央，动也不是，开口也不是。
“小妹妹，你是不是被强迫了？”
人群间，一道女声插进来，带着几分锐利。沈聿还没回过神，就被人轻轻一拽，那女人一头高马尾，穿着利落，眉眼锋利，把她护在身后。
她挡在沈聿和那两个男人之间，眼神冷得像刀，“你们两个，是在逼她吗？”
小辛眉梢一跳，笑得没笑意，“这是我女朋友！”
胡枫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眸，那双冷得发亮的眼睛轻轻一扫过去，灯光打在他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上，像一层薄霜。
沈聿心里“咯噔”一声，忙伸手去拉那女人，“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是我男朋友在吃醋。”
“谁才是你男朋友？我看见他们两个都强吻你。”女人又追问，眼神依旧凌厉。
沈聿感觉到两个人都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说任何一个，她都落不到好处。
她轻咳一声，眼皮微抬，笑得有点无辜又有点坏：“两个都是。”
“啊？”女人愣了。
沈聿反而笑了，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对，两个都是。他们两个相互吃醋而已。”
她眼神柔柔地看着那女人，“谢谢你。”
女人张了张嘴，愣了几秒，才摇摇头，“不用谢……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强迫你？”
“真的没有。”沈聿笑，唇边那点弧度带着几分调皮，“放心吧。”
女人一愣，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怔怔地点头，“那就好……”女人突然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
沈聿轻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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