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宋陶陶扑进肖北棠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得几乎断断续续：“棠棠……我……我这几天……他们……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没有窗的屋子里，不让我说话，也不给我吃饱……”

肖北棠一手护着她的后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

宋陶陶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紧张地往门口望了一眼，急切道：“棠棠，我们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

“好。”肖北棠握住她冰凉的手，转身要走。

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刚才在拍卖会上拍下宋陶陶的人。

他两眼放光，笑得猥琐，嘴里带着酒气，边搓着手边走近：“这是孙大人特地留给我的惊喜吗？小美娘，别怕，哥哥好好疼你们……”

话音未落，肖北棠眼神一寒，抄起案几上的花瓶，猛地砸向他的额头——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屋里炸开，男人被砸得踉跄后退。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肖北棠抬腿一脚踹进他的膝窝，听得“咯”的一声，男人闷哼着跪倒在地，随后被她干脆利落地单手劈晕，像丢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走！”她拽着宋陶陶冲出屋子。

走廊的侍卫见状，立刻高声喝道：“快！别让人跑出去！”

几个侍卫挥着刀枪冲上来，肖北棠眉梢一挑，抬手格挡，顺势一肘击翻一人，又飞快侧身避开刀锋。

可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刀光在昏黄的灯下闪烁。她唇角轻轻一抿，发出一声不耐的轻啧，腰间的软剑“唰”地抽出，在空中划出银白弧光——剑锋所过之处，逼得人纷纷退开，她硬生生砍出一条逃路。

宋陶陶被她牢牢牵着手，几乎是被带着跑的。她看着肖北棠坚毅的表情，心却无比安定，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却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感动。

另一边，楚昭循着动静走到走廊尽头，看见横七竖八倒着的侍卫，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那是他熟悉的肖北棠的手笔。他没有贸然跟上，只是悄无声息地退回黑影中。

不多时，一辆马车在后巷等候。他掀开车帘，果然看见肖北棠正护着宋陶陶坐在里头。车厢昏暗，烛火摇曳，映得她们的眼睛湿润又亮——像两只蜷缩在一起的小猫。

楚昭无声地上了马车，顺手将帘子严严实实地放下，把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走吧。”

马车碾过青石路，颠簸间驶向客栈的方向。

“现在可以确定，那十二个失踪的姑娘就是孙家父子做的。”肖北棠抿着唇，眉间紧锁，“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她们都被关在哪里。”

楚昭伸手替她理了理因奔跑而微乱的鬓发，声音低而稳：“没事，还有机会。今晚我们都戴着面具，他们认不出我们的。”

肖北棠抬眼看着他，眼底的锐光渐渐柔了些：“好。楚昭，我要先送陶陶回去，下次我们再进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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