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第一波猎获五只
牛有铁已经来到了青蟒河附近，此时，河岸上空有雁群开始在飞了。
但它们却并不像教科书上所说的排成“人”字，或“一”字，相反则是一大群一大群地飞，毫无规律，而且也只是在不到一百米的高空中飞，有的甚至还不到五十米，看起来随时都会落下来一样。
牛有铁知道，这是因为它们需要沿岸河边寻找食物，或因为长途跋涉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而一般只有在迁徙的途中，它们才会飞至几百乃至上千米的高空中，而且，还会在头雁的带领下，有规律地排成各种壮观的形状。
这种雁，在麻油大队人们喜欢叫它“灰雁”或“灰鸭子”，因为它们身上除了尾部，下胸以及腹部为白色外，其余全都是灰色，所以，乍一看就像是灰色的鸭子，又因为它们有飞翔的本领，所以也叫“灰雁”。
一头成年灰雁体长能达到惊人的一米长，体重能达到十斤，当然一般的也就是七八斤的样子。
其实说起来，它们还是现在的鹅的祖先，它们是通过驯化最后变成家养的大鹅。
雌性灰雁和雄性灰雁一般没有太明显的差别，除了繁殖期之外，一般情况下都会成群活动，休息时会用一只脚站立，警惕性要高于大多数飞禽，它们一般会留下一只或几只在雁群旁边警戒，使得雁群能有个安全的休息环境。
这种灰雁，往往被猎人们称之为警戒雁，它们是猎人们眼中最狡猾的存在。
不过只要搞定这些警戒雁，其它灰雁也就很容易被弄到手，因此在狩猎灰雁的时候，猎人们喜欢通过多次误导警戒雁的技巧，使其丧失判断危险的能力，继而达到对雁群一窝端的目的。
和燕子一样，灰雁也是候鸟的一种，它们一般会在9月底群集向南迁徙，到了春天的时候又迁徙回来，用老话讲叫“秋去春来”，当它们飞回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春天已经来了。
一般在这时候，沿麻油河附近各个大队里的猎人们，就会开启打灰雁的秘密行动。
猎人们知道灰雁在迁徙途中，都会经过这里，为了休息和寻找食物，它们大都会选择在麻油河岸附近短暂的停留。
这时候，对猎人们来说可是狩猎的绝好机会，他们都知道，在几天之后雁群就会陆陆续续离开这里，之后，就几乎不会再出现了，因此机会稍纵即逝。
牛有铁一共带来了五个人，分别是老爷子，牛黑军，石娃，牛胡来和耿虎。
他们之中除了牛黑军和石娃带了复合弓箭外，其余人都带着猎枪，当然，老爷子除了猎枪外也还带了一把弓箭，毕竟，他的枪可适配的子弹在市场上几乎没有，一旦打完可能就很难再弄到了，即便是有钱也不行，因此他得省着点用，毕竟打一只雁也犯不着用那么好的子弹。
相反，只要能将灰雁引诱过来，弓箭照样也能打，而且一打一个准。
经过一番折腾，牛有铁在靠近麻油河的岸边找了一片芦苇荡，然后带着随行的人躲了进去，目的是不被灰雁发现。
高高的芦苇也能很好地将人隐藏住，在他们眼前就是缓缓流淌的青蟒河，河面上空则是一群又一群的灰雁不停在盘旋飞翔。
“都分散开些躲，甭旋一起了。”牛有铁小声地指拨道：“耿虎，你现在就开始学雁叫，把它们引诱过来。”
说着，他看向右手边的牛黑军等人，严肃地道：“等雁群飞低了再打，甭猴急的，还没飞下来就打，要把握住时机，好啦，到时候听我口令。”
“好，知道了。”众人齐声应道。
“么嘛达！”耿虎一开口就来了一句他梁家庄大队人的老方言，意思是“没问题”，牛有铁虽不常说这个词，但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那你开始吧。”牛有铁笑着道：“今儿引诱灰雁的艰巨任务就落你身上了，你可给咱扛好了！甭耍麻达！”
耿虎咧嘴一笑，又来了一句“么嘛达”。
他看起来很兴奋，尤其是冲牛有铁笑的时候颇像个顽皮的还没长大孩子。
很快，他就把手指放在嘴上，“依噶依噶”地学叫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调子比灰雁发出来的还大，不一会功夫，就吸引到了几百米之外的一小撮雁群，在头雁的带领下原地飞转了一圈后调转了方向，它似乎听到了那特殊的雁鸣。
随后，它试着往芦苇荡方向飞了一段距离，但很快就又在半途中减速并调转了方向，朝反方向开始飞去。
“奇怪！它们咋不飞来了！？”牛黑军忍不住碎碎念叨道：“刚刚我看它们还往咱这儿飞呢，就差点飞过来。”
“急啥急，可能是它们还没听清楚吧。”老爷子小声地嚷道：“再等一时子看看，说不定就上钩了。”
“好吧！”牛黑军有些无语。
看那狡猾的雁群始终不肯飞来，他竟莫名的感到绝望，心说想通过学雁叫来引诱雁群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了，此路或许根本就行不通。
此时，耿虎仍然卖力地学着雁鸣，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因为没能把最近的一群灰雁引诱过来，他感到自信心备受打击，因此显得有些着急，甚至有那么几次都学跑调了。
“甭急甭急，慢慢来啊。”牛有铁笑着安慰道：“可以歇歇再来，时间还早呢，距离天黑还有好一阵子哩。”
“可能是我学的不像吧！”耿虎自嘲一句。
“像，像的很。”牛有铁急忙道：“你这都不像，那就再没像的了！”
耿虎轻叹了口气，很快就重又上来了自信心，随后，他歇一阵子然后学叫一阵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小撮灰雁竟被忽悠着朝着芦苇荡飞了过来。
“来了，它们飞过来了！”牛有铁激动地道：“快准备，听我口号！”
“知道知道。”
很快，那雁群就在头雁的带领下，没绕弯子，直接飞到了芦苇荡上方，就在试探着降落下来时，牛有铁一声令下，“打！赶紧打！”
瞬间，枪和弓箭齐射向雁群，很快就有灰雁被射中坠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到芦苇荡中。
噼里啪啦，与此同时，也几乎在一瞬间，雁群又紧急调转方向飞了回去。
“快捡，捡起来。”牛有铁又大声命令一句，下一刻，所有人又开始在芦苇荡中快速地搜寻了起来。
经过刚刚的射击，牛有铁大概的看到了五只灰雁被打中坠落了下来，由于芦苇荡比较稠密，一时间竟还不好找到。
但好在芦苇荡面积不大，他们齐心协力，很快就全都找出来了，果然一共是五只。
其中一只是中箭掉下来的，其余则是被枪子打下来的。
尤其是牛有铁的16号霰弹，喷发出去至少有十六粒钢珠，覆盖面积跟老土枪不相上下，但威力要远胜于老土枪。
而且在关键时刻，他连开了两枪。
“这都混在一起了，咋看是谁打的啊？”牛黑军故意打趣似得说道。
反正他没用枪打，因此无所谓，而且中箭的那只还是他打下来的。
面对牛黑军不经意的一句疑问，牛有铁稀松平常地道：“到时看体内的子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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