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深夜吃鸡
“应该是小熊猫。”因为高兴,牛有铁以不确定的口吻回答了他二哥。
前世,它被猎人从上万只,硬生生打到不足两百只,打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主要是它的皮毛,堪比貂皮,由于吃竹子、竹笋长大,因此它的肉比黄羊肉还鲜嫩多汁。
“啥?这就是熊猫?”牛有银摇摇头,他不相信。
关于熊猫,他只听人说过,没有亲眼见过,但知道它长什么颜色。
“熊猫不就是黑白色吗?你怎么……你不知道熊猫是啥颜色吗?”
他忍不住跟弟弟较真了两句。
看着眼前这毛茸茸的家伙,他心里又怎么能不羡慕嫉妒恨呢。
它那身皮毛一点也不比黄鼠狼的差,关键是它还那么大,拿去贩子那儿,还不得卖个几十上百块。
看着二哥那副不容分的样子,牛有铁只好不再吭声,走过去伸手抚摸着它那毛茸茸的皮毛。
这时,牛有银也走过来,一边抚摸它的皮毛,一边看着它那可爱又有点野的模样儿,忍不住又接着刚刚的话茬说了两句。
“这不是熊猫,肯定不是,我知道……熊猫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二的一再执着,连老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他大声道:“你管它是啥㞗货,把这身皮剥下来,让老四拿去贩子那儿,他还不得卖个百把块钱?”
牛有铁冲父亲翻了个白眼儿,父亲总喜欢在自己面前激怒二哥,让二哥眼红。
父亲初心其实是好的,目的就是激起二哥打猎的冲劲儿,可这样做,叫他怎么想?父亲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看二哥一脸不悦的样子,牛有铁赶忙道:“走,二哥,咱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话音刚落,老爷子就率先跑了回去。
回到火堆前,他就等不及,立刻开始剥起了皮。
他最喜欢干这事儿了,尤其是老四打到的猎物,他别说有多开心了。
“我把这皮剥下来,铺在竹铺上,人睡上去,肯定暖和的很,嗯……”老爷子自言自语地道。
牛有银回到火堆前,就眼睛一直盯着那小熊猫看,也不再计较它是不是小熊猫的事,场面尴尬的厉害。
牛有铁也是默默不语,翻拨着火里的泥蛋蛋,时不时往里面添加些竹竿。
看着二哥那张嫉妒的脸,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
很显然,要分猎物的话,这只小熊猫毫无疑问得全归他,他也不可能刻意进让二哥,而且,即便是进让二哥,二哥也不可能会接受。
他打的时候,二哥连手电筒都没帮他掌一下,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二哥的作用连父亲都不如,父亲还帮他掌了下手电筒呢。
不一会功夫,老爷子就麻利地剥下了皮,拿到身后的岩石上蹭了蹭,那上面残留下来的油脂及筋皮,就絮絮落落地脱落了下来。
他将简单处理干净的皮毛拿回竹铺上铺下,然后屁股就迫不及待地塌了上去。
“嘿,舒服的很么!”
然后就坐下,又站起,又躺下,还把脸贴到那光滑的皮毛上蹭,嘴里不停地抒发着心里的感受,一惊一乍,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看着老爷子那天真的,有些搞笑的样子,这兄弟俩都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达……真是的!”牛有铁耸耸肩,无语道。
牛有银接着狠狠地道:“咋说呢?就跟村里人时常形容女子娃,作精的,猴式式的……就这样的。”
“猴式式?”牛有铁都无语了,哪有儿子用这种词语来形容他老子的。
但父亲听到后也没说什么,他也就配合着二哥笑了。
这时,老爷子把屁股抬起来一些说道:“来,你弟兄俩试试,美得很!”
“二哥,你去试试。”牛有铁客气地进让道。
“你去试,我不试,试试能干啥!”
牛有银酸溜溜地说道:“那毛脏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虱虫,爬到人身上可不得了,你让达坐么,等身上痒的时候看谁管他。”
牛有铁笑了笑,没管他二哥,起身走过去,坐上面试了试,和父亲说的一样,皮毛又软又厚实。
就跟精屁股坐到了貂皮大衣领子上了一样,就是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合着棉裤坐上去是这样的感觉,光着身子躺上去更别说有多舒服了。
二哥还不想试,他都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怎么还跟他这个年轻人这么较真呢?
当哥哥的,难道不应该替弟弟高兴吗?
连二哥都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二嫂了,看到后还不得直接眼红死。
“咋样?你觉得?”老爷子乐呵呵道。
“确实,软的很!”牛有铁回答道。
坐够了,便起身,开始用手扎起了它的尺寸。
顺长里去,他足足扎了七扎,每一扎至少有10厘米,便是70厘米长,往宽里去扎,足足扎了5扎半,也就至少有50到搜60厘米宽,还有一根胳膊粗的长毛尾巴,扎了5扎长。
“皮大的很。”牛有铁满意地说道。
“是啊!”老爷子说:“我看它至少都有一张母黄羊皮那么大了。”
“就是。”
牛有铁发现父亲剥的很仔细,连尾巴都连在皮毛上,甚至脑袋上的皮毛也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就顺嘴夸了一句。
老爷子咧咧嘴道:“不剥仔细点,拿去卖,贩子嘴里净是谈嫌。”
随后,老爷子又麻利地将肉解剖好,把内脏挖出来,一小部分甩给黑球和毛蛋尝鲜,剩下大部分留在明天吃。
完了后,又把整坨肉拎起来试了试重量,说:“净肉也就是七八来斤,皮毛和内脏倒是沾了一半的重量。”
牛有铁随声附和道:“就跟黄鼠狼一样,这种野物主要还是皮毛值钱些。”
随后,父子俩就没再说什么,牛有铁继续躺在睡觉,说是睡觉,其实算是闭目养神。
老爷子回到火堆前,拨弄着泥蛋蛋,烤火抽旱烟,发呆。
牛有银玩弄了一会儿枪,然后无聊,就去抚摸他的毛蛋,一边烤火,发呆……半天了,都跟他父亲没说一句话。
就这样,一直到火堆里的树鸡烤好。
这父子俩之间的气氛才活跃了起来。
“熟了,你吃这两个,这两个留给老四吃,我吃这个。”老爷子边分便大声嚷道。
“要掸掉泥巴吗?”牛有银笨笨地问父亲。
“不掸掉泥巴,你带泥吃呀!?”老爷子哭笑不得道。
“咋掸呀!”牛有银问,伸手摸了下,啊哟了一声,忙抽回手嚷:“烫!”
“还烫?刚从火炭里刨出来能不烫,你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连饭香屁臭都分不来……”
老爷子随口嚷道,他是想到什么骂什么,毫不忌口。
骂完,就主动帮老二掸掉泥皮,说:“这下可以了,你吃!”
“哦!”牛有银都无语了,他只是想缓和下气氛,没想父亲还真把他当小时候一样看了。
“老四,你快来吃,烧熟了!”老爷子又喊一声。
顺手将两个泥蛋蛋给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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