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把这些通通换掉
第二天一早。
李国栋和周学斌像往常一样推开实验室大门，刚想跟陈凡打招呼，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一号绝密车间里，赫然矗立着一台充满了科幻感的巨大机器，复杂的管路和精密的透镜组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这……这是……”李国栋颤抖着手指，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凡顶着两个黑眼圈，却精神奕奕地从机器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图纸：
“老李，老周，别发愣了。这是我托‘特殊渠道’搞回来的宝贝，咱们的‘心脏’有着落了。”
“心脏？”周学斌扶了扶眼镜，凑近了看，“你是说……芯片？”
“对，光刻机。”陈凡拍了拍那冰冷的金属外壳，眼中闪烁着野心，
“有了它，我们就能造出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高性能芯片。不光是手机，还有……”
陈凡转过身，指了指实验台角落里那台正在嗡嗡作响的进口电脑。
那是一台典型的时代产物，巨大的显像管显示器像个臃肿的大屁股，绿色的字符在黑底屏幕上一行行跳动，运行速度慢得让人想砸键盘。
“还有这个。”陈凡语气中带着嫌弃，“老周，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用的这玩意儿，太笨、太慢、太蠢了吗？”
周学斌苦笑：“小凡啊，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IBM兼容机了，为了弄这几台，咱们可是费了不少外汇指标。这还嫌慢？”
“慢，太慢了。”陈凡摇了摇头，
“咱们的手机网络已经铺开了，下一步是什么？是互联互通！是万物互联！如果只靠这种每秒钟只能处理这么点数据的破烂玩意儿，怎么撑得起我想要的‘互联网’大厦？”
陈凡走到那台“大屁股”电脑前，伸手敲了敲那厚重的外壳，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要做的，是让图像、声音、甚至视频都能在网络上传输。咱们现在的手机虽然能发短信，但那只是皮毛。
要想真正实现信息的爆炸，终端设备必须升级。”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位老搭档：
“老李，老周，手机业务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交给那些厂子去生产就行。咱们该腾出手来，干点更有挑战性的事儿了。”
李国栋看着那台巨大的光刻机，又看了看陈凡那狂热的眼神，只觉得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他知道，每当陈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要来了。
“你就直说吧，这次咱们又要革谁的命？”李国栋撸起袖子，大声问道。
陈凡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一张崭新的白纸上画了一个方框，然后在里面画了一个精巧的芯片符号。
“我们要重新定义电脑。”
陈凡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去掉这个臃肿的大屁股，用液晶屏；扔掉那些落后的处理器，用我们这台光刻机造出来的‘国芯’。
我们要搞图形化操作系统，要让电脑像家电一样走进千家万户，而不是只有科学家才会用的冷冰冰的机器。”
“我们要搭建一套中文互联网协议，从硬件到软件，从根子上就得姓‘中’！”
周学斌听得心驰神往，但作为技术人员的严谨让他忍不住提醒道：“陈工，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液晶技术、图形系统、还有这芯片架构……这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世界级的难题啊。”
“确实难。”陈凡笑了，笑容中带着拥有系统金手指的底气，“但不难的话，还要我们干什么？咱们既然能用几个月就把洋人的手机打趴下，这电脑……也不过是块硬一点的骨头罢了。”
他将手中的图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那是他昨晚连夜兑换出来的《初代图形界面操作系统基础架构》和《个人微型计算机集成化设计初稿》。
“来吧，二位。咱们就在这间实验室里，给未来的世界，立个规矩！”
李国栋和周学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种久违的、少年般的狂热。
“干了！”李国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要你小凡敢想，咱们这把老骨头就敢陪你疯到底！”
“我去召集小组开会！”周学斌更是干脆，转身就往外走，“这种‘大屁股’电脑，我早看它不顺眼了，一天死机三回，换了它！”
看着两人忙碌起来的背影，陈凡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再次看向那台静静矗立的光刻机。
手机只是敲门砖。
有了光刻机，有了芯片，互联网的大门才算是真正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就在陈凡带着手底下这帮兄弟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干，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的时候，他压根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那帮阴魂不散的洋鬼子给盯死了。
京城，某涉外饭店的豪华套房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吓人。
“妈的！那个黄皮小子简直不知好歹！”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洋人狠狠把雪茄摔在地上，火星子溅了一地，
“绿卡、美金、别墅，咱们什么条件没给？他不仅不点头，还敢指着鼻子骂咱们是强盗？谁给他的胆子！”
“行了！”坐在阴影里的斯密特阴着脸吼了一嗓子。
他手里晃着半杯酒，眼神比毒蛇还冷，
“别光顾着生气。现在的关键不是他骂了谁，而是他脑子里的东西。”
斯密特站起身，焦躁地在屋里转圈：“你们还没看明白吗？他手里那些技术，比咱们领先了整整一个时代！
要是让华夏掌握了这种大杀器，咱们以后拿什么卡他们的脖子？上面发话了，绝不能让他活着帮这片土地翻身。”
“那就做掉他！”络腮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露凶光。
“蠢货！”斯密特猛地回头瞪着他，“动动你的猪脑子！这儿是京城！是华夏的心脏！咱们要是敢亲自动手，前脚开枪，后脚就得被公安把老窝端了，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屋里几个人顿时没声了，一个个憋屈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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