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东域，三宝琉璃宗。
林凡跟随林诗音，踏入了这东域顶尖宗门。
眼前的景象，远非南域和西域的宗门可比。
天空并非单纯的蓝天，而是有无数细碎的灵光如同星辰般闪烁；
氤氲的仙气缭绕于亭台楼阁与奇峰异壑之间，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远超外界的浓郁灵气，这无疑是三宝琉璃宗强大的根基之一。
仙鹤清唳，衔芝而过，一派仙家气象。
“哥，走，我们先去见我母亲。”林诗音拉着林凡，快步走向那座最为宏伟磅礴的宗主大殿。
大殿之内，武尊中期的宗主凤玲珑早已端坐主位，她容颜绝美，与林诗音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多了一份不怒自威的雍容与气势。两旁坐着数位气息渊深的长老。
琉璃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宗主，幸不辱命，已将小姐和林凡带回。”
凤玲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林凡，带着审视：“嗯，有劳琉璃长老了。”琉璃光退到一旁坐下。
林凡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上前一步，恭敬道：“晚辈林凡，多谢宗主搭救之恩。”
凤玲珑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若非为了诗音，本座不会插手西域之事。说说吧，诗音口口声声说你本性善良，但我们三宝琉璃宗并非闭目塞听之地。你林凡之名，如今在西南两域，可是‘如雷贯耳’啊。”
林诗音立刻不满地拽住母亲的衣袖：“母亲！林哥哥他绝不会做那些事的！”
她又急切地转向林凡，“哥，你说话呀！告诉他们你不是故意的，或者是有苦衷的！”
然而，林凡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挣扎，但芯片的压制让他无法说出真相。
凤玲珑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缓和了些许，但依旧锐利：
“诗音，知人知面。母亲对你的疼爱，你应当感受得到。据我们查证，他确实牵扯进诸多事件，手段酷烈。不过……”她话锋微转，
“此事背后，也确实疑点重重，透着诡异。林凡，你跟本座来，老祖要见你，他刚出关。其他人，散了吧。”
“老祖？”林诗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老祖宗凤九天（道号玄玑子）修为高深莫测，已在武尊后期停留多年，据说已窥得一丝武帝法则的玄奥，平日深居简出，连中域的大派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今日竟会主动要见林凡？
三人来到一座被氤氲仙气笼罩的古老殿宇前。凤玲珑推开沉重的殿门，里面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殿内深处传来，仿佛直接在三人心间响起：
“小子，你身体里那股隐藏的能量，颇为诡异。若非老夫已触及一丝武帝法则，恐怕也难以察觉你身上的异常。你究竟遭遇了什么？玲珑，诗音，你们先在一旁坐下。”
凤玲珑和林诗音依言在殿中的蒲团上坐下。
凤九天对林凡道：“上前来。”
林凡依言上前，看着盘坐在云床上的鹤发童颜老者。凤九天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嗡！
一道难以形容的金色光芒自他眼中射出，瞬间将林凡笼罩！
凤玲珑心中一动：“是老祖的‘金龙圣瞳’！此瞳术能洞彻武者经脉、丹田、识海运转，纤毫毕现，战斗中可轻易寻得破绽。老祖竟动用了一丝武帝法则之力来催动圣瞳？！”
凤九天以圣瞳仔细扫视林凡周身，足足过了一刻钟。
突然，他须发皆张，低喝一声：“在这里！”
他立刻分出一缕强大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林凡脑部芯片所在的位置，试图解析那诡异的存在。
然而，就在他的神识即将接触的刹那——
“啊——！” 林凡猛地抱住头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哥！”林诗音吓得花容失色，猛地站起，带着一丝幽怨看向老祖，还以为是他出手太重。
凤九天收回圣瞳，脸上也露出一丝疲惫和惊容，他无奈地对着林诗音笑了笑：
“小丫头，莫要错怪老夫。若非老夫及时出手，你这情郎哥哥，恐怕已有性命之危！那东西邪门得很，老夫刚想深入探查，它竟瞬间自我湮灭，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等手段，诡异至极！”
凤玲珑也站起身，凝重道：“老祖，在您出关前，南域确实发生了大量难以解释的诡异事件，似乎都与这林凡有所牵连……”
凤九天摆了摆手，气息略显紊乱：“此事暂且不提。老夫方才强行运转法则之力，消耗颇巨，需调息恢复。你们先带这小子去偏殿休息，好生看护。待他醒来，老夫要亲自仔细盘问，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老祖/老祖宗。”凤玲珑和林诗音齐声应道，带着昏迷的林凡，退出了大殿，心中却都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连老祖都觉得棘手和诡异，林凡身上的秘密，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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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琉璃宗，偏殿。
林凡被安置在柔软的云床上，但睡得极不安稳。
脑中芯片被凤九天强行触发自毁后，那些被压抑、扭曲的真实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他的意识。
他连续数日昏迷不醒，额头布满冷汗，身体时不时地剧烈抽搐，口中反复呢喃着一个名字：“月瑶……月瑶……不……不要……”
林诗音一直守在他床边，握着他冰凉的手，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都揪紧了，不断地轻声呼唤：“哥？林哥哥？你到底怎么了？醒醒啊！”
数日后，林凡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先是涣散，随即被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充斥。
那些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他是如何像提线木偶般，亲手将短剑刺入月瑶的心脏；
福老虚幻的灵魂是如何被一个凭空出现的诡异箱子吸走，消失前那惊怒的眼神；
还有那些他本无意杀戮，却在灵魂低语驱使下，屠灭满门的场景……
“啊——！” 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双手死死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汹涌而出。
“哥！你醒了！”林诗音又惊又喜，连忙上前，“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林凡猛地抓住林诗音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他眼神狂乱，声音嘶哑破碎：
“是我……是我杀了月瑶！我亲手杀了她！还有福老……福老被他们抓走了，用一个箱子……吸走了……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就在这时，凤九天和凤玲珑走了进来。
在门外，凤玲珑已将调查到的关于南域动乱和林凡传闻的一切，简要告知了老祖。
看到林凡状若癫狂，凤九天眉头微皱，袖袍轻轻一拂，一道柔和而磅礴的灵力如同温暖的水流，将林凡包裹。
灵力中蕴含着静心宁神的功效，缓缓抚平着他激荡的情绪。
林凡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虽然眼中依旧充满血丝和痛苦，但总算能较为清晰地思考和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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