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风铃的节拍,时间流速
院子里的人们,在那一盘“怀旧红烧肉”带来的美好回忆中,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这声铃响,像是给那份温暖的回忆,配上了一段最合适的背景音乐。
三大爷阎埠贵靠在躺椅上,咂着嘴,回味着那块肉的滋味,心里头那点算计的念头,都懒得动了。
他觉得这一下午,过得特别舒坦,比自己攒下几块钱还要舒坦。
“这日子啊,就该这么过。”他难得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感慨。
二大爷刘海中本来还想出去背着手溜达一圈,找找谁家门口的煤码得不整齐,体现一下自己的领导权威。
可听着这铃声,他那股子官瘾也提不起来了。
他觉得就这么在廊下坐着,看着天,看着树,也挺好,一点也不着急去“指导工作”了。
许大茂屋里,他和娄晓娥之间的那点尴尬,也被这股宁静的氛围冲淡了。
他难得地没再找茬,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听着外面的雨后虫鸣,心里那股子邪火怎么也烧不起来。
贾张氏吃饱喝足,本来还想挑剔一下秦淮茹洗碗慢了,可这会儿她眼皮子发沉,只想打个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是四合院在自己调整。”罗希的声音在罗念的意识中响起。
“嗯,法则舒适度达到顶峰后,它开始自发地进行‘时间优化’。”罗念立刻明白了。
这是四合院这个家,为了让自己住得更舒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宁静与闲暇”。
院内的时间,比院外,慢了千分之一秒。
这是一个微乎其微,却又真实存在的变化。
它让院里的每一个生命,都拥有了一份不为人知的,额外的从容。
“但这种自发的优化,不稳定。”罗念的分析一针见血。“我们需要给它一个‘节拍器’。”
“让它成为我们家的一部分。”罗希立刻领会了哥哥的意思。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再次走到了院子中央。
他们没有去触碰那个风铃。
他们只是伸出手,一左一右,轻轻地按在了那张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石桌上。
“启动‘载体时间法则优化’。”
罗念的意志,如同最精准的校音器,瞬间连接上了那只正在发出奇异韵律的风铃。
他没有改变风铃的音色,也没有阻止它的晃动。
他只是将构成风铃的那一串音符,与整个四合院的“呼吸”进行了绑定。
“启动‘辩证和谐构建’。”
罗希的意志,则像一位技艺高超的指挥家,开始协调院子里的一切。
老槐树的树叶,在风中摇曳的节奏。
屋檐下,雨水滴落后,在青石板上溅起涟漪的频率。
墙角下,那只流浪猫喉咙里发出的,满足的呼噜声。
甚至连阳光移动时,在地上投下的光影变化的速率。
所有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属于四合院的“自然节拍”,在这一刻,都被罗希的意志巧妙地编织在一起,与风铃的音符,达成了完美的“法则同步”。
奇妙的和谐产生了。
那只风铃,不再是孤立地发出声音。
它成了整个四合院的“节拍器”。
它的每一次“叮铃”,都像是整个院子的一次心跳。
当傻柱在厨房里大声唱着跑调的歌,当棒梗和小当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当院子里充满了活力与热闹时,风铃的节奏就会变得轻快,院子里的时间流速便会恢复正常,甚至会让人感觉精力更加充沛。
而当夜深人静,或是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在享受午后的宁静时,风铃的节奏就会不自觉地放慢。
它的声音会变得更加悠长,更加空灵。
院子里的时间流速,也会随之再次被微调,变得缓慢而从容,让这份岁月静好的感觉,被无限拉长。
这种对时间的极致微操,让四合院的生活,从此充满了不为人知的诗意。
在完成这次完美的“法则校准”后,罗念和罗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本源核心中,一项全新的能力悄然成型。
【环境时间节佩器】。
他们从此可以根据环境的需求,对局部的时间流速,进行最和谐,最不易察觉的微调。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安详。
娄晓娥和秦淮茹端着两杯刚泡好的热茶,走到了廊下,正好坐在那只风铃的下方。
她们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多出来的,偷来的闲暇。
茶杯里的热气,上升的速度都仿佛慢了一丝,在空中盘旋出更好看的形状。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也是最宝贵的财富。”娄晓娥看着两个孩子,声音里带着理性的赞许。“它对每个人都一样,但怎么用它,结果却完全不同。你们现在做的,就是让我们这个家,拥有了比别人更‘厚’的时间。这很好。”
“你晓娥妈妈说得对。”秦淮茹温柔地笑着,抿了一口茶。“这日子啊,有时候就得慢下来品。老是急匆匆地往前赶,再好的滋味也尝不出来。你看现在多好,喝口茶的功夫,都比平时要长一些,这茶水好像也更好喝了。”
她看着孩子们,眼中满是慈爱。
“你们记住,让家人过得舒坦,过得从容,比创造一个世界,更让妈妈觉得高兴。”
一家人享受着这份宁静的下午茶时光。
风铃在他们头顶,发出“叮铃,叮铃”的,缓慢而悦耳的声响。
罗念和罗希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由自己亲手创造的,完美的宁静。
他们的“外部和谐渗透”能力,也在这份宁静中,自然而然地延展了出去,像温柔的湖水,漫过了四合院的围墙。
忽然,罗希的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哥哥。”
“我感觉到了。”
他们的感知,在离四合院不远的一栋居民楼里,捕捉到了一股很不和谐的波动。
那不是争吵,也不是悲伤。
那是一种纯粹的“混乱”与“阻塞”。
像一团被揉得乱七八糟的毛线,所有的线头都缠在了一起,找不到任何头绪。
他们的意识顺着这股波动深入探寻。
他们“看”到,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书桌前,对着一本小学的算术本,急得满头大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面前,是一道非常简单的应用题。
“一个篮子里有5个苹果,另一个篮子里有3个苹果,请问两个篮子一共有几个苹果?”
在罗念和罗希的法则感知中,这个男孩的脑子里,代表着“5”这个数字的符号,和代表着“3”这个数字的符号,是清晰存在的。
代表着“苹果”这个概念的图像,也是清晰的。
但是,代表着“加法”的那个最基础的“逻辑连接符”,在他的意识里,是断裂的。
他无法将“5”和“3”通过“+”这个符号,有效地连接在一起,从而得出“8”这个结果。
他的脑子里,那两个篮子的苹果,就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
他能看见它们,能数清它们,但就是无法理解“一共有”这个概念。
这种天生的“逻辑障碍”,让他在最简单的学习中,都感到了巨大的痛苦和挫败。
他的妈妈正站在他身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就这么笨啊!五加三等于几!你都数了八百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
“我…我不知道……”小男孩带着哭腔回答。
“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学!你看看隔壁家的王小虎,回回考试都考一百分!你怎么就不能跟他学学!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算不出来这道题,晚饭就别吃了!”
母亲的责骂,像一把锤子,将那团本就混乱的毛线,砸得更紧,更乱了。
小男孩的“逻辑障碍”,正在演变成更严重的“学习恐惧”。
四合院里,罗希的小脸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他好可怜。”
“他的妈妈在用错误的方式,伤害他。”
罗念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怜悯。
他知道,这不是靠打骂能解决的问题。
这是一个需要从最底层,进行“法则修复”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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