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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这笔账,本官记下了


李善长前脚刚走,后脚朱瑞璋就来到了乾清宫,

老朱已经坐回御座,正由内侍递上温茶漱口,见他进来,下巴一抬,语气随意得像在自家院坝里唠嗑:“刚送走李善长,你倒来得巧。”

朱瑞璋径直走到案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瞅见李善长蔫头耷脑地出去了,”朱瑞璋呷了口茶,“怎么?老李这是又触了你的霉头?”

老朱用袖口抹了把嘴,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碎屑:“他倒没惹咱,是自己想溜了。”

他走到朱瑞璋对面坐下,抄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五十六岁的人,非说自己‘年逾花甲’,要致仕归乡。”

朱瑞璋挑了挑眉:“李善长精得跟猴似的,这时候请辞,怕是嗅到什么味儿了。”

“可不是嘛。”

老朱冷笑一声,指尖在案上轻轻敲着,

“胡惟庸那小子最近跳得欢,拉帮结派不说,如今还盯着你岳家的爵位,想以此做文章。他是怕被拖下水,想找个干净地儿养老呢。”

这话正戳中朱瑞璋的心思。

蒋瓛递来的密报里,那些人虽没明说弹劾兰以权,却句句绕着“外戚封爵当谨守本分”“谨防攀附”打转。

他放下茶杯,语气沉了些:“胡惟庸这是闲得慌,想拿兰家当靶子敲山震虎?”

“他就是没挨过揍,不知道咱朱家的规矩。”  老朱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兰以权这爵位,明着是赏他教女有方,实则是给你撑面子,你

刚平了辽东,承煜又满月,咱老朱家正喜气洋洋的时候,他倒好,想泼冷水?”

朱瑞璋没接话,他知道老朱护短,但朝堂上的事,光靠“护短”解决不了根本。

胡惟庸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门下党羽众多,真要闹起来,虽伤不到他根本,却难免搅得朝堂不宁。

“你岳家那边倒还算懂事。”老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话锋一转,

“兰以权闭门谢客,连徐达家的人都没见,还让管家把上门攀附的官员全挡了回去,倒省了不少事。”

“岳父向来谨慎,知道这爵位是恩典也是枷锁。”

朱瑞璋松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欣慰。这些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谁不是精得跟猴一样?

果然,第二天早朝,奉天殿内气氛肃穆。

老朱刚听完户部的奏报,御史严德昌便出列跪奏:“陛下,臣有本启奏。”

“讲。”朱元璋靠在御座上,神色淡然。

“陛下恩典,封秦王妃外家兰以权为恩亲伯,此乃皇家体恤姻戚之典范。

然近日臣听闻,多有官员乡绅奔走兰府,或赠厚礼,或攀交情,虽兰大人闭门谢客,却已引得朝野议论纷纷。”

严德昌叩首道,“昔年汉之吕氏、唐之武氏,皆起于外戚,臣恐此风一开,将来难免有人借外戚之名结党,

恳请陛下谕示兰大人谨守本分,杜门谢客,以正视听。”

严德昌也不是头铁,而是得了指示,要是把他放在李世民的时候,估计还能获得褒奖,说他一心为国。

但在老朱面前就行行不通了。

昨天来人说:“兰以权封爵之事,表面看是陛下恩宠,实则不合祖制。”

让他上朝便以‘外戚封爵需防攀附’为由上奏,不必直指秦王,只需点出‘近日多有官员奔走兰府,恐扰朝纲’,剩下的自有旁人揣摩。

还指示说语气要恳切,姿态要卑微,只谈‘规矩’,不谈‘私情’。”

当时他只觉得对方这一手高明!既点了题,又不至于引火烧身,即便陛下不悦,也只当是臣忧心国事。

可现在说出来了他才感觉不对劲,哪来的祖制?祖不就在上面坐着的吗。

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顶了。

他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文武百官皆低着头,谁都清楚严德昌和胡惟庸走得近,

这话明着是说兰以权,实则是暗指秦王府权势太盛,连外戚都成了攀附的对象。

朱元璋眼皮都没抬,慢悠悠道:“兰以权闭门谢客,你没听见?人家已经杜门了,你还在这儿嚼舌根?”

严德昌心头一慌,连忙道:“臣是怕……怕有人不死心,扰了兰大人清静,更怕污了陛下恩典。”

“怕?”

老朱突然坐直身子,目光如刀扫过殿内,“咱看你不是怕扰了兰以权,是怕秦王府太安稳!兰以权教女有方,承煜是咱朱家嫡子,咱赏他个伯爵怎么了?”

严德昌吓得额头贴地,连声道:“臣不敢!臣只是……只是忧心国事。

“忧心国事?”  老朱冷笑一声。

“咱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汉之吕氏、唐之武氏?

兰以权不过是个小小伯爵,一辈子谨小慎微,封个伯爵还是沾了孙儿的光,他能比得过吕稚、武则天?”

严德昌趴在地上,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直白地戳破他的心思,更没想到陛下对秦王一家的护短竟到了这般地步。

“咱告诉你,”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震大殿,

“兰以权闭门谢客,做得比你这御史干净!你不去查那些攀附权贵的宵小,反倒盯着一个杜门不出的伯爵嚼舌根,这就是你所谓的‘忧心国事’?”

朱瑞璋站在列首,眉眼平静无波,仿佛殿上这场疾风骤雨与他无关。

“陛下息怒!”胡惟庸心头一紧,连忙出列跪伏在地,声音恭敬,

“严御史年轻识浅,说话不知轻重,然其本心亦是为朝堂纲纪着想,绝非有意挑拨。还请陛下念在他初犯,从轻发落。”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给严德昌递了台阶,又悄悄把“无心之失”的帽子扣上,想把这事轻描淡写揭过去。

毕竟严德昌是他的人,真要是被重罚,难免引火烧到自己身上。

朱元璋斜睨着他,眼神玩味:“胡爱卿倒是心善,连替人当枪使的都要护着?”

这话让胡惟庸身子猛地一僵,“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只是念及御史台本就有监察之责,严御史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

“尽忠职守?”

朱瑞璋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他往前迈了半步,目光扫过严德昌,最终落在胡惟庸身上,“本王岳父闭门谢客,既是怕叨扰,也是怕落人口实。

可有些人偏要赶往上凑,凑不上了就唆使御史来挑刺,这算哪门子的‘纲纪’?莫非胡大人觉得,这大明朝堂上没有明事理的了?”

“秦王殿下明察!”胡惟庸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臣绝无此意!”

“行了。”  老朱站起身道,现在胡惟庸还不能被敲下去,他还有谋划呢。

“严德昌身为御史,不辨是非,妄议皇亲,罚俸三月,降级调任地方!此事不得再议。”

“臣……遵旨!”严德昌如蒙大赦,

胡惟庸趴在地上,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直到听见朱元璋说“退朝”,才敢缓缓抬起头,

望着陛下和秦王并肩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朱瑞璋,这笔账,本官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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