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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怎么办


“八奇技现世,乃滔天因果。怀璧其罪,自古皆然。你师兄天资聪颖,心比天高,欲以奇门之术窥探天地终极奥秘,此志可嘉,但其行........已逆天而行。他选择了这条遍布荆棘、注定与整个江湖为敌的道路,便应料到会有今日之劫。”

天淼道长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周蒙:“张玄清的出现,不过是这因果链条上必然的一环。他是肃清者,是劫数,也是........你师兄自己招来的果报。即便没有张玄清,也会有李玄清、王玄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周蒙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喃喃道:“可是........可是师兄他........他只是为了追求大道啊!他有什么错?!”

“追求大道无错,但方式错了。”天淼道长叹息道,“妄图以捷径窥天,以奇技撼动规则,便是取乱之道。他若安心在武当清修,以他的资质,未必不能得证大道。可惜........他终究是迈出了那一步。”

“难道就因为他选错了路,就该死吗?!”周蒙嘶声吼道,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那张玄清又凭什么代表天道?他双手沾满血腥,杀人如麻,他才是魔头!”

天淼道长看着悲痛欲绝的徒弟,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语气依旧坚定:“张玄清是对是错,自有公论,亦有其因果。但眼下,去找他报仇?”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锐利,直视周蒙:“蒙儿,你告诉我,我们........拿什么去报仇?”

周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天淼道长接下来的话彻底击垮。

“你师兄的风后奇门,已臻化境,堪称当世奇门第一人。连他,在张玄清手下都未能撑过片刻,道消身殒。我等修为,比之你师兄如何?”

“那张玄清,身负异术,神通莫测,连昆仑、流云这等大派都弹指即灭,其实力,已非我等可以揣度。他现在代表的,已非个人,而是一种........绝对的‘力’,一种执行其‘肃清’意志的恐怖存在。”

“倾全派之力?”天淼道长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弧度,“不过是徒增伤亡,将武当千年基业、数百门人弟子,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你师兄的悲剧,在更多人身上重演!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是你师兄愿意看到的吗?”

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周蒙的心上!他当然知道张玄清的恐怖!他知道师父说的是事实!可是........那是他亲哥哥啊!这血海深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我哥白死?!”周蒙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哭声,充满了无力与绝望。

天淼道长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和了些许,却带着更深的无奈与决断:

“蒙儿,记住,忍一时,非是怯懦,而是为了留存薪火,以待天时。匹夫之勇,除了一时痛快,只会带来更大的毁灭。”

“你师兄的死,是劫数,也是警示。它告诉我们,那八奇技是祸非福,张玄清此人之力,已非凡俗可敌。”

“武当的传承,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这笔仇,要记下,但........不是现在报。”

天淼道长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眼神深邃:“这张玄清,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其道霸道酷烈,已惹天怒人怨。刚不可久,暴虐必亡。他这般行事,因果缠身,迟早会引来更大的反噬。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他低头看着悲恸的周蒙,沉声道:“当务之急,是安抚弟子,封闭山门,潜心修行,提升实力。待风雨过后,若武当道统犹存,若时机到来,再论其他不迟。”

周蒙瘫坐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明白师父的意思,也清楚这是眼下最理智、最无奈的选择。可是,理智无法平息失去至亲的剜心之痛!那股滔天的恨意与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师兄........”他望着后山的方向,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哀嚎。

天淼道长默然站立,任由弟子发泄着悲痛。大殿内,只剩下周蒙压抑的哭声在回荡,以及那弥漫不散的、沉重的无力感。

武当山,这座千年道门圣地,在面对绝对的力量与残酷的现实时,选择了隐忍。这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在暴风雨中保全自身的智慧,一种将仇恨深埋、等待时机的蛰伏。

而张玄清斩杀周圣的消息,也必将如同插上翅膀般,迅速传遍天下。武当派的沉默,更是为张玄清的凶名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完全之龙”的恐怖,与“风后奇门”的覆灭,让整个异人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更深的寒意与恐惧之中。

肃清的道路上,又一块巨大的绊脚石被碾碎。

张玄清的脚步,无人可挡。而江湖的鲜血,似乎还远未流尽。仇恨的种子,已在武当山深深种下,只待未来的某一天,破土而出。

张玄清单枪匹马,连灭昆仑、流云,逼死郑子布,废掉风天养,诛杀端木瑛,踏平术字门,格杀周圣........这一系列针对“三十六贼”及其相关势力的血腥肃清行动,如同一场席卷天下的瘟疫,其消息根本无法掩盖,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如同冰冷的暗流,迅速传到了那些依旧在黑暗中挣扎求存、东躲西藏的剩余“三十六贼”耳中。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最阴毒的寒冰,瞬间冻结了每一个幸存者的心脏!

他们原本以为,结义之事暴露后,最大的威胁来自那些觊觎“八奇技”的正邪各派,来自朝廷的追捕。他们凭借各自悟得的奇技和机敏,尚能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甚至暗中积蓄力量,期待有朝一日能扭转乾坤。

然而,张玄清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种侥幸!

他不是为了抢夺奇技,也不是为了朝廷赏金,他目的明确而纯粹——清理门户,毁灭源头!他的手段,酷烈到令人发指,效率高到令人绝望!他所展现出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仿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企及!昆仑、流云这等大派弹指即灭,周圣的风后奇门挥手即破........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范畴!

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在江南某处极其隐秘、布满了隔绝气息阵法的地下密室中,残存的几位“三十六贼”再次聚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抑、恐慌,以及一种狗急跳墙般的疯狂。

密室内烛光昏暗,映照着一张张或苍白、或扭曲、或充满戾气的面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猛地一拍石桌,声音嘶哑,眼中布满了血丝,“张玄清那煞星是铁了心要杀光我们!躲?能躲到什么时候?等他一个个找上门来,把我们像宰鸡一样杀光吗?!”

他是廖铁林,悟得的奇技偏向刚猛霸道的炼体之法,性子火爆。

“铁林兄说得对!”另一个身形瘦小、眼神闪烁不定的老者接口道,他是魏淑芬,擅长一些诡谲的咒术,“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必须联手!趁他现在或许还未找到我们所有人的确切位置,主动出击!集合我们几人之力,布下杀局,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对!联手!”

“跟他拼了!”

“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绝境之下,求生的本能和长期压抑的愤怒,让几人如同困兽,燃起了拼死一搏的凶性。他们开始商讨如何设伏,如何配合,如何利用各自奇技的特性,试图寻找张玄清的“弱点”。

然而,就在群情激愤,几乎要定下冒险计划之时,密室角落的阴影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蜷缩着的身影,猛地抬起了头。

是张怀义。

此刻的他,与当年龙虎山上那个机灵跳脱的师弟判若两人。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痛苦、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听着同伴们充满血性却幼稚可笑的计划,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笑话。

“不........不行........”他声音沙哑,如同破锣,带着哭腔,“不能去........不能去啊!!”

他的突然出声,让激动的众人一愣,纷纷看向他。

“怀义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廖铁林皱眉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

“等死?”张怀义猛地站起身,由于动作过猛,险些摔倒,他扶着墙壁,死死盯着众人,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与疯狂,“你们........你们根本不懂!不懂我那个师弟........张玄清!他........他不是人!他是魔!是神!是不可战胜的!!”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味道。

“怀义,你冷静点!”魏淑芬试图安抚他,“我们知道张玄清厉害,但我们几人联手,各有奇技........”

“奇技?哈哈哈哈!”张怀义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嘲讽,“奇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奇技就是个屁!!就是个笑话!!”

他猛地冲到众人中间,挥舞着双臂,状若疯魔:

“你们没见过他出手!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可怕!!”

“昆仑剑派!上千弟子!数十长老!被他一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流云剑派!柳随风!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吓得尿了裤子!!”

“周圣!风后奇门!玩弄时空规则!在他眼里,如同孩童的把戏!被他一眼!瞪得形神俱灭!!”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吗?不是打斗!不是厮杀!是........是碾压!是毁灭!就像我们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张怀义涕泪横流,声音哽咽,仿佛回忆起了最恐怖的噩梦:“我见过他小时候........他那时候就........就不一样!他的眼神........冷的像冰!他修炼起来........像个怪物!师父都说他........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不!是妖孽!是煞星!”

他死死抓住廖铁林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嘶吼道:“铁林兄!你以为你的铜皮铁骨能挡住他的龙爆破吗?挡不住的!一瞬间就会化成灰!!”

他又指向魏淑芬:“淑芬姐!你的咒术?在他的马符咒面前,任何异常状态都会被瞬间净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环视所有人,绝望地呐喊:“联手?布阵?没用的!在他的兔符咒面前,我们的速度慢得像蜗牛!在他的猪符咒面前,再隐蔽的陷阱都会被看穿!在他的牛符咒面前,再坚固的防御都如同纸糊!他........他根本就是个完美的怪物!没有任何弱点!!”

“我们一起去?”张怀义惨笑着,眼泪混着鼻涕流下,“那不是拼命!那是送死!是排着队让他杀!会死得很难看!非常难看!连全尸都不会有!!!”

他的话语,如同最冰冷的冷水,狠狠浇在了众人刚刚燃起的、虚幻的希望之火上。密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张怀义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绝望所震慑住了。他们能感觉到,张怀义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陈述一个他亲身经历、并因此信念崩塌的、血淋淋的事实。

“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一个声音颤抖着问道,充满了不甘。

张怀义瘫软在地,双手抱头,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办法?能有什么办法?逃?能逃到哪里去?这天下,还有他张玄清找不到的地方吗?躲?能躲到几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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