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被偷家,某血气方刚的人流起了鼻血
出去寻找物资之前,贺枭用树枝和竹条,在河边做了几个只进不出的陷阱。
陷阱里丢的是已经开始腐烂的黑熊肉。
而后他背上用藤条编的背篓,带着顾一宁往西边去。
那边地势高,没有被水淹。
但刚下完雨,山路泥泞,很不好走,有些地方还容易滑坡。
贺枭做了两根登山杖,既能探路,又能节省体力,走起来更方便。
下了雨,湿气重,山蚂蝗也多。
走一会儿,贺枭就停下来检查。
两人手臂都中招了。
好在出发之前,贺枭特意用藤条系住了裤腿,不然腿上肯定也会中招。
但手臂是露在外面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山蚂蟥吸血通常是不痛的。
因为它会分泌特殊的物质,麻痹人体的痛觉贺感知。
所以人中招以后几乎没有感觉。
“还行吗?恶心的话转过去别看,我帮你拔出来。”贺枭担心的看着顾一宁。
他又有些后悔让顾一宁一起出来了。
他在山洞外做了三道防御陷阱,即便顾一宁留在山洞里,危险也不会太大。
反而是雨后的野外,危险更多。
下过雨,路不好走,山蚂蟥也多,说不定还会遇到其他突发情况。
但顾一宁需要的草药,他都不认识。
顾一宁只能亲自出来寻。
相对于贺枭的担忧,顾一宁还算淡定。
毕竟上过解剖课的医学生,胆子都是练出来了的。
更何况,她连生虫子都吃过。
她也就刚开始,晃眼看到的时候心里紧了一下,之后就淡定了下来。
她淡然的看着手臂上的蚂蟥,“还行,丑了点,拔吧。”
贺枭一边拔一边科普说:“拔的时候要小心,口器要拔出来,不能留在皮肤里。”
说话间,他利落的把山蚂蟥拔了出来。
拔出来后,他看了一眼,好在口器也一起拔了出来。
接着他用带出来的凉白开,仔细冲洗了顾一宁的伤口。
处理完顾一宁的伤口,他才把自己手臂上的蚂蟥拔下来。
顾一宁则是转身在周围找了起来。
“找到了。”
顾一宁在一丛野草前停下。
万物相生相克,蚂蟥多的地方。
通常都会生长着能处理蚂蟥伤口的植物。
她摘了几片叶子,用温水冲洗干净,揉碎了涂在蚂蟥吸血的地方。
“这是什么草?”贺枭问。
“飞机草。”
贺枭又看了几眼记下了。
两人继续出发。
雨后不少动物都出来觅食。
好巧不巧,一只漂亮的野鸡与他们狭路相逢,贺枭自然不会放过。
之后,贺枭又抓了一条想要偷袭顾一宁的蛇。
路过一颗百年老树的时候,贺枭掏了一个鸟窝,偷了三个鸟蛋。
在偷鸟蛋的时候,他意外发现了一个树洞。
那是某只小松鼠储藏食物的仓库。
树洞里全是松鼠藏的坚果,松子、榛子、小板栗,山核桃……
“阿宁,”贺枭冲着下面的顾一宁笑着喊道:“你有坚果吃了,还是森林里品质最好的坚果。”
顾一宁跟着笑起来,“那我可太幸福了。”
贺枭直接把松鼠的家偷光了。
很难想象,等松鼠回家的时候,发现家被偷了,会是什么心情。
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哭。
这一路上,顾一宁收获也不少。
她寻到了不少草药。
甚至还发现了一颗山参。
“山参刚好可以拿去炖野鸡,加点板栗,给你补身体。”贺枭一边挖一边计划着晚上的食谱。
挖了起码半个多小时,贺枭才彻底把那山参挖出来。
顾一宁看那山参大小,估计那山参得有百年了。
“大补!”
当天晚上,某个血气方刚的人便因为喝了大补汤,流起了鼻血。
当然,那都是后话。
趁着天气好,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
他们找到了一颗野桑葚树,树上的桑葚乌红乌红的,看着就诱人。
咬一口甜滋滋的。
贺枭一向奉行:看到就是我的,绝不放过,统统带走。
他直接把桑葚全摘了。
顾一宁用桑葚叶子包了一些,边走边吃。
贺枭双手提满了东西,顾一宁便自己吃一颗,喂他一颗。
就在两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一阵风过,贺枭听到了竹叶发出的声音。
森林里每一种树叶被风吹过,都会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当然这需要丰富的野外经验。
果然,他们又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片竹林。
贺枭制作了十个竹筒。
他们用新做的竹筒装了两筒竹沥水,回程的路上可以喝,毕竟他们带出来的水已经喝完了。
接着贺枭又挖了不少竹笋,吃不完可以做干竹笋。
总之,来一趟不容易。
他们要学那过冬的小松鼠,看到好东西,都要往家搬。
两人满载而归。
回家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全黑了。
贺枭放下东西,烧起篝火,把晾在洞口的树枝掰断,收进山洞。
山洞里烧着篝火,温度高,那些树枝烤一烤,会干得更快。
而后他给顾一宁洗了一捧桑葚,放在大叶子上,让她坐在一旁先吃着垫垫肚子。
贺枭转身又要去忙活。
他这一天都在忙活,就没好好休息过。
顾一宁心疼,抓住了他的手,抓起几颗桑葚喂他嘴里。
贺枭明白顾一宁的心意,是怕他只顾着照顾她,忽略了自己,把自己饿着。
贺枭笑着说:“我洗的时候就吃过了,不会饿。”
顾一宁挑起眉梢,娇嗔的看着他,“我想喂你,不行吗?”
贺枭笑着蹲在她脚边,眉眼间尽是宠溺,“那阿宁可以再喂两颗吗?”
顾一宁吃掉手上的,刚要去拿,贺枭却突然凑近。
揽住了她的腰,咬住了她嘴里的那一颗。
顾一宁的心跳猛地加速,两人的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一起。
贺枭低声含糊说:“我想吃这一颗,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退开吗?”
“不会。”
贺枭强势的吻住了顾一宁。
桑葚被咬碎,酸甜的味道在两人舌尖来回,交缠不清,暧昧不清。
错乱急促的呼吸在山洞里回响。
呼吸愈发急促,体温飙升,心跳剧烈,在彻底失控之前,贺枭松开顾一宁。
他克制隐忍的呼吸着,暗沉的眸子里似有火光跳跃。
顾一宁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酡红,娇嫩的唇瓣又红又亮,越发诱人。
贺枭垂下眸子,不动声色的扯了下紧绷的裤子,哑声道:“我去处理野鸡。”
顾一宁其实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却装作不知,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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