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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虐猫犯 - 3


东城支队·大会议室

白板上贴满了现场勘查的照片,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王致炜扭曲的尸体,布满抓痕的墙壁,空荡荡的铁笼子。

这些画面无声地诉说着那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的罪恶。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死者王致炜,长期通过网络平台直播、贩卖虐猫视频,受害者数量可能高达上百只。”齐海文通报着初步的排查结果,“他的行为在网络上引发了巨大的公愤,多个动物保护组织和大量网民曾对他进行过公开谴责和人肉搜索。”

“也就是说,理论上,每一个看过他视频、知道他信息的人,都有作案动机。”林清禾坐在角落,指出了案件最棘手的地方。

“没错。”温徐行站在白板前,脸色冷峻,“嫌疑人的范围,几乎是整个互联网。”

“珍珠,你们技术组这边怎么说?”他看向陈珍珠和邵月明。

“王致炜的电脑我们都带回来了。”陈珍珠被那些视频内容恶心了一整天,脸色很难看。

“他的电脑里存储了超过10T的虐猫视频,简直是个素材库。另外,我们恢复了他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找到了几个他用来贩卖视频的付费群,群成员加起来有上千人。”

“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了一个专门声讨他的网络论坛,里面的帖子全都是在讨论怎么制裁他。活跃用户超过五万人。”邵月明补充道,他挠了挠头,“温队,这活儿……没法干啊。总不能把这五万人都查一遍吧?”

整个专案组都陷入了沉默。

这案子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千头万绪,根本找不到线头。

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很杂乱,虽然甄佳妮和秦砚判断出凶手不止一人,但暂时还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或者DNA。

这群人,就像一群从网络世界里走出来的幽灵,完成了一场“正义”的处刑,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温徐行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思路要换一下。”他沉声说,“既然是大海捞针,那就不要一根一根捞。从结果倒推。凶手不止一人,而且行动有计划,有分工,这说明他们内部一定有过沟通和协调。这种沟通,大概率也是通过网络进行的。”

他看向陈珍珠:“珍珠,小明,你们的工作重点,不是去排查那五万个ID。而是要在这些海量的数据里,找到那个小范围的、真正采取了行动的‘核心群组’。他们一定会在某个我们还没发现的角落里,留下过集结的痕迹。”

“明白!”陈珍珠和邵月明立刻领命。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负责内勤的小警察探进头来,表情有些古怪。

“温队,那个……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温徐行皱了皱眉。

“他说……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关于景苑小区的案子。”小警察的语气更加犹豫了,“他说,他是来自首的。”

自首?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下意识抬起了脑袋。

案子刚进门不到六个小时,就有凶手来自首了?

这么快?

温徐行和齐海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带他去审讯室。齐海文,林清禾,你们俩去。”温徐行当机立断。

“是。”

齐海文和林清禾立刻起身走了出去。会议室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儿有点太顺利了,顺利得不真实。

“我们继续开会。”温徐行强行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但大家的心思,明显已经飞到了隔壁的审讯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齐海文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古怪,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怎么样?”温徐行问。

“招了。”齐海文的声音有些干巴,“是个在校大学生,叫刘旭峰。他说他实在受不了王致炜的所作所为,三天前晚上,他用自己学的开锁技术进了王致炜家,用一把羊角锤,把王致炜那双用来虐猫的手,给敲碎了。”

“他描述的作案细节,包括用的锤子型号,王致炜当时穿的衣服,都和现场的情况对得上。”齐海文顿了顿,“但是,他说他做完这一切,把王致炜家从外面上了锁,拿了他的手机扔进了小区垃圾桶就走了。”

“这和秦砚的验尸报告冲突了。”甄佳妮立刻说,“秦法医说致命伤不是手上的伤。”

“我知道。”齐海文的表情更纠结了,“所以我们觉得他可能是在撒谎,或者是在替什么人顶罪。但是……但是……”

他“但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什么?”温徐行追问。

“但是就在刚才,前台又打来电话……”齐海文咽了口唾沫,用一种梦游般的语气说:

“又有一个人来,说要自首。也说……是她杀了王致炜。”

*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

坐在审讯椅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中年女人。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花白,面色蜡黄,不停地咳嗽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她叫孙丽,今年五十二岁,是一名癌症中晚期患者。

“人是我杀的。”她的声音沙哑,但语气却异常平静。

负责审讯的钟辰和甄佳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解。

“孙女士,你知道报假案是什么后果吗?”甄佳妮试图给她施加压力。

孙丽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片死寂。

“我没报假案。”她又咳嗽了两声,“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我死之前,把那个畜生一起带走,值了。”

她声音提高了几分:“警官,我有只猫叫团团,陪了我十年。我老伴儿走得早,儿子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我查出这个病之后,疼得想死的时候,都是团团陪着我,它就趴在我枕头边上,用脑袋蹭我。”

“后来团团丢了。我找了半个月,最后……最后在那个畜生的视频里看到了它。”孙丽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杂着刻骨的仇恨,“他……他用开水烫它,用筷子这么粗的钢针扎破它的眼球,还一根根地拔掉它的指甲……我的团团啊……”

她趴在桌上,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甄佳妮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丽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到网上有人拍到,他家订的是某个牌子的桶装水。正好,我家也是。我就……”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和决绝,“我就提前订了桶水加了点东西,然后趁送水工不注意,跟他家那桶水换了。”

“你加了什么?”钟辰沉声问道。

“一种除草剂。是我以前在乡下老家用的,喝了死不了人,但能让人拉肚子拉到脱水,肠子都跟火烧一样疼。”孙丽平静地叙述着,“我想让他也尝尝,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她的供述,同样细节清晰,逻辑完整。

甄佳妮立刻联系了秦砚,询问尸检结果。

秦砚那边很快给了回复:“死者胃部确实有除草剂成分残留,与孙丽描述的症状相符。但是,剂量不大,只会造成严重的消化道反应,根本不足以致命。”

又是一个只承认了部分罪行的“凶手”。

甄佳妮和钟辰走出审讯室,感觉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甄佳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俩人是约好了来跟我们玩剧本杀吗?一人认领一个环节?”

“他们应该是在保护什么人。”钟辰的判断很直接。

另一边,温徐行和林清禾也在审讯室里,面对着那个叫刘旭峰的大学生。

“刘旭峰,我再问你一遍。”温徐行的声音很冷,“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

刘旭峰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反复说着同一句话:“没有别人了,就我一个。”

“你的行为只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不至死。但如果你包庇真正的杀人凶手,那就是包庇罪,罪加一等。你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温徐行试图从法律后果上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但刘旭峰只是摇头,像个复读机一样:“人就是我杀的。”

林清禾一直在观察他,这时才开口:“你们有一个群,对不对?”

刘旭峰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林清禾继续输出她的判断,“你们一起策划了这件事,每个人都负责一部分。你第一个来自首,是想把警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身上,为你的同伴争取时间,对吗?”

刘旭峰的嘴唇开始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慌。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人看得这么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还在嘴硬。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齐海文探进头来,对温徐行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甄佳妮那边的也招了。

温徐行眼神一凛。

他站起身,走到刘旭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的同伴已经来了。”温徐行一字一句地说,“第二个了。你还要继续扛下去吗?”

刘旭峰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徐行,又看了看门口的齐海文,整个人都傻了。

他们怎么也来了?

不是说好,一个一个来,能拖多久是多久的吗?

温徐行没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大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地围在白板前。

“一个大学生,一个癌症病人。一个砸了手,一个下了药。这俩人根本就不认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恨透了王致炜。”齐海文分析道。

“他们就像在参加一场献祭仪式。”秦砚抱着手臂,“每个人都献上自己的那一份祭品,共同完成对恶魔的裁决。”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行刑队’,到底有多少人?真正的致命伤,又是谁造成的?”甄佳妮提出了关键问题。

话音未落,内勤小哥第三次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古怪,变成了麻木。

“温队……”他有气无力地说,“又……又来了一个。是个女的,挺年轻的,打扮得挺时髦。她说……她也是来为景苑小区的案子自首的。”

邵月明张大了嘴,喃喃自语:“我靠……这还来上瘾了是吧?组团来自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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