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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舍灵药力挽狂澜 免摧残枯木逢春 上


“回谢七小姐,”总管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不是咱买的,是人牙子一百五十文贱卖过来的,中间倒了几手,具体也追查不清了,这小子不会说话,小的不敢撒谎,您可以看契条啊。”

“管你怎么来的,来源不清,掌嘴。我不允许,我的赌场里,有小孩子拿来牟利听见没有,倘有下回,数数你有几个腰子。”谢七小姐当即拿了两百钱,从赌场为他赎身,攥着契条,转身戏谑道,“师哥看清了吗?”

总管立刻一脸惊惶,捂住腰腹道:“小的,小的只有一个腰子呀。”那边范八爷闹得人仰马翻,爬起来扶正帽子,嘀咕道:“崽子,看我不先拔了你的虎牙。”“和这件事有关的大小总管一律罚俸半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赏你当药钱,拖下去吧。”谢七小姐说,“先断他两根肋骨一条腿。”打手领命而去。诚如范八爷所言,他真的‘吃人捉了’。

“谢七小姐,谢七小姐饶命啊。”范八爷暗中叫人顺手拔了他舌头。

“大人真要买他?”范八爷还没见过大人出钱如此爽利,“不知他是否开化,万一野性难驯呢。”

“是啊,那就交给师哥你了,狗都要驯,何况是人,还怕不能够驯服吗,”谢七小姐揽着吕七说,“且买来养着顽吧。”

“哎,大人,一个低贱的奴才,还给他用药,至于吗?”范八爷瞥见她手里的纱布,更有些不解。

“至于。”谢七小姐将男孩带离了地下赌场,为他清理了脏污,便决心给他用药治伤,挺别致地别了范八爷一眼,“把我的蛇胆金疮药拿来。”

“这么麻烦做什么,随便糊点草药得了,这是上好的药,配了几个月就这么一小瓶。”范八爷站着并不动。

“话多。”谢七小姐劈手夺过瓷瓶,反手赏了他一耳光,“要你何用,这是我自个儿配的,去腐生肌最好,怎么用还需要过问别人吗?”

男孩很惊慌,加上吃痛,一时有些躁动。

“大人小心,仔细吃那崽子伤了。”范八爷意味深长地说,“我却有止痛的药。”

“滚滚滚。”谢七小姐瞪了他一眼,“谁问你来。”

“谢七小姐,”吕七怯怯抬头问,“为什么不能用止痛药?”

“他才过来,先前没用过药,恐怕他吃不消。”谢七小姐很耐心,将毯子一裁两份,分给男孩,“先隔开几天看看,也怕他认生。”

谢七小姐怜爱地伸手轻轻抚摸过他骨节分明的脊柱,稍加安抚,男孩便不太挣扎。

只是掉泪,泪水在脸上划过斑驳的白印,喂他喝一些糖水,男孩就安静地蜷缩在她身边睡着了,男孩时常发抖,牙关紧咬,也从不开口,只是痛极了才会发出兽一般的呜咽,见到人就从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吕七会和他说说话,看见那些伤痕,也会心疼地掉泪:“谢七小姐,他为什么不能说话?”

“他的声带没有问题,可能是太久不和人接触才不会说话,大约是用药不对,或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谢七小姐对吕七说,她一眼便识出是常见的哑药,因了他身上有伤未愈,一时却也不好另解开,只能等药效散了,“慢慢教吧。”

过了几天,隔离结束,男孩好了一些,给他收拾齐整,撩起头发看时,生得倒还算眉目清朗,骨骼坚毅,睫毛深长,若经了教化,做个侍从是没问题的,谢七小姐拉着吕七,教他说:“这是你姐姐,永远不要伤害她,明白吗。不然的话---”谢七小姐一脚踏上玄豹的尸首,“这,就是下场。”

男孩跪在地上,低头嗅了嗅吕七,并不咬,而是点了点头。

“还算知礼。”谢七小姐说,“若能活着,回去当个粗使奴才吧。”趁着给他吃东西的空,谢七小姐看了他的牙口,确实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且家世还不错,能听懂话,只是认生,不肯说话,至于怎么流落至此,只能等他自己说了。

“吃饱了吗?”范八爷蹲在地上叼了根牙签,托腮盯着男孩。

“师哥,”谢七小姐蹙眉说,“他还在伸手要呢。”

“他能知道什么饥饱,一盘肉都快造完了。”范八爷嘀咕道,“喂狗我都不喂饱。”

返程路上,谢七小姐一有时间就教他认吕七,教他不许让吕七受到任何伤害,有时也让吕七照顾他喂水喂药。

男孩明白了,返程路上,他隔着栏杆和吕七靠手语交流,也逐渐学会简单的发音:“姐......姐......”若不是时间太短,吕七甚至还想教他读写认字。

“看我不把你丢去喂狗。”范八爷盯着男孩嘀咕。回到长生院,吕七和男孩分开了,学委站在两旁,孩子们在上面做自我介绍,再由谢七小姐或是范八爷安排分班,范八爷在底下半听不听的咂摸他的枸杞。“辛大人,你最好了,”范八爷说,“给我倒杯茶吗?”

“好甚好,你自己没长手啊?干嘛叫我之前的姓,”谢七小姐正在认真听孩子们说话,很不耐烦,“我又不是卖给你了,谁还该给你端茶倒水,让你这样使唤啊。”

“哎呀,七妹,那不是你沏茶香吗。”范八爷说,“我独自喝没味没趣,回去我给你倒水洗脚。”

“呵,少拿我的本体说话,我像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谢七小姐目不转睛说。

“家务我全包了。”范八爷说。

“不可能。那本来就该你担,还没我的侍女仔细。我看你根本不渴,”谢七小姐转头一脸关爱,同情的盯着他说,“师哥你是不是闲得慌啊,闲得慌就找点事做。”

“嗯,我给你暖床。”范八爷低声说。

“哎哟哟,师哥出息了,那么粗俗,用不着,”谢七小姐表示没眼看,说,“我的暖炉可比你手脚干净多了。”

“那我还当你的小倌。”范八爷并不生气,说,“熏衣叠被,烹饪换洗,铺纸研墨,进出打帘,给你买笔墨纸砚银镇尺,梅兰竹菊小仙鹤,口脂簪子妆镜台,耳环镯子大衣柜。”

“打住,吴王,你主子一个失败的诸侯王,有钱烧的啊,还有我有手,那么啰嗦,滚滚滚,元宝蜡烛香你要不要?”谢七小姐只用了三分在听他说,偏生下面孩子们嘀嘀咕咕,交头接耳,范八爷又说个没完,“有甚么可说,都给我闭嘴!给!”她心中一股焦躁,忍无可忍,‘腾’站起来,把茶盏‘哐’从桌角滑给他,回身四顾,又当胸给了范八爷两拳,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范八爷连忙接住,赔笑。

路过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一袭白衣,就是刚才下来的那个,方才闹哄哄的,范八爷看她有点眼熟,又长得挺乖,就随口问了她的名字,女孩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小,道:“回大人,我叫吕七。”他立刻惊的把刚喝的水喷了,周围的男女孩子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范,无,救---给我舔干净。”有轻微洁癖的谢七小姐把茶壶‘哐’一撂,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这,这你起的名?”范八爷惊诧的问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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