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45 冷待稚子显凉薄 强杀爱犬烙心痕
“家主,有人来信说您做的不够好,控诉您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女儿,好姐姐,好妻子,好母亲。”侍从焦急的告诉她。
“哼,这么说吧,我所取得的成就,放在任何时候都已经足够丰富,我是衡量的制定者,而非被衡量者。
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他们就不会那样说了,同样的事,世人总是习惯对女性苛责而往往对男性习以为常,让他们尽管说去吧,那只言片语不会对我有丝毫的影响,因为他们做不到所以才诋毁,我做的事,就是要让他们习以为常,而非大惊小怪。换言之,即便是妈妈那样做,他们也会觉得正常的,为什么我就不行。”家主不忘问一句,“是谁说的?”
“二姥。”
“哦。”家主放下手里的书,“我这就回去。”
大姥回家少不得骂了她两句,辛夷也不生气,哈哈一笑了之。
没多久,辛璧凝就带回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据说李氏是夜场出身,刚出台就被几个坏女人喂酒调戏,眼见就要跳下二楼,碰巧大姥辛璧凝出外勤遇见,厉声喝退,这才解了围。
李氏甜言蜜语,很是会服侍人,不比他畏手畏脚,麻木无趣,李氏每每晨起,便明里暗里向他炫耀妻主今天又赏了什么内库的奇珍异宝给他,很以为是福分。张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有他知道,妻主最开始给的,是钱。
直到有一次看他哭了,妻主才冷冷留下一句:“去内库里挑吧。”但他是山庄里长起来的,最会察言观色,急忙跪倒,回说内库的东西都是大姥的,此生只愿伺候好妻主,别无他求,故而婉拒。
妻主冷笑一声,拂袖而去。说起这李氏,生的花容月貌一张好脸,鹤颈狼背蜂腰身段风流,倒是十分张狂,得了两件好东西,有事没事说两句现成话,张氏只当没听见。“我道是什么正室君子啊,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童养夫罢了。”
过了些日子,辛夷去看姐姐,见她只是枯坐,垂着眼盘串。盛宠过后,李氏被妻主分去别院,张氏也不在一处居住。
时间到了,孩子要被还回去,张氏实在舍不得桃儿哭泣,求了妻主,辛璧凝漫不经心对张氏说,若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可以去山庄的平安幼儿园挑一个照顾。张氏欣喜不已,十分用心,自此幼儿园的孩子们都唤他阿爹。
“姐姐,你这样迁怒不喜,对孩子,和母亲当年有什么区别呢?”辛夷看不下去。
璧凝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母爱吗,我也想有,我没力气,我不知道。”
辛夷俯身下来,压低声音:“怎么在家还戴着?”
“别提了。”辛璧凝心情低落,一脸无奈,“怕吓着孩子。”之前她早上醒来没有戴义眼,桃儿看见她竟直接哭了,也不叫人,张氏赶紧将孩子抱走,逗了半天哄他忘记了才好。过了几天,蹒跚学步的桃儿在院中玩耍时不慎摔了一跤,鼻血也淌了出来,他一脸惊恐的哭着叫爹爹,张氏回头一瞧,发现桃儿满手蹭的都是血,桃儿的年纪太小,不知所措的站着,他正做饭,腾不开手,但辛璧凝就闲坐在旁边,张氏道:“呀,妻主,快点帮孩子擦一下鼻血。”他确定妻主听见了,但辛璧凝装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甚至有点嫌吵还往旁边挪了挪,慢条斯理的修剪着花枝。直到张氏迅速忙完,差不多过去了一分多钟,跑进来帮桃儿收拾干净,桃儿蹭的身上也是,张氏连忙给他换了件干净衣裳。忙完出来的时候,辛璧凝直接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张氏知道她还在记恨前几天的事,无奈摇了摇头。
辛璧凝还算喜欢孩子,但孩子有时候会害怕她,辛璧凝也喜欢猫狗,但是宠物见了她就跑。
辛璧凝曾经有一只小狗,不太名贵,田园犬,养了三年,大姥说影响学习。在大姥妈妈若无其事让她亲手杀死这条小狗的时候,辛璧凝如梦初醒,头晕目眩,难怪妈妈会同意她养宠物狗。“妈妈,把它放了吧。”辛璧凝无力地说。“不行。”大姥斩钉截铁,“快点,杀了它。”辛璧凝握住枪,手抖得厉害,大姥一把夺下,说她真不会过日子,责令她换一种方式。辛璧凝沉了几息,伸手抱住那只小狗,摇摇晃晃往外走,像是怀抱着自己的一部分魂灵,走到了一处山崖,辛璧凝对小狗说:“妈妈要杀你,快逃吧,被人抓住,是要吃肉的。”她不记得过程,又好似很清晰,辛璧凝觉得,一同死去的不只是一条狗,仿佛肉身也直直的坠落下去,无云扶住了她。
“大姥。”迎面撞上大姥。
大姥问:“告诉我,你果真想要它死吗?”
辛璧凝说:“是。”
“狗呢。”
“死了。”
“死哪了?”
“我,我,一定要现在找吗?”
“我把它杀了。”大姥面无表情,随后丢下狗绳转身离开。大姥让她亲手找回来,抱一抱,感受一下不同。辛璧凝说:“是。”辛璧凝看了一眼无云,艰难地说:“我们,都是,牲口,像,牛马一样。”推开她径自走掉了。大小姐金尊玉贵,无云怕她接触染病或是悲伤过度,劝说她不要跟去埋葬,她只好抱了抱这条狗,僵硬的冰冷的。无云埋葬了那条狗,辛璧凝问她,无云不说,她决定独自去寻找。辛璧卿在面无表情给她递了三块手帕两包纸巾之后忍无可忍,蹲在她旁边说:“姐,别哭了,知道你是被迫的了,我陪你去找。”
“上哪找啊?”辛璧凝停止了哭泣。
“你记不记,后山上,那个疯男人。”辛璧卿说。
“妈妈会发现的。”
“那就半夜去。”辛璧卿说。
凌晨一点,辛璧卿翻过围墙,敲响姐姐的卧房后窗,和辛璧凝拎了两把洛阳铲,揣上手电筒独自出发,无云拗不过她俩,只好远远跟着。
辛璧卿敲响了疯男人的窗子:“起来,问你点事。”辛璧凝问他有没有看到一条麻袋,里面有一只狗。疯男人一边擤鼻涕吃一边笑着给她指了路。
“就这了,错不了。”
辛璧卿叼着手电筒把洛阳铲往地上一杵。她们还真找到了,凌晨三点才回去。
手电筒下,大姥看到的就是辛璧凝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站在半米深的大土坑里抱着狗,目光呆滞,真是让人眼前一黑。
骂的却是辛璧卿。
“走。”
“哎哎妈妈妈,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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