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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44 雨夜访宅辛夷戏夫 旧疤牵情张氏心摇


看见张氏小脸吓的惨白,辛璧凝默默感叹小男人就是好糊弄,一吓唬就着了道。

辛璧凝拿手势比了把枪按住他的头,说:还告吗?

张氏缩在床榻上,说,不告了。

辛璧凝说:我是谁啊?

张氏说:您是妻主。

辛璧凝说:嫌我欺负你了?

张氏说,没有。

辛璧凝说:现在我是大姥,你是正夫,只有我欺负你。

我死了,就是一群人欺负你,不信啊,我跟你说,山庄内外这一群女人,恨我的怨我的,她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她们会放过你吗?

辛夷对你好是吗,她有李羡鱼了,你过去就是情敌,李羡鱼还会对你好吗?

张氏忧心忡忡地问妻主,为什么不害怕谢警官抓她?辛璧凝一笑,说谢警官对自己的仕途还没那么想不开,我进去了,她不就进去了吗。

张氏说,那要是谢警官开枪打了她怎么办?辛璧凝说,谢警官阳光开朗,为人正直,还没那么想自杀。

辛璧凝离家之前,张氏问妻主何时再回来?

辛璧凝摘下义眼,对张氏说:“怎么着想跑啊,甭给我动歪心思,这只眼睛通灵,能看见你在家干什么。”

张氏怕得发抖,连说不敢,对此深信不疑。

待操办完一切,辛夷想起最近的风言风语,更为了探听那个多事雨夜,他究竟是否知情,她决定顺道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小男人。

“李羡鱼,走---”她突然停住脚步,李羡鱼跟在后面差点没栽一跟头,辛夷转头朝身后走去。

“二姥,上哪啊,姥儿等等我。”李羡鱼揉了揉额头。辛夷正是在一个家主外出的雨夜,来到张氏的房间外。

“姐夫开门,”辛夷一想到自己的话,就止不住发笑,一边吊儿郎当叩响大门,“我是我姐~”

李羡鱼要不是对自家小姐的脾性早有捉摸,也是要被这句话呛到的。其实她也没蓄意,只是点子多,看完后准备趁着散步还书,谁料就下雨了。

“哟,二姥,家主不在,你请回去吧。”张氏把院门开了一条缝,眼睛亮了亮,他大概没听到最后那句话,雨势突然增大,月白色的云纹衣服打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轮廓。

“无妨,我来还书。”辛夷说,“没拿伞要淋湿了。”

李羡鱼跟在后面,刚要撑伞就被踩了一脚,疼得他直不起腰。

“跟这儿等着。”

“哎。”李羡鱼真个欲哭无泪。

张氏低头说了声‘您自便’,就匆匆回房去了。

辛夷把书放回原位,坐在姐姐的书桌前有模有样地比划了一下独一无二的家主之位,自娱自乐了一会,决定出去看看。

不巧张氏正在卧房更衣,影子倒在窗子上,令人浮想联翩。辛夷余光一扫赶紧转回头,正襟危坐装作若无其事,毕竟要尊重小男人的隐私。

孩子醒了好像在哭,他在潜心哄孩子。

片刻后,门开了。“哟,二姥,您还没走啊。”张氏换了一件竹柏纹样的米白色衣衫,“瞧我给忘了。”

“怎么,姐夫要赶我走啊,我这头发还没擦干呢,”辛夷若无其事靠在沙发上,对他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会外面雨正大,怕是走不了了。”

“孩子睡着,您瞧瞧。”张氏说。辛夷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跟过去,这软乎乎的小手小脚丫,养的很好,辛夷是打心眼里喜欢。张氏兼任了育儿重任,她忙于公务,倒有几个月没来看过。“还照看呢?”她原以为张氏只是配合姐姐走个过场。“是啊,总不能因为丈爹去世,就把他丢进幼儿园不管。”张氏说,“妻主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要好好照顾。”

她靠在门口:“这孩子生的乖巧,取过大名没有?”

“这是个男孩,家主不喜,唤作‘得女’。”张氏情绪低落,“得到的得。”“不妨改一个字,换作德行的德。”辛夷说,“回头我跟她说。”“拥有女孩般的德行,”张氏思索了一下,“好是好,只是劳您费心,那,我给您上茶。”他说话温温柔柔,不慌不忙。

“诶,不劳不劳,这怎么好呢,我自己来,”辛夷大手一挥,“只是姐夫照看孩子辛苦,屋里怎么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也好搭把手,姐姐是家主,说来你是这家里的头一位男人,又是自小来的,倒以为咱们家里苛待了姐夫。”

张氏笑了笑:“哦,孩子年纪小,交给别人,总归不如自己照看得尽心,我一个人累点倒没什么,大姥爱洁好静,向来不喜人多的。”

“坐啊姐夫。只是这么大的房子,若姐姐在还好,姐夫带孩子一个人住,”辛夷眼里带笑,露出一颗虎牙,似乎明知故问,“害怕不晚上?”

这,张氏闻言一怔,拘谨地找了个凳子坐下了,碰巧窗外传来一两声狗的呜咽,在黑暗中格外刺耳,他回过神:“怎,怎么会害怕呢?”

“诶,怎么不怕,”辛夷悄无声息站起来,绕到他身后,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慢慢凑过去,“三更半夜的,来只野猫,咬你一口。”她突然加重语气,吓了张氏一跳。

“二姥莫要吓我,我胆子小,”张氏的声音在颤抖,核桃也盘的愈发急了,“这些话,实在听不得......”

“吓着你了?讲个故事,若真有猫,我替你抱走就是,”辛夷笑了,站直身子又正色认错,“我错啦,说实话我姐这房里挺冷的还,姐姐心性淡漠,清凉寒冷,有时候冷热她也觉不出来,她不在,姐夫怎么也不暖暖身子,倒搬得这样老远。”

“大姥不在,我一个人带孩子,也用不了这么大屋子,怕浪费了。”张氏说,辛璧卿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把手贴在了他手背上,只有一瞬,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便是大姥回家,怕扰了她休息,照料不得,孩子也是跟我搬来住。”

“姐夫,你可冷么?”一道闪电划开黑夜,天雷滚滚,辛璧卿滚烫的手心猛然握住了他冰冷的指,张氏心头一惊,核桃滚落,辛璧卿并不松手,他体验到了妻主身上从未有过的温热和活人气息,似乎有什么被唤醒了,妻主从未用如此热切的眼神注视过他,“看看我,肉体活躯,我和姐姐,不一样,最爱报不平事,谁欺负了你,帮你出头......”

辛夷的声音忽远忽近,飘荡在他耳边,甚至让他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

“妻主大姥的身份在,有谁会欺负我呢......”张氏垂眸。

“那,若是姐姐欺负了你呢。”辛夷幽幽开口。

“大姥她,对我,很好。”他的唇微微颤动,气息微乱。

“好不好,她又怎会知道呢。”辛夷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定,“你轻减了,不方便就跟李羡鱼说,他有嘴。”

“二姥,还是谢谢您对我曾经的帮助。”张氏说,“我无以为报。”

“打住,我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你的核桃,拿好。”辛夷抬手,见他发怔,神情玩味,缓缓张开指掌,手心的核桃依次落入他手里。

“我这样面容憔悴,家主怎么会喜欢呢......”张氏黯然自语。

“姐夫,还疼吗,你好香。”辛夷像猫科动物那样嗅了嗅他身上的奶香味,舔了舔嘴巴,歪头一笑,在他额上轻啄一下,他甚至不知触碰到没有,转瞬即逝,“你最怕黑,又怕打雷,看,雨停了,我只想知道,狂吠到令你彻夜难眠的,老宅院子里那条黑狗,还时常在你耳畔叫唤吗。”

辛夷抓起外套甩在肩头,大步走了出去。似乎又有畜生因这动静叫唤起来了,他恍惚听见辛夷在门外喝了两声‘去’,狗叫应声停止,“李羡鱼,走---”

张氏直到辛夷关好大门,才回过神,他摸了摸额角,那地方曾经磕破了,是因为少年时受冤挨打,辛夷出头救了他,还亲手为他包扎。

辛夷留他在院子里养伤住了一段时间,李羡鱼让他不用干活,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李羡鱼还分给他一瓣橘子。痊愈后留下一道疤,慢慢消退。这么多年了,辛夷还记得那块疤。

或许辛夷并不需要一个答案,或者说,需要答案的并不是辛夷。

“现在不叫了。”张氏低头自言自语,他感受到了内心的焦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这两个女人,一个不由分说夺走他的身,一个三言两语盗走他的心。他叹了口气,盘起了核桃,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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