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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28 薄情主冷待配子 闹新婚辛夷戏郎


不久,大姥出面,小姐把张氏收了房,没有什么仪式,他搬进了偏院,辛璧凝并不关心。

十六岁那年,侍卫无云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她预感不妙,外出读书,将本就为数不多的人都遣散了。

很好,辛璧凝想,母亲,在你心里我也就只配四斗米价的男人,连买个细作都舍不得多花钱。

尽管她们早就熟识,但迎娶的过程,辛夷却玩的很开心,姐姐结婚,辛夷和李羡鱼等人密谋了一个惊喜给她们。

这天,张氏照常在小河边洗衣服,却看辛夷蒙面,拨开芦苇荡,从小舟上跳将下来:“哈哈,谁家的小郎君,光天化日下,洗衣服啊。”张氏肉眼可见的一惊,拾起衣服,挎着篮子就要跑,他往左跑,辛夷也往右迈开步,他往右跑,辛夷往左伸开手,两次将人拦住,再次问他:“小郎君,上哪去呀?”

辛夷几乎贴到他身上来,张氏仔细一看,方才认出是辛夷来,没那么紧张了,说:“我,我要回家。”

“跟我走怎么样,保你吃穿不愁,再不用洗衣叠被。”辛夷说。

“不,不。”张氏低头说。

“嗯?竟敢忤逆我,小心我把你家人都抓来痛打一顿。”却看辛夷叉了腰俯身,张氏跌倒在地,说:“大侠饶命。”关键时刻,只听背后一声:“辛夷,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辛芷立在船头上,怎生打扮:长挑身材,形容俊美,生的面白无斑,挽着长发,龙眉凤目,顾盼神飞,身着米白长衫,披鸦青外衣,脚踏祥云靴,身前立一柄寒芒长剑,两手倚在剑柄上,手指上戴着一枚冰透的蓝水翡翠素圈戒指。

“哦,没什么,我跟他说话呢。”辛夷哈哈一笑,说,“不如你嫁给我姐姐如何。”

船近前停靠,辛芷拿佩剑挑起了张氏的下颌端详,张氏楚楚可怜,辛芷冷笑一声,收起了佩剑。众女一拥而上,将他抬走。辛夷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带着她的小伙伴们,拿上小树枝,通常有几种模式,有时是李羡鱼蒙面扮作劫路山匪,关键时刻辛夷半路杀出来,英雌救美,二人‘厮杀’一番,李羡鱼败下阵来,高喊大侠饶命为结局。

或是辛夷拦住去路,拿船撞人家男孩采莲的小舟,言语撩拨调戏,‘抢亲’,几乎山庄里所有有头有脸的男孩都被辛夷这么‘娶’过。

小姐井井有条地管理着她的每一件物品,甚至有标号。小姐在收拾东西,张氏想靠近。四目相对。

离我远点,小姐说,在此后数年,张氏没再犯过同样的错,他不再盯着小姐看了。辛璧凝不常在家,回来也是忙着经管母亲给她的事务,小姐有很严重的洁癖,口味清淡,从来不食荤腥油腻,甚至闻到都会吐,也很少和他说话,偶尔的肢体触碰也会触电般闪开,眼神冷漠,像是看什么死物,更不允许他随意出入她的房间,打扫也不行,辛璧凝的东西很少,所有东西都很整齐,整齐到让张氏也觉得屋子里有人是多余,这儿很难找到她的一丝痕迹,再没有发生那晚那样可怕的事,他没再见到小姐的眼睛有什么不同,张氏甚至怀疑那晚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之后小姐去上学,他在家守着。

忽然有一天,小姐因病回来了,衰弱苍白,阴鸷寡言,但不容置疑,仍然喜欢穿厚重的黑色长款风衣,听说小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真相,深受打击,一病不起,病例开了一沓,不得不中断学业,张氏哪里敢问,借着上警校大学的寒暑假,大姥为掩盖长女的精神疾病,以免被学校检查出来,建议让她在家休养一下,张氏看不太明白,但他知道妻主又能陪着自己了。

症状还是那些症状,彻夜失眠,手抖,焦虑,死气沉沉,辛璧凝只是在夜晚频繁地看一把匕首,一把象牙柄,镶嵌了绿松石的错银匕首,据说是几年前辛璧卿送给她的,辛璧凝道谢后没有表现得很喜欢,但却从不离身。

要知道这时候辛璧凝一米七六的身高一度瘦到只有八十九斤,她常常吃不下饭,只肯喝水,不仅许久不说话,开始还流眼泪,渐渐连眼泪也没了,随着气温骤降,腿疾也愈发严重,连站立行走都需要人扶。张氏越发忧虑,他小心地侍奉小姐,但小姐从来不和他说话,也拒绝别人碰她,他疑心这只是风雨前的平静。

也许是小姐和他无话可说,他担心小姐真的会死,软磨硬泡劝了小姐几次,辛璧凝不胜其烦答应,张氏立刻请了小姐的侍医朋友。但就在侍医来的前一晚,小姐自杀了。

张氏进门就看见小姐握着白绫挂在梁上,正要踢凳子。

“你说我死了,妈妈会爱我吗?”辛璧凝问他,“去请大姥来。”

“我,我......”张氏不知所措,吓的腿软。

“让她死---”大姥的声音传来。侍医是来了,只不过是跟在大姥身后,张氏心中一惊,知趣地退开。

“你不是要死吗?请吧。”大姥目光冷峻盯着她,掇了把圈椅坐在当间,“我对你的感情,爱恨,只会随着你的死亡,消失殆尽。”

看到母亲,辛璧凝没有任何反应,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身体激动地微微颤抖,嘴角也不觉抽搐。当侍医问诊时,张氏才第一次看到小姐手臂上的划痕,小姐爱干净,怕血的他只感到触目惊心,有一些已经好了,留下白色的印子。大姥面不改色,没有说话,毫无征兆地给了她一耳光,辛璧凝应声一个踉跄栽倒,她觉得脸上先是一麻,接着火辣辣的疼痛才袭来,灼烧着她的尊严,耳朵一阵轰鸣,侍医和张氏想扶,又不敢动。她大约应该觉得羞耻,可她除了一滴眼泪,已没有力气去维护自己的尊严。

大姥很轻易地从她身上收走了那把佩刀,她抽刀出鞘,用那把匕首挑起辛璧凝的下颌,辛璧凝被迫抬头,却依然垂着眼眸,大姥阴鸷地盯着她看了一会,什么都没说,除此以外也只是叫侍医治好她的伤。

大姥走后,辛璧凝似乎想哭,可没有眼泪,所以只有干呕。她想到了,也许,她的无云真的死了。

侍医和张氏过了好半天,确定大姥离开,才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张氏偷偷看了一下妻主的脸色,冷如冰霜,不出所料辛璧凝避开了张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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