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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26 曝身世大姥施毒计 陨芳魂无云饮枪殇


辛璧凝想起了她的无云,感受到了孤独,若是无云在的时候,是断不会这样任她饮酒放纵的。

辛璧凝十六岁那年不慎惊马跌倒,摔断了一条腿,事发之后无云已被下了枪,大姥亲自搜了她的身,优雅抽走她的枪,单独看管,她安静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待审判,钥匙只有一把,在大姥手中。

脚步声近前,钥匙响转,门开了,是大姥,无云微微抬眉,她是大姥一手带出来的,已经太过熟悉大姥的脾性、脚步声和黑暗中的剪影,大姥于她,亦师亦母。

短暂的滋滋声后,正有一盏灯悬在头上,大姥走到她跟前站定,突然发狠,打了无云一耳光,扯下了她的一只耳环,把那支簪子放在无云面前。

无云平静地摘下另一只耳环,大方地承认了她与小姐璧凝之间相互依托的朦胧感情,并且痛斥了大姥长期以来对璧凝的家暴、控制和药物迫害。

“你家小姐就那么好?”大姥有些不解。

“我观小姐如皎月,高悬于天,不可沾染。”无云抬头说。

大姥似乎早有预料似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神色没有改变,似乎眼底含笑,待她平静,问道:“说完了?”

无云早已料到自己已无活路,索性一笑,愤然痛斥大姥自欺欺人,不惜暗中对长女下***的无耻行径,并说出了自己和小姐的约定。

大姥凝望着她的眼睛,说:“无云,你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说不定呢,你听完就不那么想和璧凝合葬了。”

见无云不觉屏息静听,那笑意遂愈发浮现起来,“其实呢,你并不是孤儿,你的父亲的确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死去,不过你有母亲,她是警察,并且是一位称职的好警察,她很聪明,也很谨慎,可惜还不够聪明,你们长得真的很像,你不要记恨她,毕竟她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没抛弃你,我作证她是个好人,可我不是。”

无云的神色不觉变得不可置信且急迫,隐有怒意,大姥稍作停顿,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没错,我杀了她,我把她深深地埋在玉兰树下,你都不知道她死之前有多痛苦,为了不让她有遗憾,我还拐走了她唯一的女儿,并将她悉心养大---”

她微微提了提声调,加重语气,无云盯着她,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恨痛苦,大姥慢慢走到她身后,指尖不经意地略过她的发丝,母亲一般慈爱细心地替她收拢了拢散落的发丝,俯身轻声揭示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那就是你呀,我的无云---”

无云愤然站起:“你骗我,你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没骗你,虽然我杀了她,但她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她一个人遵纪守法是警察。当时不是还给你看了合照吗,好孩子,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大姥示意她出来,二人来到门前空地上,“慢着,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你在道上行走的这些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这算不算是,对你母亲的一种背叛呢,哦,还有你和小姐的感情,她要是九泉之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该有多伤心呐,我也算你的半个母亲,我说你要是还有点正义心的话,就该自裁---也算告慰你那早逝生母的亡魂。”

“我......”无云轻呼一声,攥紧手指,胸膛起伏,唇瓣抖动,眼中满是纠结,“不,不是这样,你骗我,你骗我。”她几乎落下泪来了。

“诶,我养了你这些年,自己也是妈妈,最能体会当母亲的心情,我怎么会骗你呢,有道是良言逆耳,也就是咱们多年的感情在这,换做旁人,我还不与她说呢,”大姥不屑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了,现在是时候为你的母亲报仇了,敢不敢和我比枪,我们两个各走五十步,然后转身开枪,自杀还是杀人,怎么报仇你自己决定,你输了命给我,我输了你报仇,身死无悔。”

“好。”无云说。“那么,”大姥把无云的配枪抛还给她,“开始吧。”

两人同时朝反方向走去,无云真的在转身往前走去,大姥则正着慢悠悠往后退了三步,突然停住,厉声疾呼道:“无云---”

无云还没走完,她似乎艰难地下定决心刚想要自尽,一回身,稍有举枪的动作,大姥抬手就是一枪,正中胸膛,无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开枪,然而她已经说不出也无力再次扣动扳机,大姥继而边走边连补数枪清空了弹夹。

“就知道你不会乖乖自尽,”大姥来到她跟前,狠狠一脚踢开她的枪,俯身确认她断了气,一脸惋惜又毫无悔意,

“对不起,我食言了,可我又不是猎人,凭什么遵纪守法?可怜的孩子,你还是不够恨我,如果你真想为母亲报仇,就不会走那五十步,我要是你,我就第一时间清空弹夹,哦,忘了告诉你,你的弹夹是空的,你不该回头,你就和你那猎人母亲一样傲慢而愚蠢,你们不够了解我,所以死得其所,你现在出了樊笼,可以‘返自然’了。”

大姥拾起枪,在手里撂了撂,看看无云那饱含痛苦的眸子,笑了,“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教你用的枪啊,你说你拿个这小破玩意儿,跟我比划什么呀,姥子要是真的给你填了子弹,那才是‘一辈子玩鹰,反叫鹰啄了眼’呢。”

无云发现了大姥的阴谋,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大姥阴谋中计划的一部分,但她忘记了一件事,大姥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她还是低估了这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女人。

二十二岁,万里不会想到,在她以常夏的身份刚来到山庄卧底的年纪,时隔十七年后,女儿无云以相同的方式在同样的年纪被害。话分两头,辛璧凝半梦半醒地呼唤无云时,并不知道,她的所爱之人,已经香消玉殒。之后她养伤大病了一场,失去无云,相当于失去右眼,几乎奄奄一息。妈妈来看过她一次。合身压住,说,别发疯。她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原不该对母亲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那不是梦。

辛璧凝知道,下一次,摔断的可能就是她的腰椎脊椎或者脖子。“妈妈,留下无云---”辛璧凝努力去抓大姥的衣角,大姥却没有停留,辛璧凝跌在地板上,被拖行很远也不肯松手,“把无云还给我---我会死的---妈妈。”

她长大了,想要追上妈妈,却离妈妈越来越远了。“一对耳坠,一支簪子,好啊,打量我是瞎的。”大姥拿着那根云头簪,猛地往墙上一敲,“不---”簪头在辛璧凝的尖叫中碎作几段,簪子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在簪头镶嵌了一块云形玉髓,下面坠了雨滴形的玉髓,此时摔在地上,与辛璧凝的眼泪混为一团。无云的耳坠,正是一枚雨滴。看着并无关联,可那两枚耳坠是可以合在簪子上的。有道是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无云教她的第一课。这是自然规律,她的无云,再也回不来了。大姥扬长而去,辛璧凝瘫倒在地泣不成声。无云只有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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