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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20 焚信泣念万里魂 毒迷心窍刃亲女


辛璧凝起身跑回了房间,翻了档案内容,道姨的文件夹讳莫如深,她翻遍所有角落,都没有再找到关于万里警官的任何资料,看来是被母亲一怒之下全部销毁了。每次连通回忆,她都会消耗大量心神,使她想起许多过去的事。

这次她攥着无云的耳坠,是无云母亲留下的。她看到了别的东西。她感受到了很多悲伤和眼泪,或许,辛启有过懊悔吧,但也于事无补。大姥正抽着烟泣不成声:“万里,来啊,我犯罪了,你不是猎人吗,来抓我啊,你若是有一缕残魂,便来见我。”她杀人如麻,屡屡犯法,都是偏执的为了能再见她一面,可一次都没有,连梦里也没有过,万里不再见她。辛启发现虽然万里身死,可她愈发被牵乱思绪,可恶啊,还没有谁能控制和影响她的情绪波动,她把和常夏有关的书信相片一股脑丢进火里点燃。“情况属实。姥儿,您怎么又抽上了,哎,这些您都点了,不要了吗。”李有道无比震惊,“您还怀着孕呢这。”

“嗯?让你查的事情办好了?你管我呢,哼,我没吸,就是试试这批货,”辛启抬头说,“走,为民除害,去看看她的小女孩。”

“大姥,您要干什么?”李有道有些疑惑和意外。

“没事,出去一趟。”辛启说,“我记得,万里出自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对她非打即骂,品学兼优一路考出大山的。经查属实,想必也是个苦命之人,所以心怀正义。”

万里没对她说过住址,但大姥腰上别了把西瓜刀,顺藤摸瓜,很轻易地就来到了万里的家,怎一个家徒四壁,万里的丈夫已经牺牲,万里刚刚生下女儿不久,便被派去执行公务,大姥盯着墙上的合照,指尖划过女孩的脸颊,又顺手翻了翻相册:“多好的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可怜这孩子过的不好,又没了娘。李有道,这家人拿着烈士的抚恤金挥霍一空,把遗孤当狗养,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不是后盾,是累赘,倒不若没有,今日我便杀尽封建残余,替天行道。”

辛启靠在桌子上,等到了她的母父和游手好闲的弟弟,面对他们“你是谁?”的疑惑,这个擅闯的陌生人并不答:“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女儿是个好人,你们不应该欺负她,更不应该欺负烈士的遗孤。”

手起刀落连杀三人,做完这一切,出来时正是饭点,她看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下班的下学的,人声鼎沸,她的内心忽然生出一丝羡慕,她去了幼儿园。这个后来被推测遇害的小女孩,正是无云。大姥没有动她,只是把她带回了山庄抚养。万里没有见过她的女儿,无云也并不知道妈妈是警察,她只知道五年都没有见到过妈妈,大姥对她说:“宝贝,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这有照片,你妈妈不要你了。”

她信了,大姥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大姥。”李有道看着睡着的女孩,被辛启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您是想留下这孩子?”车上了山路,缓缓往前开着,大姥抱着熟睡的无云,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内心忽然生出一股舐犊之情:“不重要,她妈妈现在是我了,我要她。”

“我是说您肚子里的孩子。”李有道说。

“嗯,留,为什么不留。”辛启说,“当我的女儿还能亏了她?”

“可怜见儿的。”李有道嘀咕了一句。

“我的女儿有什么可怜,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辛启说,“别人家有这条件吗?”辛芷从未想到过,母亲辛启在孕期从对家一起别有用心的会谈里死里逃生,顺带处理了谋反失败的亲妹,在捉回了试图逃跑的配子之后,顺藤摸瓜发现了山庄学校里最信任的教师是卧底万里警官,盛怒之下杀害了她,但在杀人之后,又陷入了无尽的悲伤懊悔之中,情绪波动频繁并再次复吸,继而外出,将无云拐走,视为亲女,同时在孕期屡次吸毒,而她的这一行径,致使她的第一个孩子未足月就降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肺部也发育得不够完善,胎位不正,脐带绕颈,孩子不仅一出生就终身伴有无法治愈的毒瘾,而且还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孩子畸形,患有无法医治的先天性眼疾,为辛璧凝阴郁的性格悄悄埋下伏笔。

三四年间,大姥和她的配子分别生下了她的三个孩子。

老大辛芷,字璧凝,老二辛夷,字璧卿,老三辛萦,字璧影。

李有道也不甘示弱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后来的李羡鱼。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大姥妈妈罕见地来看了她,尽管她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辛璧凝还是很高兴,跑过去抱住了她。

妈妈问她吃不吃水果,并主动拿起苹果给她削皮,然后切到一半忽然兽性大发捅了她一刀,辛璧凝被吓得不敢出声,大姥妈妈则是若无其事的将她关进小屋里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当时院里没有旁人,正逢周末,老师没课,院里的阿姨也打扫完了卫生,辛璧凝正在津津有味地描红预习一年级课程。

这一切太过突然,以至于辛璧凝很疑心是在做梦,可她确确实实摸了摸那把插在她身上的冰冷的刀,哦,血已经将刀刃暖热,大姥似乎已经走远,辛璧凝睁大眼睛,安安静静地轻声说了句:“妈妈,我疼。”

始觉无力,在黑暗中倒了下去,有一瞬间她想,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她不知道自己和这片土地有什么联系,也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她倍感孤独。

地上很冷,她只想要妈妈能抱抱她。妈妈的称呼偶尔能唤起她的母性,但大多数时候,毒品和金钱腐蚀了她的心智灵魂,大姥失去了母性和人性。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意识模糊之际,她隐约感到有人在叫她,她觉得好累好烦,不想动弹,那人坚持不懈地和她说话,摆弄她的手,她只觉得被人很温暖地抱在怀里,是妈妈吗,辛璧凝抬起沉重的眼皮,道姨的脸映入眼帘,感受着她胸膛上传来的温热气息,辛璧凝下意识贪恋的把头靠在她怀里,还是条件反射的低声唤她:“妈妈,我冷。”

道姨的的确确比大姥更像她的妈妈。她自己以为的竭力呼救实际上毫无声音。

对了,那年她只有五岁。李有道进门就看见大姥在自顾自吸食毒品,她见怪不怪,问大姥:“刚回来就抽,不去看看孩子们吗,阿凝她很想你。”

“我就试试,一路可憋坏我了,看她干嘛,哭哭啼啼的,我一点也不想她。”辛启不以为意。

“行,你在这好好待着。”李有道倒杯水回来,三五分钟不到的功夫,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的人不见了,门大敞四开,她去哪了呢?李有道心下一紧,这会儿她刚刚吸食了毒品,正是发作的时候,要知道她身上还有把刀呢,一切都不可控,跑出去可得赶紧找,李有道急命闭了四门,确定大姥还在宅院中,问了各处,又挨个去找。“哼,这个李有病,说话,没完没了,真讨厌。这孩子哼哼唧唧的,忒不爽利,没点女孩样,”且说辛启出了门。

“也罢,去看看那小娃。”辛启抬脚一径往辛璧凝的房里去了。从看到大姥人回来了刀没回来,李有道就知道不妙。问她去了哪,做了什么,刀放哪了,辛启涕泗横流,一个劲地乐,也说不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李有道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大姥把刀插在什么地方了。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此时各处都已经回应她,没见大姥,唯独辛璧凝那里无人回应。李有道把人交给侍医就跑了出去。

是道姨的敏锐救了她。侍医们围着她,璧凝看着那把刺伤她肩头的刀,爱惜的抚摸着,竟流下了眼泪,侍医做了清创,包好了伤。

忽有一天,她摸着缝合好的伤口,问道姨自己会不会死。

道姨问她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璧凝非常平静说就是会被大姥埋起来,又问道姨自己也会被埋起来吗?

道姨紧握住她的手,坚毅地说不会。

却说翌日,李有道把刀归还给大姥,问辛启知不知道自己昨天出去做了什么,辛启说不知道。道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孩子即便不病死,也会抑郁孤独而亡,李有道把山庄里的适龄儿童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不是家世不行,就是性格不符合大姥的标准。

思来想去,她想起来一个人,万里警官的女儿无云,聪慧机敏,被辛启当宝贝似的教养着,眼下已经十一岁,是山庄最出色的孤儿,之前也时常陪着璧凝的,只不过当时她没在,幸而没在,不然可不知要怎样,再留下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上天或许无暇顾及她这小小的人的祈愿,但是,道姨听到了。

辛璧凝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于是那之后无云姐姐便一直寸步不离陪着她。即便李有道为她挡了许多事情,但无云成年后,还是在大姥的授意下,悄无声息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成为了大姥继李有道之后新一代里最得力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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