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寻魂记之古物寻魂 > 54 定储位四晧出山 高祖崩宫闱生变

54 定储位四晧出山 高祖崩宫闱生变


尔玉心地良善,不敢做这种事情,总觉有愧,这次见了,那些将士带着沾染血腥气,冰冷的刀剑真真正正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才明白那些人也不都是无辜的,心里藏奸,有不臣之心,好在,她明白的不晚。原来史书说的不错,有些人,真的是可共苦,不可同甘。秦文正伴驾回来,听闻此事,面无表情,只道:“做得好,尔玉。”

“娘娘,梁王彭越被废为庶人,削职流放蜀地。”

“走,”吕后垂眸道,“去看看。”尔玉伴驾左右。

彭越途中偶遇吕后,诉说无辜。

“好。”吕后答应替他求情,并承诺带他回咸阳,回宫。

“如何?”秦文正询问尔玉。

“陛下放走彭越,是放虎归山。”吕尔玉回答他。

秦文正眸色暗了暗,没有多言,皇帝遂杀彭越,制成肉酱分赐其他诸侯王。

“尔玉,”秦文正给她沏茶,和颜悦色道,“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尔玉料到他不会忽然回心转意,果然有诈,她抽回手:“陛下也想要另立戚夫人的儿子为太子吗?”

“可,陛下说,刘盈仁弱,恐不能担大任......”

“陛下疼爱戚姬母子也要有个限度,虽是人之常情,可代王七岁就领了封地在外,九岁改封赵王,如今尚未成年,让他远离宫中风波,平稳一生不好吗?宫里诡谲云涌,变幻莫测,勾心斗角,凶险异常,又何必涉足这其中的帝王之术?”吕尔玉正色道,“君无戏言,如意年幼,储君之位,岂能凭借一时好恶更改,掌印使,请你三思。”秦文正架不住光鲜亮丽,活泼有趣的宫女美人几次三番的甜言蜜语,明里暗里相互试探了几次,秦吕两人不欢而散。

戚姬年轻,一向恃宠而骄,如今又觊觎太子之位,吕尔玉心知肚明,怎会坐以待毙,期间皇帝平定英布叛乱,战伤严重,时日无多,吕后‘请’了张良,并听从建议请来隐居多年的商山四皓成为太子的老师,并有意在一次宴会上让他们出面,就此打消了高祖废太子的想法。宴会结束,秦文正走到门口,经过吕尔玉身边,略作停顿,神情冷漠,阴鸷地看了她一眼,吕尔玉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并不理会,恭送掌印使离去。

“陛下还废太子吗?”尔玉不慌不忙。秦文正自知理亏,哼了一声,不想理会,只有赔了几句好话。

“妄议朝政,窥伺储君之位,不怕丢了性命。”尔玉说,“文物不能干涉历史进程,人,区区百年,只是天地间的一粒沙尘,你,我,都是。”

乍暖还寒的时节,柳树还没冒芽,雨可是一场接一场的下,黑色的屋檐和灰白的砖石交织,水珠顺着檐角滴落,宫里的气氛一片肃杀,寻了半日,吕尔玉才在最高的楼阁上瞥见了他的身影。秦文正还没脱下毛领外搭,发带飘扬,神情凝重,负手而立,他站了许久,眼下情况不妙,是该早做打算,迎风极力远眺,似乎要望穿宫闱尽头,道:“寒冬未散,陛下年事已高,这次的病又如此凶险......”

“娘娘寻了良医,都被陛下赶去了。”吕尔玉怀里揣着个暖炉,欲随其后登上墙头,秦文正回过神,转过身,铅灰的云压得很低,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道:“尔玉,墙头风口,莫着了凉。”随即奔下来,捉住她的手,问,“娘娘呢。”

“娘娘在里面,询问陛下之后的朝廷人事安排。”尔玉道。

“走吧。”秦文正牵着她的手。转眼已是芳菲落尽,宫里外表如常,像文正、尔玉等掌印心腹,皆提心吊胆,只搬去偏殿候着,夜半,尔玉忽然起身,捂着胸口喘息,秦文正点灯,问她怎了,尔玉道:“无事,想是惊梦,连日心慌。”秦文正安慰几句,守了她一会,二人方躺下,半梦半醒间,尔玉忽闻有人叩门,待挣起来,秦文正按住道:“我去,”便披衣起来,道,“什么事?”见他在门口同人说了几句,嘀嘀咕咕却听不清,尔玉道:“怎么了?”

秦文正道:“快起来,上头传呢。”脸上似有惊慌一闪而过。不过尔玉很快也知道什么事了。在位八年,高祖一朝驾崩。只是,整整三天,吕后秘不发丧,意欲杀尽功臣,一时之中,朝臣人人自危,且方才戚夫人宫里又偷偷差人来打探消息,秦文正思绪万千,哪还有闲心管这个舞女姬妾。“哪个叫你在宫里横冲直撞,惊了圣驾,我还活不活?”秦文正被这个猛然从黑暗中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听她口称‘大人’,细看却是那张妖娆的脸,登时气消了大半,又一阵后怕,若不是他碰巧遇着,惊扰了尔玉,后果可想而知,旋即三两句打发了她。回来尔玉问了一声,并没追究他晚归,秦文正真假参半推说了一句,只不过他那坐立不安的小动作怎能躲过吕尔玉的眼睛。“夫君。”尔玉低头抿了口茶,加重语气,脸上似有不悦。“啊?”秦文正猛回过神道,平时她从来只唤‘文正’,尔玉嗔了他一眼,让他自己体会。“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文正捉住她的手,“我不是担心吗?尔玉,娘娘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还不清楚,此事宫人左右三缄其口,娘娘谁都不见,辟阳侯审食其大人三日前就被叫去了,明儿我再看看,”尔玉摇了摇头,“昨儿你不是找了信成君郦商大人去吗?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果不其然,次日,吕后终于放弃了那疯狂的念头。

吕后被尊太后,薄姬差人来问尔玉,尔玉宽慰了她几句,吕后果然放她回封地去了,至于戚夫人,就没那么幸运,朝堂上更是无人敢为她说话。“掌印使。”太后道。“臣在。”秦文正赶紧出来。“宣读遗诏。”太后道。“是。”秦文正道。新帝毫无悬念,太子刘盈登基,史称惠帝,太后临朝称制。深夜,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一个借机爬床的舞女,尤其是在吕尔玉的后院,他可没有任何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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