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赵王陨太后施狠 齐王避酒脱杀机
“文正哥哥,你不是说,先帝驾崩,就会大赦天下,送我回乡吗,太后问的时候,你怎么也同他们站在一处,如今主子若被抓去浣衣舂米,我可怎么办啊。”楚云忧心忡忡。
“小声点,管夫人和赵子儿不也被扣下了,哪里就要了命了,要是坏了事,不但保不了你,我也得跟着死。”秦文正压低声音,扶起她道,“美人,先忍忍,等风头过去,我再救你出来,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吕尔玉没再见过管夫人和赵子儿几人,秦文正唯恐惹火上身,也识趣不提。
“尔玉,太后三催四请,召了赵王刘如意觐见呢,说话就到京城。”秦文正道。
“是啊,听说戚姬受刑去了永巷,失了美貌,舂米也不安分,惹得太后震怒,怕是不好,幸而咱们没和她有来往。”吕尔玉说这话时,不动声色瞥了秦文正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应声点了点头。
“先帝托汾阴侯大人周昌做了赵国丞相护国,先前几次推病倒也罢了。”秦文正摇了摇头,“可如今他也被召入京,在路上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
“他能有多大呢,”尔玉道,“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眼下只好等他进京再做打算,可怎么办呢?”
“新帝仁慈,我看他待赵王这个弟弟爱护有加,”秦文正想了想,“若能在身边时时护着,也未必就怎样了。”刘盈果真不错,念着手足情谊,同吃同住,秦文正也时时上心,若每日无事,尔玉便对他点头,如此一直到了冬天,这天一早,秦文正伴驾出猎回来,见尔玉面色有异,二人递个眼色,秦文正忽然心中一惊,大事不妙,看时,果然赵王已被太后毒死,
谥号隐王。不日,尔玉正在当差,秦文正突然随君到访,在门外问她:“娘娘突然传唤新帝,究竟为什么事?”廊下尔玉尚未来及开口,忽闻太后起驾。尔玉只得朝他点了点头,伴驾去了。阴暗可怖的地牢,秦文正只进去看了一眼,轻呼一声,转身一个趔趄就出来了,捂住了嘴,俯身无声的干呕,是生理的不适。一眼看见门外泰然自若的吕尔玉,想起连日来她的夜半惊梦,恍然大悟,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颤抖咬唇,步步紧逼:“你---”
“怎么,你很失望?”靠在墙上的吕尔玉神情淡漠道,“谁叫她咎由自取?”半点不肯退让。她的确在吕后身边目不转睛,伴驾全程,只是吕后下令后就走了,而她,也在刑罚全部结束后,去看了一眼,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登时惊得全身僵硬,转身捂住嘴,靠在墙上,衣襟已被冷汗浸透,她本以为自己会尖叫,却发现有些人在惊恐万分时是叫不出来的。宫人来询问她怎么办,吕尔玉缓过一口气,道:“好生拿药养着她,没有太后的吩咐,不许弄死了。”但,每每午夜梦回,那种行刑时喷溅的色彩冲击以及几乎喷溅到她脸上的温热血液都会惊醒她,秦文正每每问起,她只说:“没事,噩梦。”惠帝刘盈惊恐的惨叫从地牢传出,打破了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僵持。回去后吕尔玉给他沏茶,秦文正爱答不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走了,连着两日无话,各自安歇罢了。
人彘戚夫人被丢在厕所自生自灭,不久便含恨而终。“你要托人去祭拜吗?”吕尔玉道,除却利益对立,她深深为戚夫人感到惋惜,她的死,只不过是这深宫中的又一缕幽魂罢了。秦文正轻蔑一笑,仿佛不曾和那女人的宫女有任何瓜葛:“一个空有美色的愚蠢女人罢了,只不过是帝王的玩物,野心只会为她招来灾祸,在这深宫中丢了权势,结局终究难逃一死。”
“陛下怎样?”吕尔玉道,她知道花言巧语,恩宠赏赐,那不过是一时的利用和表象,秦文正也许会对女人动心,但却永远不会被女人所牵绊。“回去就病了。”秦文正脸色不好。“太后不问这个。”吕尔玉慢悠悠道。秦文正敏锐的感觉到什么,抬眸看了一眼,他沏了盏茶,递到尔玉手里,道:“太后尊黄老之学,与民休养生息,恢复旧典,萧规曹随,无为而治,好姑娘,你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我想皇帝最是恭顺纯良,为政仁和,体恤民情,轻徭薄赋,大事小情,没有不来问过的,哪里会辜负娘娘的苦心呢。”尔玉面不改色道,眼见秦文正紧张的用指尖扣住桌角,敛息凝神盯着她,尔玉喝了一口茶,道,“太后慈爱,就不问了,说是准备挑选一位皇后,正在拟定人选。”
“是啊,先帝驾崩这几年宫里不太平,也该添添喜气,”秦文正道,“自隐王夭折后,皇帝总不理朝政,后来又是因为宴饮座次问题,齐王割了城池献给鲁元公主才保住性命,又是匈奴挑衅,论理也太气人些,可一朝挑起战事,又难平息,和亲才算作罢。”只因皇帝在入朝宴饮时,兄友弟恭,罔顾君臣之道,尊齐王上座,引得太后不悦,文正,尔玉侍奉左右,兼顾前后事宜。尔玉道:“别的都好了,这两盏是太后赐酒,还请亲自拿去席上。”秦文正伸手接时,尔玉在他手上一捏,二人旋即交换眼色,秦文正点点头。席间,齐王举杯欲饮,惠帝察觉到,遂陪同,太后惊恐之中打落杯子,齐王起疑,不敢再饮,逃过一劫。宫中府中,宴会众多,秦文正为官掌印使,常被拉去敬酒,每每大醉归家,歪歪扭扭就往榻上扑。
“哟,回来了,不要平躺啊。”尔玉正在挑灯夜战年度考核,拉住他的胳膊使他侧躺,这样若是酒后呕吐不至窒息,又把痰盂放在底下,拍了拍他,“你不常回来,我又住西厢,吐出去的自己扫净。”
“夫人,夫人,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还没我的同僚亲切。”秦文正说,他觉得尔玉不太需要他,家里收拾得太干净,在两人的房子里他多余得像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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